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漆黑的房间里，几个人影围坐在一张书桌前，为首那人交错的双手挡住了下半张脸，在微弱的昏黄光线下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看来我们都遭遇了一样棘手的事情。”
“非常棘手。”白发高挑的那人从桌下掏出了一个两端闪烁着锋芒的比小臂略短一些的物体在桌上轻轻一戳，那物体的一部分尖端没入木桌的顺利程度比穿模还丝滑。
那人继续说：“我早上一起这东西就在我手里放着，差点刺伤我另一只手。
“我比你好点，起码还给了我一个剑鞘。”
金发的那人扶了下眼镜，也从桌子底下掏出了一把短剑，精美的纹路、精钢的锋芒即使是昏黄的灯光也不能影响它价格不菲的气质。
“我记得七海你那时候拿的不是长剑吗，怎么变短剑了？还有我刚刚就想说了，我们又不是做贼为什么不开灯？”
五条悟：“我忘了嘛，就当是在营造氛围好了，你不觉得这氛围很赞吗？张珊都赞成耶。”
夏油杰顺着他的指向朝长发微微发着暖黄色荧光的张珊看去。
张珊：“我这是今天份的造型好吧，再说嫌暗你为什么不拉窗帘？是不是看不起早上十点钟的太阳？”
夏油杰：“咳……那张珊你那边怎么说。”
“根据我刚刚电话确认的，理子说她早上起来发现有一顶猎鹿帽在她头顶，甚尔丑宝跟灰原一样都是多了套cos服，我多了个自带寻回的金球和一个金币。”张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小金球抛了起来。“我觉得我就是去淘金的。”
夏油杰：“你也有金币？你那块金币上写了什么？”
张珊：“是‘小心’，听你这么说你也有？你那块写了什么？”
夏油杰：“我是‘警示’，你有什么想法吗？”
张珊：“我的猜测一是暗示接下来我们俩得你死我活干死其中一个。”
“那猜测二呢？”
“猜测二就是接下来会出大事我们俩中得炮灰一个或者全灭。”
“怎么都是死？就没活路了吗？你还有没有稍微好一点的猜测？”
“稍微好一点的猜测就是我俩在一起触犯天条死一活一并且活下来的那个遭受各种心灵折磨苟活于世从此成为对方活着的墓碑。又或者……”
“又或者？”
“又或者我们其中的一人——不过我猜大概率应该是你，思想走偏黑化产生类似什么仇恨灭人论搞大破坏，然后被昔日同伴树敌干掉，最后度过自己操蛋而又混沌的一生……哎刚刚那句脏话我成功说出来了耶！”
“肯定不可能是最后一种啦。”五条悟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切，“杰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啦。”
“就是说啊，夏油前辈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灰原笑着说，”是吧，夏油前辈。”
夏油杰“哈哈”两声：“说的是呢……”
“嘶……”
“啊这……”
“啧啧啧……”
屏幕外，章珊和好友们同步战术后仰，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这一波flag简直插满了，接下来要是夏油杰不出点什么事那简直对不起在座诸位各圈各墙数十年的吃刀经历。
章珊抱着手机哀嚎：“原本可能没什么事，但这一大波旗子插下来夏油杰必出事……呜呜，我还没到手的老婆就要没了吗呜呜呜呜……你们说这个游戏可以选择把人打败活捉吗？可以走小黑屋剧情吗？可以我现在就一脚把他踹下去黑化！”
吴语：“咦——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到时候资源发我一份谢谢。”
“哎不是，没准可以逆黑化呢！光明正大的和老婆贴贴它不香吗？为什么要给自己找刀吃！”李璞将自己的手机屏展示出来。“我刚刚查了‘stare’是盯着看、凝视、注视的意思，没准是让你盯着他，小心他走偏呢。”
“哎？可我还要管自己的势力发展，还要上学升级，还要准备和另一个组织接触，还要我盯着他这是不是有点太……虽然是二老婆啦，但这个游戏死了不能回档，要是我一时大意gg了……”
“也是呢，再说也不一定是死掉。”李璞收回手机扶了下眼镜，“说不定是像你上一个老婆那样变成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然后坠入轮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世不得超生……到时候你别再和我们哭就行。”
章珊当即破大防：“呜呜呜呜你别说了，我救！我救还不行吗我！但要是我还没能救成功打出黑化结局了怎么办？”
“那你不就能理直气壮走小黑屋操作了吗？双赢不亏啊！”
章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大师，我悟了！那我现在还有一个新的问题相与诸位商讨——”
“如果反派可以搞小黑屋剧情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把我喜欢的老婆们全部整黑化然后让他们一起在小黑屋打麻将？”
