99、第 99 章_我在红楼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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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 99 章

  几个朋友都笑起来:“还是头一回看你这么生气,别说了,那惹人生气的人还理他做什么?咱们一道儿吃饭去!前儿我看了一家食肆,里头的烤羊肉一绝。”

  林涣笑骂:“这才刚出冬,你就开始惦记羊肉吃了。”

  嘴上那么说着,还是去了。

  这是个小铺子,里头拢共七八张桌子,外头一个跑堂,一个掌柜,专卖些羊杂羊肉羊汤之类的,另给一份小火炉子烤羊肉。

  冯紫英转了转说:“难为谢鲸竟然能找着这么个地方,看着窄的很,从旁边路过都未必能看见他。”

  等菜上来的功夫,韩奇说:“过几日要重新开学了,我这才上了一个月的学,竟然有点习惯了,一天不去浑身难受。”

  “真难得,你一个恨不得离国子监远远的人,还念着去上课。”

  柳芳把碗筷递出去:“你们听说了没?国子监里头只咱们杂学班放了假。”

  林涣啊一声:“为什么?”

  谢鲸说:“还不是因为义忠亲王的事儿?”

  他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说:“你们不知道,我听人说起,原来咱们先生是故意叫咱们去上骑射课的,太学国学四门学的的学生们都还在国子监里头,义忠亲王叛乱的时候,有一队兵跑到国子监里头去了,到处找咱们。”

  林涣皱紧眉头:“难不成是抓你们去当人质去了?”

  谢鲸说:“可不是嘛!咱们家里大人们手上都有兵,也是皇上手里最重要的兵力,要是抓了咱们,咱们家里人难道不会动摇?”

  柳芳说:“先生应该是早就收到消息了,所以才把咱们紧急转移的,青林马场是石头家里的,那边儿一向有兵力把守,有人也不奇怪,又不会走漏风声,还安全。”

  林涣便看了一眼谢鲸:“所以你们这是去找石头打探消息了吧?”

  几个人哈哈一笑:“没办法,朋友多嘛,要不然就这么一直蒙在鼓里,多难受啊!”

  【心上人:那个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义忠亲王谋反,倦哥会提前知道啊,总不能倦哥是他们卧底吧哈哈哈。】

  【白菜豆腐脑:以倦哥的性子不可能当卧底的,想啥呢,估摸着提前收到消息了吧,倦哥消息网好像还挺密集的样子,只是一直没跟欢宝说过,而且啊,你们以为倦哥为什么出去浪了好几年还能回来当上国子监的监丞?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除了祭酒和司业,监丞就是三把手,现在的祭酒是李纨的爹,但是他一直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掺和进义忠亲王这个事里了。】

  【猪都跑了:确实,你们对倦哥一无所知,这丫藏得可深了,反正我是没见过谁考完科举跑路三年回来还能当上国子监三把手的。】

  林涣尾巴都快翘起来了:“那是,你们对倦哥一无所知!!倦哥就是最厉害的!不许反驳!”

  直播间都:……行,你倦吹你牛皮。

  一时店家又把菜都端上来,三五个月大的小羊羔,片成了薄薄的肉片,不论是放到锅里烫,还是烤着吃,都鲜美的很。

  谢鲸满足地塞了一大口肉,忽然又说:“上回听你说起你们家谁身体不好,想是身体虚弱,体内阴气重一些,倒不如也叫她吃点羊汤补一补。”

  林涣想了想还真是。

  林妹妹比起原著的身体要稍微好些,虽然也不能吃那些大肉大荤的,喝点羊汤也是行的,更何况她才出了一年的孝,去年为了守制一直没见荤腥,眼瞧着没见荤油,人都瘦了。

  于是,他叫了跑堂来:“你这店里有的东西都给我装一份,交给小厮送到我家里去,只说是我叫送去的。”

  跑堂立马去了。

  柳芳感慨:“欢宝你对你妹妹是真好。”

  林涣说:“我们两家三岁之前交往还不密切,后来才认识的,原是我妹妹对我也好,我才愿意对她好的。”

  听了这话,众人都笑了。

  又喝了两碗汤,等身上热乎起来,他们又说起春闱的事儿来。

  “本来是二月的县试,结果一直耽搁到现在,实在等不下去了,才刚吏部发了文书,说是今儿就能开始报名,到了三月底的时候就能开考了,三月底考完进去,紧接着就是院试。”

  林涣说:“我这县试是不是要回姑苏考?”

