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张珊的提议并没有被三人采纳。
“我不得不夸一夸你的胆量，但你这么做是行不通的。”夏油杰揉了揉眉心，“首先，我们咒术师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你不能用你的咒术操控他们；其次，天元大人是杀不死的，而且天元大人的存在对咒术界而言非常重要；最后，杀人是不对的，尤其是杀死自己阵营的咒术师同伴更是不行。”
这一长串话把章珊给看乐了。
玩家做事哪需要游戏npc来评价对错？纸片人、还是游戏里对自己有敌意的纸片人，根本不存在人权这种东西。
第四天灾之名岂有夸大？哪个玩家在游戏里没杀过敌人，没做过恶人？开玩笑，想当年她还没跳坑的时候，在隔壁游戏里为了抽卡每周都要杀死上千敌人，还没算打材料和每日任务。
难道玩家们没遇到过阻止自己千万不要做某事的npc吗？当然遇到过，但是除了强制阻止卡死强走游戏剧情以外，热衷作死们的玩家又有几个会听劝？
就像某款游戏里，明明知道扫地僧老人家身手不凡撞之即死，还不是有大批争着撞扫地僧然后双双死亡倒地还甘之若饴？
不作死不叛逆不热衷于卡bug的玩家才不算好玩家，你不让我干我偏要干！
张珊跳下洗漱台没再说话，脸上恢复了她之前那副一直的假面版的礼仪微笑，发色和眸色顷刻间转回了最初的黑色，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
“那么，我们来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我先确定一件事——只要我们坚持到明天中午十一点之后不去融合，星浆体的融合时间就过了是吗？那我们接下来就只需要待在外面就行了？”
“融合仪式不是明天中午十一点结束的，明天中午十一点只是天内理子在暗网上被悬赏的截止时间，所以我们只需要在十一点后把理子送去安全的高专，等彻底过了融合时间我们再带理子离开——原定计划是这样的。”
“那么，现在就可以彻底取消上面那个计划了，不要回去高专了。”张珊说，“首先这个暗网悬赏时间应该就是个烟雾弹，而且估计高专附近还有专门的人再埋伏你们，可能你们不回去还更安全。”
“你们想想看，一个在暗中延续了千年还洗脑了一大批普通人信徒的宗教，真的可能缺钱到只用三千万来买星浆体的命吗？这可是星浆体啊，独一无二的星浆体。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小笔钱就是烟雾弹，更多的钱是被他们用于准备了其他真正的杀手锏。”
“这不可能的吧，那些普通人怎么可能……”
“文艺复兴、大航海运动、第一二三次工业革命可全是你们口中的普通人完成的，而且也有不少咒术师是诞生于普通人家庭的吧？给你们个忠告……”张珊抬头看着三人，打量他们的漆黑的瞳孔空洞又深邃，好似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仅仅是咒术和咒力并不存在能让咒术师基因突变变换物种，那么既然大脑是一样的，思维模式就不可能谁比较低人一等。”
“所以，别小看你们口中的‘普通人’，不要小看任何人。”
“什么啊，突然开始满口长篇大论的。”五条悟不耐烦地拉长声音。“我啊，最讨厌正论了。”
“你对正论的定义是什么？听起来有道理且正确的事情么？那我希望你去医院的时候也这么和医生说，看看医生敲不敲你。”
看着跳脚的五条悟，玩家章珊心里满是愉悦。
看见女老婆被气哭，揪心大呼老婆不哭。
看见男老婆被气哭，□□爆炸大喊放着我来！
她就是这么双标。
章珊之前玩过某个刚出的攻略游戏，这个游戏的可攻略男主们对玩家操纵的女主可谓是虐身又虐心，并且女主必须要在这些男人中选定一个攻略才可以迎来he。
当时章珊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开了直播打起了这个游戏，结果居然打出了事业线结局。
就攻略游戏而言，这显然不能算he，于是直播间的观众们劝章珊再来一局。
那时候，这些观众们还不知道自己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这次，章珊打着线突然惹哭了一个攻略对象，自这一刻起，她的操作彻底的失控了。
她的目标不再是攻略和he，而是开始疯狂的、不计代价的走任何可用刺激这些攻略对象的选择，一个个地惹哭这些虐女主身心的男人甚至连身为隐藏角色的幕后大boss都没能逃过。
后来这些被她虐到哭的男人们集合在一起，祈求女主的原谅，卑微地说即使女主打算开后宫都没问题只要自己能在她身边拥有一席之地，但女主必须从他们中选一个结婚。