李璞：“嘿，您他娘的可真不是个东西，不过我喜欢。”
吴语：“格局打开，为什么一定要他们黑化后才搞小黑屋呢？你直接黑化然后把他们都收了这不才是我们缺德玩家的基本操守吗？”
章珊：“我上个游戏就这么干过，自己喜欢的不舍得，其他的强扭的瓜不甜还招仇恨，所以打算这个游戏玩得稍微安分点少给制作组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
屏幕外的缺德玩家们在辩论，屏幕里的人们也在商讨。
五条悟：“先别说那些不可能的猜测了，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张珊你看起来对这一切接受程度这么高？”
张珊：“废话，这不就是一场游戏吗？”
刚发出去，游戏姐妹就蹦出了弹窗。
【警告！】
【玩家不得告知角色“这只是一场游戏，不是真实世界”的信息！制作组目前尚未对此类回复制定相关程序，玩家的此类违规操作做极有可能是会引起游戏存档清零且不能恢复的严重后果！】
【错误程序：10】
完犊子，大意了！
刚刚和好友玩闹太飘随手回复的时候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眼见游戏存档岌岌可危，章珊拿出了她职业小说家的编剧本能力开始打哈哈。
张珊：“那场梦不是明白了就是走游戏风的吗？那么眼前的这一切如果用‘游戏’来解释就更容易理解了。”
【错误程序：8】
“首先不知道是谁用造了个什么直接作用于梦境的术式，然后把我们拉进去，因为它直接操纵了梦境所以我们的术式都用不了了。”
五条悟：“你的意思是类似领域的术式？”
张珊：“领域是什么东西？”
夏油杰：“这个说来话长，你先继续说你的猜测。”
【错误程序：5】
“然后，我记得夜蛾老师上课好像说过什么什么类似绝对规则的东西，风险换利益，在梦里我们失去咒力是风险，换到的这些东西就是利益。”
七海：“那叫‘束缚’，你上课真的有听讲吗？”
那必是没有，谁要在游戏里面乖乖听课啊，当然都是快进跳过啊！
“反正你们懂我在说啥就行了。最后照着我上面的猜测一路捋下来，为什么我们每个人拿的东西不一样就可以解释了。因为在整场游戏里输出最高的就是那了金币的我和夏油杰，其次是七海、五条和理子，最后几位基本没输出的拿的是保底安慰奖的cos服。”
“别的可以照着这个思路继续分析下去，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五条悟这个全程躺平的家伙没垫底的原因一定是他后期因为跟我和夏油杰去最终副本巨龙巢穴那里蹭了分……不对，巨龙那里明明是我单刷过的！是你们两个蹭了我的分！”
【错误程序：0】
“确实这样所有事情都说得通了呢。”五条悟偏过头，“真是没想到我居然还会被坑到，这回真是大意了。”
夏油杰附议：“是呢，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努力才行呢。”
张珊：拜托你们两个下次不要再蹭分了，多打点输出吧兄弟们！”
七海建人不赞同地看过来：你还想有下次？”
张珊：“一不耽误时间，二不伤身，三还能刷战斗经验爆装备，我巴不得一天一次刷起来。”
可惜不知道下一次刷到副本通行卷是什么时候了。
七海建人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虽然张珊同学犯病的时候非常不正常，但是她正常的时候好歹是整个咒术界少见的正常人，自己要包容有缺陷的好友。
“那些先放一边，接下来你需要听我和灰原给你补课，你的咒术知识简直匮乏到令人心寒。”
但只想大开杀戒的玩家压根不虚：“这不急，反正我们又不高考，高考也不考这些。”
灰原：“但张珊同学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光练实战，后面是会在下周和京都校的交流会上吃亏的。”
“哦我懂了，两校联考是么？我不怂，他们打辩论打不赢我的。”
“什么打辩论……你果然上课根本就没听！今天必须听我和灰原给你补课！”
“……行吧。”
反正对玩家来说也就多点几下屏幕的事。
在搞明白“交流会”大致的情况后，章珊摁下时间刷新键，果然页面上出现了“京都姐妹交流会期间”的字样，对面也出现了一个盯着“京都校学子”绿名的黄毛。
他那一双吊梢眼看得章珊刚有点心动，就见他弹出一个对话框。
【“搞什么啊，东京高校的一年级生里居然还有一个女人。啧，女人跑来当什么咒术师，老老实实生个有咒术天赋的孩子才是你们应该干的事。”
“哟，你脸还不错，就是可惜你现在的姿态看上去完全不像个女人，居然敢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啊，真没礼数，作为女人就要有女人的自觉。”】
章珊：“……我觉得，人应该勇于挑战极限尝试新的不可能。”
李璞：“说人话。”
“这个逼玩意我不把他虐得半死整去小黑屋抹布我他妈就不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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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都遭遇了一样棘手的事情。”