  柳芳摇头:“今年上头才刚出的政策,说是往后不必非要在户籍所在地科考了。”

  【白菜豆腐脑:啊?不是一直都是在户籍所在地才能考吗?】

  【一言不合:嗯啊,所以才会有江南多才子的名头,但是这种考试方式也有弊端的,比如说经常有文人学子拉帮结派的,江南那一带的官场也未必没有这样的原因。】

  【古文学研究:本来时间就不够吧,像是国子监的这些学生,要是回去一趟考试,再回来都要几个月了。】

  然后直播间就有人问欢宝考不考科举?

  林涣犹豫了一下,问同窗们:“你们考不考?”

  其他人都摇头:“我们书都没背全呢,上了考场也是去凑数的,何必呢?”

  柳芳倒是说:“我倒是想去试一试,等过了今年,我就十岁了,总归要开始考试的,还不如今年提前去适应一下,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环境。”

  林涣想了想也说:“我倒是有心也下场试一试,结果无所谓,只怕自己以后头一次就考试不习惯。”

  谢鲸看他说也要去,立马说:“我自然也是要去的,回头我若是考中了,就请你们吃饭。”

  冯紫英也嚷嚷:“你们三个都去了,难道我们三个还能不去?那多没意思,要去一块儿去,还指不定是谁先考上呢。”

  韩奇说:“谁考上谁请吃饭,就这么说定了。”

  林涣吐槽:“你天天惦记着吃饭,我眼瞅着你比咱们刚见那会儿胖了两圈出来了,怎么还继续吃呢。”

  韩奇:“……我明明不是胖,是壮,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像个小鸡崽子似的?”

  林涣挑眉:“要不然咱们吃完了去比划两场?看看谁是小鸡崽子?”

  韩奇立马怂了:“我才不来,你一身的力气,打人疼得很。”

  他们吵吵嚷嚷的,店里头又没别的人,桌上的小火炉上坐着小锅子,里头乳白色的羊汤咕噜咕噜地滚,中间的铁丝网上烤羊肉也油滋滋地响,一时之间都是烟火气息。

  【一言不合:我就爱这个样子,市井烟火气息特别重呜呜,好真实。】

  【无语:转眼之间欢宝都九岁了,虚岁也有十岁了,还认识了好多朋友,眼看着崽崽一天天长大的感觉真好啊。】

  【猪都跑了:+1,就跟看到我辛苦种的花好不容易长开了一样,欢宝现在比以前快乐多了。】

  正说着欢宝朋友呢,门口就钻进来一个人。

  他身边带着几个奴仆,这羊汤店里位置又狭窄,一时之间就堵在了门口,叫人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更何况店里头又低矮,他身壮,往门口一站就挡住了大半的光。

  韩奇正对着门口,就说:“大兄弟,你是要进来还是怎么的,赶紧的,捞不着锅里头的肉了!”

  那人便说:“对不住,衣裳卡在外头了,你等我解开。”

  这声音莫名耳熟,林涣回头一看,顿时惊喜:“于志?!”

  于志也抬起头:“哟,欢宝?”

  林涣连忙站起来:“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京城,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派人去接你。”

  于志摆摆手:“害,跟我爹往北边做生意,结果一场大冰雹把我们困在那儿了,住了几个月才回来的,路过京城,想着过来看看,临时转的路程,路上送信不方便,就没告诉你。”

  林涣:“我说呢,怎么好几个月没收到你的信,英……甄大妹妹也念着你呢,既来了京城就别急着走,好歹在这里玩几天。”

  于志点头,看见旁边有人,便说:“都是你的朋友?既这么着,我先吃饭去了,回头咱们再叙。”

  才说完话,韩奇就说:“欢宝的朋友?干脆坐着一块儿吃算了!他们这店里生意好,人又少,上菜慢得很,要等好一会儿呢。”

  其余人也都这么说。

  于志推辞不过,干脆一块儿坐下了。

  在座的几位打小就在京城长大,对外头的风光很是好奇。

  于志便挑了一些说给他们听:“北边都是大草原,我们商队往那边去的时候,要是没有草原上的向导,指定会迷路的,平日里他们都是吃羊肉什么的,我们在那边呆了几个月,也被养得和他们似的,天天习惯了吃羊肉,现在不吃吧,心里总是不舒服。”

  韩奇说:“这个我爹倒是和我说过,说他有一年到北边去打仗,那里都是些游牧人,在草原上神出鬼没的,他们废了好大的劲,折了三四万的兵才打赢的仗。”

  林涣也说:“这我倒是知道为什么,他们那儿的人缺衣少食的,到了冬天的时候草原上什么都没有,要么就靠着前三个季节里头囤的粮食猫冬,不然就得出来抢,边境那边儿一到春冬都紧张的不得了。”

  冯紫英看着于志肃然起敬:“于志大哥哥看着年龄也并不比我们大多少,都已经能跟着,大人们往边境去了,厉害。”