面对这样的情况，章珊表示“你们在教我做事”，随即干脆利略地操纵女主假死，选择了连一点尸体和东西都不会留下的惨烈方式，最后改头换面更名异姓，最后仗着自己这些年来从这些男人们身上薅来的资金，默不作声地一心发展事业并暗中挑拨关系本就不好的几人的关系，最后抓住机会直接像这些男主们在其他线里对女主做的那样——粉碎他们所有的势力和权利取而代之，最后将他们变成自己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不是笼中的金丝雀，而是笼中鸟的饲主】
【恭喜您成为第一个打出隐藏结局“女王”的玩家】
这两行文字出现的那一刻起，章珊在这个游戏的玩家里成为了传说。
如果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样在章珊眼里只是个路人npc，那章珊顶多怼完后就不理他了，但他偏偏是全戳中章珊xp的“二老婆”。
如果纸片人们能跨作品联系，现在五条悟估计已经收到其他无数条“快逃！”的短信了。
可惜不能。
所以认命吧，五条悟。
现在，张珊满面春光地看着气得无话可说的五条悟。
“五条悟，你要哭吗？”
天内理子愣愣地看着愉悦的张珊和她对面被气得浑身颤抖的五条悟，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张珊同学不得了的一面。
这场谈话最后被正在找寻众人的黑井小姐打来的电话中断了，也可能是因为黑井小姐的介入，也可能是因为发现没人支持自己，张珊在接下来再没有像在洗手间里那样展现出这么明显的个人想法，连话都很少说。
其实是因为玩家太懒了，所以接下来的对话全都设置成了默认沉默的选项。
这是他们都留在冲绳的最后一个晚上，为了保护天内理子他们住的是套房，三个女孩住在房间里，夏油杰和五条悟待在客厅，为了以防万一房门留了一条小缝并未关闭。
外有五条悟夏油杰，内有黑井小姐，这是天衣无缝的防御，无论对面的诅咒师是什么来头都是自寻死路。
但可惜，这次动手的人不是以咒术师的身份动手。
作为一名法外之徒，自然要身怀各技，而“药物制作”正是必备技能之一。
感谢私立中学廉直女子学校化学实验室的齐全配置，作为一名法外之徒，仅仅是偷溜进实验室调配出几种能让人睡着的药物并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普通学校实验室里没有的材料，张珊也完全可以仗着咒术【法外之徒】的百分百犯罪率从别的实验室里偷到。
而根据早上的谈话，不难看出夏油杰和五条悟的重点全在防范“咒术”，对他们不以为然的普通人手段不会设防太多。
这就是张珊下手的机会。
各种无色无味的药物，从鼻腔、食物、皮肤接触开始进入体内，她自始至终没有动用过咒术，所以五条悟和夏油杰一直没发现。现在只需一个小小的诱因——
张珊从玩家自带的储物背包里取出那个小瓶子，轻轻打开了瓶盖，里面的气体迅速融入了空气中。
【恭喜你获得成就：毒师——你展现了你的制药能力和运用，加油！祝你早日达成“绝命毒师”称号！】
章珊并不打算伤害这些人，这两个涉世不多的少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天真，像这种意气风发欲与同袍一同剑指苍穹这样的配置一在作品里出现，那后面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要开始用社会的毒打教他们做人了。
而且这两个家伙根本听不进去劝，玩家拒绝充当未成年的社会学导师，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拉这俩人入伙。
在确定理子和黑井头上都叠加着“晕眩”buff后，张珊才起身朝客厅走去，在发现两个少年确实也昏睡了之后，将黑井小姐带出来放在客厅地板上，然后打开套房大门的锁再将现场处理一番后，将熟睡的天内理子抗上肩，从窗户一跃而下的同时朝屋内掷出她早就准备在背包里制作好的“小礼物”!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惊动了整座度假酒店。
当此前收到有人投诉这间房间发出大动静扰民而找上门来的本层酒店当值人员听到爆炸声后大惊失色地打开房门，发现倒在废墟一般的地上不省人事的两男一女和套房里正在往外蔓延的熊熊烈火，和其他冲出来的房客一起手忙脚乱救人和灭火的时候，张珊已经带着天内理子消失在了此时无人关注的树林小道里。
【恭喜您达成成就：爆破——您完成了您第一次爆破，虽然无人受伤，但给其他人造成了一些心理阴影和财产损失，加油！祝你早日达成“爆破达人”称号！】