“非常棘手。”白发高挑的那人从桌下掏出了一个两端闪烁着锋芒的比小臂略短一些的物体在桌上轻轻一戳，那物体的一部分尖端没入木桌的顺利程度比穿模还丝滑。
那人继续说：“我早上一起这东西就在我手里放着，差点刺伤我另一只手。
“我比你好点，起码还给了我一个剑鞘。”
金发的那人扶了下眼镜，也从桌子底下掏出了一把短剑，精美的纹路、精钢的锋芒即使是昏黄的灯光也不能影响它价格不菲的气质。
“我记得七海你那时候拿的不是长剑吗，怎么变短剑了？还有我刚刚就想说了，我们又不是做贼为什么不开灯？”
五条悟：“我忘了嘛，就当是在营造氛围好了，你不觉得这氛围很赞吗？张珊都赞成耶。”
夏油杰顺着他的指向朝长发微微发着暖黄色荧光的张珊看去。
张珊：“我这是今天份的造型好吧，再说嫌暗你为什么不拉窗帘？是不是看不起早上十点钟的太阳？”
夏油杰：“咳……那张珊你那边怎么说。”
“根据我刚刚电话确认的，理子说她早上起来发现有一顶猎鹿帽在她头顶，甚尔丑宝跟灰原一样都是多了套cos服，我多了个自带寻回的金球和一个金币。”张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小金球抛了起来。“我觉得我就是去淘金的。”
夏油杰：“你也有金币？你那块金币上写了什么？”
张珊：“是‘小心’，听你这么说你也有？你那块写了什么？”
夏油杰：“我是‘警示’，你有什么想法吗？”
张珊：“我的猜测一是暗示接下来我们俩得你死我活干死其中一个。”
“那猜测二呢？”
“猜测二就是接下来会出大事我们俩中得炮灰一个或者全灭。”
“怎么都是死？就没活路了吗？你还有没有稍微好一点的猜测？”
“稍微好一点的猜测就是我俩在一起触犯天条死一活一并且活下来的那个遭受各种心灵折磨苟活于世从此成为对方活着的墓碑。又或者……”
“又或者？”
“又或者我们其中的一人——不过我猜大概率应该是你，思想走偏黑化产生类似什么仇恨灭人论搞大破坏，然后被昔日同伴树敌干掉，最后度过自己操蛋而又混沌的一生……哎刚刚那句脏话我成功说出来了耶！”
“肯定不可能是最后一种啦。”五条悟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切，“杰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啦。”
“就是说啊，夏油前辈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灰原笑着说，”是吧，夏油前辈。”
夏油杰“哈哈”两声：“说的是呢……”
“嘶……”
“啊这……”
“啧啧啧……”
屏幕外，章珊和好友们同步战术后仰，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这一波flag简直插满了，接下来要是夏油杰不出点什么事那简直对不起在座诸位各圈各墙数十年的吃刀经历。
章珊抱着手机哀嚎：“原本可能没什么事，但这一大波旗子插下来夏油杰必出事……呜呜，我还没到手的老婆就要没了吗呜呜呜呜……你们说这个游戏可以选择把人打败活捉吗？可以走小黑屋剧情吗？可以我现在就一脚把他踹下去黑化！”
吴语：“咦——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到时候资源发我一份谢谢。”
“哎不是，没准可以逆黑化呢！光明正大的和老婆贴贴它不香吗？为什么要给自己找刀吃！”李璞将自己的手机屏展示出来。“我刚刚查了‘stare’是盯着看、凝视、注视的意思，没准是让你盯着他，小心他走偏呢。”
“哎？可我还要管自己的势力发展，还要上学升级，还要准备和另一个组织接触，还要我盯着他这是不是有点太……虽然是二老婆啦，但这个游戏死了不能回档，要是我一时大意gg了……”
“也是呢，再说也不一定是死掉。”李璞收回手机扶了下眼镜，“说不定是像你上一个老婆那样变成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然后坠入轮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世不得超生……到时候你别再和我们哭就行。”
章珊当即破大防：“呜呜呜呜你别说了，我救！我救还不行吗我！但要是我还没能救成功打出黑化结局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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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大师，我悟了！那我现在还有一个新的问题相与诸位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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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璞：“嘿，您他娘的可真不是个东西，不过我喜欢。”