  于志摸了摸脑袋:“也是凑了巧而已,加上我们去那边的商队带的人多,倒也没什么危险,况且我家一向是南北通行,除了江南那一块儿,就是在草原里头做生意,那边儿的人都知道我们,也不敢朝我们动手。”

  【嘻嘻哈哈:好像是这样,草原里那些游牧民族,轻易不会对和他们交易的中原商人动手,不然以后可能就断了这条贸易的路子了。】

  【一言不合:毕竟人人都知道他们那里危险,少有人会铤而走险去和他们交易吧,要是真的把他们这些商人得罪狠了,直接断了草原上的供给,只怕草原上的人自己就受不住了。】

  冯紫英向来胆子大,说:“我往后也想去草原看看是个什么光景,看看那边到底怎么样。”

  卫若兰笑说:“往后还有你去的机会呢。这会子又着急什么?”

  冯紫英也点头。

  他们这样的家里,迟早都要去上战场的,还真不用着急。

  “其实北边还好些,那些个游牧民族一向都是到了冬天才来,我们都知道规律了,也好防范。”柳芳说,“最难的是南海那边的倭寇,那才是杀之不尽的,又时不时的窜上来,让人猝手不及。”

  谢鲸家里和海南那边联系多一些,也说:“这几年倭寇愈发嚣张了,只是上头一直没说该怎么办,就一直这样了,要我说,把他们狠狠地打一次就行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林涣笑说:“你们一个个的这么义愤填膺的,往后有你们上战场的机会,好歹撑一撑咱们朝廷的威风。

  众人都笑起来。

  一时吃完了饭,回去送锅子的小厮回来了。

  他说:“我给姑娘们送锅子去的时候,宝二爷正在外头等着呢,看见了我连忙跟进去了,又说什么要跟姑娘们道歉,姑娘们没给他进去,我忙着来给哥儿送信,没进去打探消息就出来了。”

  林涣说:“我还等你挣一点儿消息不成,怎么也不打探清楚!回头妹妹们受委屈了,可怎么办?”

  柳芳说:“难不成就这么一会儿?贾宝玉还能把你家妹妹给吃了不成?”

  林涣叹口气说:“你们是不知道他那个人,平白无故说两句话都能把人给气到的,只是一个错眼功夫不注意,他就能把妹妹们全给得罪狠了,偏偏他还在家里受宠,人家都不好说他,说他两句,他就一哭二闹的,人家都得哄他。”

  谢鲸说:“既这么着,反正咱们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干脆回去看看,别回头让你家妹妹受了委屈。”

  林涣也是这么想的,说:“对不住了,本来是来陪你们吃饭的,结果反倒耽搁了。”

  “往后咱们的时间还多着呢,你赶紧回去吧。”

  谢鲸忽然说:“你不还说要找着机会把那个宝玉什么的打一顿么,左右咱们这会儿也无事,干脆去看看热闹,若是他欺负你妹妹,等他出来了,我们也能搭把手。”

  说是搭把手,其实就是把人揍一顿。

  其他几个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左右,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林涣又是自己兄弟,帮着他教育一下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心上人:欢宝真的要打宝玉吗?我好激动啊!】

  【白菜豆腐脑:早就想说了,赶紧打起来打起来,欢宝之前只是骂他,根本没动手,这会儿又不是在国子监,找这机会把他揍一顿就行了。】

  【无语:对不起,我也看热闹不嫌事大,欢宝冲!】

  林涣都来不及看弹幕,赶紧跑回了家里。

  到了家,他先问门房:“贾宝玉走了没有?”

  门房说:“才刚进去没多久。”

  林涣庆幸,赶忙往里头跑。

  冯紫英谢鲸他们几个也跟着一块儿进去了,顾着里头还有女眷,没有往内院里去,只是在外面的花厅等着消息。

  林涣进了院子。

  这是给林黛玉单留的一个,为了就是让她有空常来住,里头的装饰十分清雅,很和林黛玉的审美。

  才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羊肉味。

  再一看丫头们都在里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单独相处,想来贾宝玉也欺负不到妹妹。

  结果他才这么想着,里头就传来了一阵的哭声。

  他心头一惊,连忙冲了进去。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探春坐在桌边上,手里拉着惜春,史湘云趴在榻上泣不成声,迎春正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林涣看了一眼,没有看见林妹妹在哭,顿时松了口气。

  林黛玉这会儿正说话:“我真是服气了,本来就是为了你我才和姐妹们一块儿出来的,偏偏你又要追过来,追过来也不安分守己,又要惹出这许多事,弄得姐妹们都不安生,我倒是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凤姐儿也说:“宝兄弟,这不是我说你,你本来就得罪了姐妹们,我初听你是来道歉的,好说歹说才叫她们把你放进来,在里面姑娘们面前说了多少的好话。结果你反倒过来找茬,叫我这脸面往哪里放?”

