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道歉
咦？自己今日做这件事，肯定会传进李杜耳中，他现在是皇帝红人，首辅房玄龄似乎也很欣赏他，这对自己有很大影响。
怎么办？李义府脑筋又开始转起来。
不行！还得去通融一下，双方好关系。
可总不能自己直接去呀，自己好歹是监察御史。
找谁去呢？他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
上午，光禄寺珍馐署。
李杜今日要指导制作白糖。
在制糖作坊院子当中，摆着十几个大缸，这是专门制作白糖的。
在目前这个阶段，唯有使用黄泥脱色法，才能够生产出白糖。
为了避免技术外泄，尉迟环精心挑选了两名工匠，协助他们操作。
这保密主要是针对外国人而言，比如说天竺国早就会生产红糖，咱们就不知道，人家保密了一二百年肯定是有的。
李杜希望自己这个白糖技术也能够保密一二百年，在这资讯并不发达的唐代，这完全可能。
毕竟一种新技术从江南传到长安，如果朝廷不强制，有可能需要几十年、上百年才能普及，比如曲辕犁就是这样，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尉迟环满脸兴奋，“元白，你就在旁边指导就行，我与李丞，亲自带着两名工匠操作！”
他有些等不及，言语之间是在暗示李杜快点。
李杜笑道：“急什么？红糖还没熬好呢！对了，你让他们再去拿些稻草来！”
“哦，我亲自去拿！”尉迟环一听，有几分失望，自己亲自去寻找稻草。
李杜一看，心想，这小子跟着自己跑了这许久，终于有些开窍了，很多事情愿意亲自动手。
……
瓦缸是特制的锥形瓦缸，下面小上面大。
瓦缸底部有一个一寸多大的小洞，他让尉迟环先用稻草堵好，然后再调制好粘稠的黄泥浆备用。
很快红糖就熬好，加工白糖正式开始：他命令直接把红糖倒入瓦缸当中，大约在2/3的位置就停止。
然后白糖上面再覆盖成一层黄泥浆，高度保持在34寸就可以。
半个时辰之后，再取掉瓦缸底部的稻草，后把瓦缸放在特定的架子上，瓦缸离地三寸。
黄泥覆盖之后，需要放置大约一个月时间，等他慢慢产生反应，然后红糖才会变成白糖。
“元白，那糖里面有了黄泥，还能吃吗？”尉迟环看着整个工艺完成，惊讶不已。
李丞与两名工匠也觉得非常奇怪，只不过他们不好开口。
“当然可以，黄泥浆可以脱色，这是一种化学反应，不会影响到白糖本身的品质！”李杜说道。
“化学反应？元白，什么是化学反应？”
“这……这是我养父发明的新名词，简单说吧，食物放久了会腐败，这就是化学反应；
我们用卤水点豆花，这也是化学反应，也就是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哦，我明白了，就好比水变成冰，那也是化学反应！”尉迟环恍然大悟道。
“错！水变成冰、冰化成水可不是化学反应，他们只是由于天气冷热所造成，要变成另外一种东西才行，比如说木头烧了之后变成炭灰。”李杜只得给他耐心解释。
经过他一番耐心的解释之后，众人终于大致搞清楚了化学反应和物理变化的区别。
这个工艺并不复杂，在完成了第一个瓦缸的操作之后，旁边的四人已完全掌握，因此也就不用李杜再操心，他只在旁边监督，而让他们独立操作。
正在此时，院子外面有人敲门，说有事禀报。
李杜让他们四人只管继续加工，自己亲自去开门。
来人是光禄寺一位小吏，“禀特使，晋王来了，随行的还有李御史等人！”
“有请！”
“是！”
随后，李杜与尉迟环来见李治。
经过介绍，李杜认识了监察御史李义府。
李杜昨晚已经得到消息，李义府居然与孔颖达一起弹劾自己，说自己没有资格担任典书使，让李杜很有几分郁闷。
在他眼中，此人也是个贯会见风使舵之人，咋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不是他的风格呀？
行礼见面完毕之后，李治说道：“兕子又想要吃糖，让我来取一些！”
“在下马上就让人准备！”李杜说完，赶紧让尉迟环安排人准备糖果送往太极殿。
这时李义府满怀歉意的说道：“李特使，在下误听人言，弹劾特使！后来才知道特使武艺不凡、文采绝佳，又有奇术，完全适合担任特使，在下确实冒昧，请特使原谅！”
他刚说完，小李治也帮着他说话：“元白，李御史为人非常讲义气，很有才华，加上你二人又是同姓，搞不好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就原谅他这一次的唐突如何？”
李杜一看，李义府这小子果然圆滑，搞不好李治这些话都是他教的，这人将来可能有用得着的时候。
不过也不能让他太得意，以为让李治来当和事佬，自己就一定要给他面子。
“殿下之命，在下岂敢不从？不过李御史，你这一次也太不谨慎了，我当不当特使倒是无所谓，这是皇帝的旨意，你莫非认为皇帝是昏君不成？”
李义府一听，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挥动双手：“元白误会了！国子祭酒孔师傅是家师，家师虽然刚正不阿，不过办事非常刻板，并不懂得权变，他非得逼着在下弹劾，在下也不敢违背师命……”
他被李杜逼得没法，只好将实情全盘说出。
李杜一听，知道他是真心低头，于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孔先生虽然学富五车，不过也确实有些刻板，这世上的事哪有一成不变的？
就是黄河不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我的志向是，让天下人都读上我的印刷书，抛弃手抄书！”
李义府一听，不由大为震惊：“元白志向可真不小，在下佩服，希望早日能阅读元白所印刷的书籍！”
“很快的，如今我正在寻找雕版的师傅，最多两个月，印刷的书籍就可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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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李义府脑筋又开始转起来。