此时依旧埋伏在高专附近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截胡放鸽子的某位杀手：“那两个小鬼和星浆体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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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夸一夸你的胆量，但你这么做是行不通的。”夏油杰揉了揉眉心，“首先，我们咒术师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你不能用你的咒术操控他们；其次，天元大人是杀不死的，而且天元大人的存在对咒术界而言非常重要；最后，杀人是不对的，尤其是杀死自己阵营的咒术师同伴更是不行。”
这一长串话把章珊给看乐了。
玩家做事哪需要游戏npc来评价对错？纸片人、还是游戏里对自己有敌意的纸片人，根本不存在人权这种东西。
第四天灾之名岂有夸大？哪个玩家在游戏里没杀过敌人，没做过恶人？开玩笑，想当年她还没跳坑的时候，在隔壁游戏里为了抽卡每周都要杀死上千敌人，还没算打材料和每日任务。
难道玩家们没遇到过阻止自己千万不要做某事的npc吗？当然遇到过，但是除了强制阻止卡死强走游戏剧情以外，热衷作死们的玩家又有几个会听劝？
就像某款游戏里，明明知道扫地僧老人家身手不凡撞之即死，还不是有大批争着撞扫地僧然后双双死亡倒地还甘之若饴？
不作死不叛逆不热衷于卡bug的玩家才不算好玩家，你不让我干我偏要干！
张珊跳下洗漱台没再说话，脸上恢复了她之前那副一直的假面版的礼仪微笑，发色和眸色顷刻间转回了最初的黑色，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
“那么，我们来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我先确定一件事——只要我们坚持到明天中午十一点之后不去融合，星浆体的融合时间就过了是吗？那我们接下来就只需要待在外面就行了？”
“融合仪式不是明天中午十一点结束的，明天中午十一点只是天内理子在暗网上被悬赏的截止时间，所以我们只需要在十一点后把理子送去安全的高专，等彻底过了融合时间我们再带理子离开——原定计划是这样的。”
“那么，现在就可以彻底取消上面那个计划了，不要回去高专了。”张珊说，“首先这个暗网悬赏时间应该就是个烟雾弹，而且估计高专附近还有专门的人再埋伏你们，可能你们不回去还更安全。”
“你们想想看，一个在暗中延续了千年还洗脑了一大批普通人信徒的宗教，真的可能缺钱到只用三千万来买星浆体的命吗？这可是星浆体啊，独一无二的星浆体。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小笔钱就是烟雾弹，更多的钱是被他们用于准备了其他真正的杀手锏。”
“这不可能的吧，那些普通人怎么可能……”
“文艺复兴、大航海运动、第一二三次工业革命可全是你们口中的普通人完成的，而且也有不少咒术师是诞生于普通人家庭的吧？给你们个忠告……”张珊抬头看着三人，打量他们的漆黑的瞳孔空洞又深邃，好似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仅仅是咒术和咒力并不存在能让咒术师基因突变变换物种，那么既然大脑是一样的，思维模式就不可能谁比较低人一等。”
“所以，别小看你们口中的‘普通人’，不要小看任何人。”
“什么啊，突然开始满口长篇大论的。”五条悟不耐烦地拉长声音。“我啊，最讨厌正论了。”
“你对正论的定义是什么？听起来有道理且正确的事情么？那我希望你去医院的时候也这么和医生说，看看医生敲不敲你。”
看着跳脚的五条悟，玩家章珊心里满是愉悦。
看见女老婆被气哭，揪心大呼老婆不哭。
看见男老婆被气哭，□□爆炸大喊放着我来！
她就是这么双标。
章珊之前玩过某个刚出的攻略游戏，这个游戏的可攻略男主们对玩家操纵的女主可谓是虐身又虐心，并且女主必须要在这些男人中选定一个攻略才可以迎来he。
当时章珊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开了直播打起了这个游戏，结果居然打出了事业线结局。
就攻略游戏而言，这显然不能算he，于是直播间的观众们劝章珊再来一局。
那时候，这些观众们还不知道自己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这次，章珊打着线突然惹哭了一个攻略对象，自这一刻起，她的操作彻底的失控了。
她的目标不再是攻略和he，而是开始疯狂的、不计代价的走任何可用刺激这些攻略对象的选择，一个个地惹哭这些虐女主身心的男人甚至连身为隐藏角色的幕后大boss都没能逃过。
后来这些被她虐到哭的男人们集合在一起，祈求女主的原谅，卑微地说即使女主打算开后宫都没问题只要自己能在她身边拥有一席之地，但女主必须从他们中选一个结婚。