吴语：“格局打开，为什么一定要他们黑化后才搞小黑屋呢？你直接黑化然后把他们都收了这不才是我们缺德玩家的基本操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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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珊：“废话，这不就是一场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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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犊子，大意了！
刚刚和好友玩闹太飘随手回复的时候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眼见游戏存档岌岌可危，章珊拿出了她职业小说家的编剧本能力开始打哈哈。
张珊：“那场梦不是明白了就是走游戏风的吗？那么眼前的这一切如果用‘游戏’来解释就更容易理解了。”
【错误程序：8】
“首先不知道是谁用造了个什么直接作用于梦境的术式，然后把我们拉进去，因为它直接操纵了梦境所以我们的术式都用不了了。”
五条悟：“你的意思是类似领域的术式？”
张珊：“领域是什么东西？”
夏油杰：“这个说来话长，你先继续说你的猜测。”
【错误程序：5】
“然后，我记得夜蛾老师上课好像说过什么什么类似绝对规则的东西，风险换利益，在梦里我们失去咒力是风险，换到的这些东西就是利益。”
七海：“那叫‘束缚’，你上课真的有听讲吗？”
那必是没有，谁要在游戏里面乖乖听课啊，当然都是快进跳过啊！
“反正你们懂我在说啥就行了。最后照着我上面的猜测一路捋下来，为什么我们每个人拿的东西不一样就可以解释了。因为在整场游戏里输出最高的就是那了金币的我和夏油杰，其次是七海、五条和理子，最后几位基本没输出的拿的是保底安慰奖的cos服。”
“别的可以照着这个思路继续分析下去，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五条悟这个全程躺平的家伙没垫底的原因一定是他后期因为跟我和夏油杰去最终副本巨龙巢穴那里蹭了分……不对，巨龙那里明明是我单刷过的！是你们两个蹭了我的分！”
【错误程序：0】
“确实这样所有事情都说得通了呢。”五条悟偏过头，“真是没想到我居然还会被坑到，这回真是大意了。”
夏油杰附议：“是呢，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努力才行呢。”
张珊：拜托你们两个下次不要再蹭分了，多打点输出吧兄弟们！”
七海建人不赞同地看过来：你还想有下次？”
张珊：“一不耽误时间，二不伤身，三还能刷战斗经验爆装备，我巴不得一天一次刷起来。”
可惜不知道下一次刷到副本通行卷是什么时候了。
七海建人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虽然张珊同学犯病的时候非常不正常，但是她正常的时候好歹是整个咒术界少见的正常人，自己要包容有缺陷的好友。
“那些先放一边，接下来你需要听我和灰原给你补课，你的咒术知识简直匮乏到令人心寒。”
但只想大开杀戒的玩家压根不虚：“这不急，反正我们又不高考，高考也不考这些。”
灰原：“但张珊同学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光练实战，后面是会在下周和京都校的交流会上吃亏的。”
“哦我懂了，两校联考是么？我不怂，他们打辩论打不赢我的。”
“什么打辩论……你果然上课根本就没听！今天必须听我和灰原给你补课！”
“……行吧。”
反正对玩家来说也就多点几下屏幕的事。
在搞明白“交流会”大致的情况后，章珊摁下时间刷新键，果然页面上出现了“京都姐妹交流会期间”的字样，对面也出现了一个盯着“京都校学子”绿名的黄毛。
他那一双吊梢眼看得章珊刚有点心动，就见他弹出一个对话框。
【“搞什么啊，东京高校的一年级生里居然还有一个女人。啧，女人跑来当什么咒术师，老老实实生个有咒术天赋的孩子才是你们应该干的事。”
“哟，你脸还不错，就是可惜你现在的姿态看上去完全不像个女人，居然敢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啊，真没礼数，作为女人就要有女人的自觉。”】
章珊：“……我觉得，人应该勇于挑战极限尝试新的不可能。”
李璞：“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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