不行！还得去通融一下，双方好关系。
可总不能自己直接去呀，自己好歹是监察御史。
找谁去呢？他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
上午，光禄寺珍馐署。
李杜今日要指导制作白糖。
在制糖作坊院子当中，摆着十几个大缸，这是专门制作白糖的。
在目前这个阶段，唯有使用黄泥脱色法，才能够生产出白糖。
为了避免技术外泄，尉迟环精心挑选了两名工匠，协助他们操作。
这保密主要是针对外国人而言，比如说天竺国早就会生产红糖，咱们就不知道，人家保密了一二百年肯定是有的。
李杜希望自己这个白糖技术也能够保密一二百年，在这资讯并不发达的唐代，这完全可能。
毕竟一种新技术从江南传到长安，如果朝廷不强制，有可能需要几十年、上百年才能普及，比如曲辕犁就是这样，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尉迟环满脸兴奋，“元白，你就在旁边指导就行，我与李丞，亲自带着两名工匠操作！”
他有些等不及，言语之间是在暗示李杜快点。
李杜笑道：“急什么？红糖还没熬好呢！对了，你让他们再去拿些稻草来！”
“哦，我亲自去拿！”尉迟环一听，有几分失望，自己亲自去寻找稻草。
李杜一看，心想，这小子跟着自己跑了这许久，终于有些开窍了，很多事情愿意亲自动手。
……
瓦缸是特制的锥形瓦缸，下面小上面大。
瓦缸底部有一个一寸多大的小洞，他让尉迟环先用稻草堵好，然后再调制好粘稠的黄泥浆备用。
很快红糖就熬好，加工白糖正式开始：他命令直接把红糖倒入瓦缸当中，大约在2/3的位置就停止。
然后白糖上面再覆盖成一层黄泥浆，高度保持在34寸就可以。
半个时辰之后，再取掉瓦缸底部的稻草，后把瓦缸放在特定的架子上，瓦缸离地三寸。
黄泥覆盖之后，需要放置大约一个月时间，等他慢慢产生反应，然后红糖才会变成白糖。
“元白，那糖里面有了黄泥，还能吃吗？”尉迟环看着整个工艺完成，惊讶不已。
李丞与两名工匠也觉得非常奇怪，只不过他们不好开口。
“当然可以，黄泥浆可以脱色，这是一种化学反应，不会影响到白糖本身的品质！”李杜说道。
“化学反应？元白，什么是化学反应？”
“这……这是我养父发明的新名词，简单说吧，食物放久了会腐败，这就是化学反应；
我们用卤水点豆花，这也是化学反应，也就是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哦，我明白了，就好比水变成冰，那也是化学反应！”尉迟环恍然大悟道。
“错！水变成冰、冰化成水可不是化学反应，他们只是由于天气冷热所造成，要变成另外一种东西才行，比如说木头烧了之后变成炭灰。”李杜只得给他耐心解释。
经过他一番耐心的解释之后，众人终于大致搞清楚了化学反应和物理变化的区别。
这个工艺并不复杂，在完成了第一个瓦缸的操作之后，旁边的四人已完全掌握，因此也就不用李杜再操心，他只在旁边监督，而让他们独立操作。
正在此时，院子外面有人敲门，说有事禀报。
李杜让他们四人只管继续加工，自己亲自去开门。
来人是光禄寺一位小吏，“禀特使，晋王来了，随行的还有李御史等人！”
“有请！”
“是！”
随后，李杜与尉迟环来见李治。
经过介绍，李杜认识了监察御史李义府。
李杜昨晚已经得到消息，李义府居然与孔颖达一起弹劾自己，说自己没有资格担任典书使，让李杜很有几分郁闷。
在他眼中，此人也是个贯会见风使舵之人，咋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不是他的风格呀？
行礼见面完毕之后，李治说道：“兕子又想要吃糖，让我来取一些！”
“在下马上就让人准备！”李杜说完，赶紧让尉迟环安排人准备糖果送往太极殿。
这时李义府满怀歉意的说道：“李特使，在下误听人言，弹劾特使！后来才知道特使武艺不凡、文采绝佳，又有奇术，完全适合担任特使，在下确实冒昧，请特使原谅！”
他刚说完，小李治也帮着他说话：“元白，李御史为人非常讲义气，很有才华，加上你二人又是同姓，搞不好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就原谅他这一次的唐突如何？”
李杜一看，李义府这小子果然圆滑，搞不好李治这些话都是他教的，这人将来可能有用得着的时候。
不过也不能让他太得意，以为让李治来当和事佬，自己就一定要给他面子。
“殿下之命，在下岂敢不从？不过李御史，你这一次也太不谨慎了，我当不当特使倒是无所谓，这是皇帝的旨意，你莫非认为皇帝是昏君不成？”
李义府一听，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挥动双手：“元白误会了！国子祭酒孔师傅是家师，家师虽然刚正不阿，不过办事非常刻板，并不懂得权变，他非得逼着在下弹劾，在下也不敢违背师命……”
他被李杜逼得没法，只好将实情全盘说出。
李杜一听，知道他是真心低头，于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孔先生虽然学富五车，不过也确实有些刻板，这世上的事哪有一成不变的？
就是黄河不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我的志向是，让天下人都读上我的印刷书，抛弃手抄书！”
李义府一听，不由大为震惊：“元白志向可真不小，在下佩服，希望早日能阅读元白所印刷的书籍！”
“很快的，如今我正在寻找雕版的师傅，最多两个月，印刷的书籍就可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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