面对这样的情况，章珊表示“你们在教我做事”，随即干脆利略地操纵女主假死，选择了连一点尸体和东西都不会留下的惨烈方式，最后改头换面更名异姓，最后仗着自己这些年来从这些男人们身上薅来的资金，默不作声地一心发展事业并暗中挑拨关系本就不好的几人的关系，最后抓住机会直接像这些男主们在其他线里对女主做的那样——粉碎他们所有的势力和权利取而代之，最后将他们变成自己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不是笼中的金丝雀，而是笼中鸟的饲主】
【恭喜您成为第一个打出隐藏结局“女王”的玩家】
这两行文字出现的那一刻起，章珊在这个游戏的玩家里成为了传说。
如果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样在章珊眼里只是个路人npc，那章珊顶多怼完后就不理他了，但他偏偏是全戳中章珊xp的“二老婆”。
如果纸片人们能跨作品联系，现在五条悟估计已经收到其他无数条“快逃！”的短信了。
可惜不能。
所以认命吧，五条悟。
现在，张珊满面春光地看着气得无话可说的五条悟。
“五条悟，你要哭吗？”
天内理子愣愣地看着愉悦的张珊和她对面被气得浑身颤抖的五条悟，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张珊同学不得了的一面。
这场谈话最后被正在找寻众人的黑井小姐打来的电话中断了，也可能是因为黑井小姐的介入，也可能是因为发现没人支持自己，张珊在接下来再没有像在洗手间里那样展现出这么明显的个人想法，连话都很少说。
其实是因为玩家太懒了，所以接下来的对话全都设置成了默认沉默的选项。
这是他们都留在冲绳的最后一个晚上，为了保护天内理子他们住的是套房，三个女孩住在房间里，夏油杰和五条悟待在客厅，为了以防万一房门留了一条小缝并未关闭。
外有五条悟夏油杰，内有黑井小姐，这是天衣无缝的防御，无论对面的诅咒师是什么来头都是自寻死路。
但可惜，这次动手的人不是以咒术师的身份动手。
作为一名法外之徒，自然要身怀各技，而“药物制作”正是必备技能之一。
感谢私立中学廉直女子学校化学实验室的齐全配置，作为一名法外之徒，仅仅是偷溜进实验室调配出几种能让人睡着的药物并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普通学校实验室里没有的材料，张珊也完全可以仗着咒术【法外之徒】的百分百犯罪率从别的实验室里偷到。
而根据早上的谈话，不难看出夏油杰和五条悟的重点全在防范“咒术”，对他们不以为然的普通人手段不会设防太多。
这就是张珊下手的机会。
各种无色无味的药物，从鼻腔、食物、皮肤接触开始进入体内，她自始至终没有动用过咒术，所以五条悟和夏油杰一直没发现。现在只需一个小小的诱因——
张珊从玩家自带的储物背包里取出那个小瓶子，轻轻打开了瓶盖，里面的气体迅速融入了空气中。
【恭喜你获得成就：毒师——你展现了你的制药能力和运用，加油！祝你早日达成“绝命毒师”称号！】
章珊并不打算伤害这些人，这两个涉世不多的少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天真，像这种意气风发欲与同袍一同剑指苍穹这样的配置一在作品里出现，那后面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要开始用社会的毒打教他们做人了。
而且这两个家伙根本听不进去劝，玩家拒绝充当未成年的社会学导师，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拉这俩人入伙。
在确定理子和黑井头上都叠加着“晕眩”buff后，张珊才起身朝客厅走去，在发现两个少年确实也昏睡了之后，将黑井小姐带出来放在客厅地板上，然后打开套房大门的锁再将现场处理一番后，将熟睡的天内理子抗上肩，从窗户一跃而下的同时朝屋内掷出她早就准备在背包里制作好的“小礼物”!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惊动了整座度假酒店。
当此前收到有人投诉这间房间发出大动静扰民而找上门来的本层酒店当值人员听到爆炸声后大惊失色地打开房门，发现倒在废墟一般的地上不省人事的两男一女和套房里正在往外蔓延的熊熊烈火，和其他冲出来的房客一起手忙脚乱救人和灭火的时候，张珊已经带着天内理子消失在了此时无人关注的树林小道里。
【恭喜您达成成就：爆破——您完成了您第一次爆破，虽然无人受伤，但给其他人造成了一些心理阴影和财产损失，加油！祝你早日达成“爆破达人”称号！】
此时依旧埋伏在高专附近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截胡放鸽子的某位杀手：“那两个小鬼和星浆体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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