  贾宝玉呆呆地立在原地。

  林黛玉说:“我前两次就和你说了,往后你离我远一些,你只是不听,我今儿就再说一遍:我这里招待不起宝二爷这样的人,还请宝二爷自己走吧,往后也不要再来了!”

  她话音刚落。

  林涣就看见贾宝玉脖子上头那块通灵宝玉闪了一闪。

  刚刚呆呆的贾宝玉好像才刚刚清醒似的:“妹妹,妹妹,是我不好!我真是来道歉的,不是为了故意气你!”

  他忙忙地作揖,好似生怕林黛玉把他赶出去。

  林涣问:“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我出去一趟,妹妹们哭成这个样子。”

  史湘云听了这话,嚎啕大哭。

  林黛玉听了不忍,说:“才刚宝二爷进来,就说要给我们道歉。说早上自己说错了话,湘云妹妹就调笑了两句,谁知道宝二爷又恼了。”

  她还生气着。说话自然不清不楚。

  林涣听了着急,问道:“平儿姐姐。你倒是跟我说一说,到底什么事儿?”

  这里头最冷静的应该就是平儿了,她说:“宝二爷说,他不该提起林姑娘的娘,这本没什么,偏他又提起三年守孝云云,史大姑娘就问了一句什么三年孝制。”

  然后贾宝玉就忘了二姨太太说过的话,急忙给他解释了什么是孝制,又提起宝钗什么的。

  史湘云听了自然生气——她也不过是才住三个月,热孝才过就叫老太太接过来了,顿时怼了一句:“原来在爱哥哥心里,我们便是这么不尊重的人!”

  贾宝玉接二连三被怼了两天,又自觉已经低声下气的过来道歉了。结果姐妹们还是不理他,依旧给他挑刺儿,心里更加不爽快。

  当即就摔了杯子。

  这可好了,往常他们只是拌拌嘴,何曾动过手?

  这一个杯子一摔,史湘云立马哭了出来。

  贾宝玉还嘴贱,说什么你只哭吧!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委屈不成。

  就是这么一句话把在座的姐妹们都给点炸了。

  探春说:“你既不是真心来道歉的,又何必过来,反倒平白过来惹人生气。”

  迎春这样软性子的人都说:“原是姐妹们就该拿来取笑的,被人打了骂了还不能说委屈。”

  一时半会儿憋不住,两边就吵起来了。

  林黛玉才说出叫他别再待在这里的话呢。

  林涣:“……”

  贾宝玉你可真行啊!

  他怒气冲冲的:“你可出去吧!这儿可不是你的贾府了,二爷从前叫家里宠坏了,在你们府里也就算了,怎么还要跑到我林府里头来逞威风?”

  他指着几个姐妹们:“原来是姐妹们好性儿,才叫你这样一遍一遍地欺辱她们,我却不是这样的人。”

  他拿起桌边上的杯子,嘭一声砸在地上:“难道只你会摔杯子不成?这一个杯子二两银子,还请宝二爷结清了再走,否则我就把账单子送到府上去,给二舅舅看看,他养了一个好儿子!”

  一提起贾政,贾宝玉那颗心就吊起来了。

  他可还记着自己挨的那顿毒打,这会儿屁股还疼呢。

  刚刚再硬的嘴这会儿也软下来了。

  一心又想要道歉了。

  林黛玉连忙说:“这会子谁还要你的道歉?你才刚来道歉,就把湘云妹妹给气哭了,再道个歉,岂不是我们都得哭给你听,可别了!”

  林涣也说:“宝二爷可别站在这里碍人眼了!”

  贾宝玉说不过他们,又被林涣给吓到了,赶紧往外头跑,边跑边还想着林涣说的那二两银子,怕他真把这单子送到贾政那里去,连忙解下荷包,放了二两银子出来。

  刚出了花厅就看到外头围了一圈的人,全是他们府里常来往的几个勋贵人家,自知丢了大脸,连忙捂面跑了。

  结果刚出门没多久,兜头就有一盆水泼在了他脑门上,紧接着就是一个麻袋罩在头顶上。

  谢鲸生气的很,捏紧了,拳头就往他身上打。

  又怕他听出声音,咬着牙不说话。

  等听到后头有人追过来,还喊着宝二爷的时候才把他松开,自己跑了。

  茗烟追上来,就看见贾宝玉躺在地上,头上罩着麻袋,再拉开麻袋一看,头顶上也湿漉漉的,整个人被打得失魂落魄,眼角还有淤青。

  顿时大喊:“不好啦,宝二爷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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