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_六零采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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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天才·八六中文网()

  为了医学院学生们的出路,邓为家简直操碎了心。

  关月早上去找他的时候,看到他办公桌上摆了好多封刚写好的信,再看信封上的地址,都是各个军区医院。

  关月:“你写这些信有用吗?”

  邓为家叹气:“多少应该有些作用吧,能多解决一个都是好的。”

  学校背靠西南军区,到现在为止,只有西南军区这边的医院答应接收一部分学生。西南军区能有几所医院?和医学院的学生相比,那一点点名额,不过是杯水车薪,到时候给谁都不合适。

  关月:“与其这样可怜巴巴地到处要名额,还不如咱们自己争点气。等咱们的学生厉害了,到时候自然有的是人求着要咱们学校的学生。”

  “怎么变厉害?中医的局限性在那儿摆着。”

  关月哼笑:“以后每周星期二开一堂针灸课,我来当老师。”

  邓为家猛地站起来,眼睛都亮了:“你当真?”

  “当真!回头你告诉那些学生,只要他们通过针灸的结业考试,他们的毕业证书上,除了有学校的公章,还会有我关月单独认证的私印。”

  邓为家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有关月的名声加持,这些学生以后的路又宽了一点。并且,有关月的这句话在,那些学生势必要头悬梁锥刺股地拼命学习。

  关月:“以后每年的期末考试,要加一堂考试,学生只要通过这堂考试,就可以获得实习名额,被学校推荐到各个军区医院实习。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一个门诊大夫配一个针灸大夫,组队去实习。”

  “别人能接收我们的学生吗?”

  “实习生又不是正式去他们那里上班。咱们的学生只是去打下手罢了,还不用他们发工钱,怎么会不愿意?”

  邓为家:“实习是学生自己掏钱?”

  关月:“我们出!现在物价这么便宜,支撑两个学生去外地医院实习一两个月,能花多少钱?”

  邓为家想起来,制药厂又大赚了一笔,关月现在钱多得没地方花。

  “咱们都做到这个份上,这事儿一定要办成。”

  邓为家咬牙:“这事儿如果办不成,我就天天去军区司令那里求情。”

  关月笑了起来:“没那么夸张。现在国家其实很缺人才,只要咱们的学生能力到位,不可能混不上一口饭吃。”

  关月对自己很有信心,对那些学生也是。

  她自己有的是退路,那些学生却近乎于被逼到墙角,她给他们搭了一座独木桥,再害怕他们也会逼自己走过去。

  关月从邓为家的办公室出去后,她还没回到家,关月要开一堂针灸课的消息就被邓为家传出去了,学校的学生都沸腾起来了。

  邓为家接着放猛料,以后的毕业考试,关月给盖私印,还有实习名额等等,一个一个的好消息,把这群愁眉苦脸的学生高兴得喜笑颜开。

  如果说他们来这里之前还不知道关月的名声和地位,来到这里之后,还能不知道?

  那些各个军区的兵王,还有那些有名声有地位的领导,他们来找关校长看病或者调养身体,哪一个不是要乖乖配合他们校长的时间?

  为了留住关校长,后面的大青山、疗养院,以及外面的制药厂等等,那个时候不是关校长说了算?

  关校长肯带他们一把,教他们学针灸,还让他们蹭名声,他们以后的路子不就走宽了嘛。

  “哈哈哈,关校长给咱们上课,咱们以后出去,也能说咱们是关校长的学生吧?”

  “想得美,关大夫那么厉害的神医,你觉得她一说你就学得会?通不过考试,你也好意思说你是关大夫的学生?”

  “拼着不睡觉也要好好搞学习,有关大夫认证的毕业证,可就和一般的毕业证不一样了。”

  “那当然,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坏了,先别得意了,快点去申请银针,开针灸课,咱们学校的银针肯定不够用了。”

  等他们跑去领教学用具,已经有反应快的人在那儿排队了。

  后面来的人,懊悔得直跺脚:“哎呀,我们反应慢了。”

  学校即将开针灸课的消息,如同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整个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被炸起来了,学习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兴高采烈得跟过年一样。

  这里面,唯一不高兴的人就是邓白术。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能叫关月老师,以后学校上过针灸课的学生都能叫关月老师。

  邓白术:郁闷,不高兴!

  邓为民恨铁不成钢,给了傻儿子一脚:“关月去给学生上课,你不去帮忙?当个助教啥的?”

  邓白术反应过来:“对哦,我可是他们大师兄,有协助老师教育他们的义务。”

  “哼,以后师门壮大了,你这个大师兄责任不轻松。”

  “哈哈哈,应该的,谁叫我是大师兄。”

  邓为民又是一脚踢过去,踹到了邓白术的小腿,邓白术哎哟一声,赶紧躲开:“爹,你踢我干什么?”

  “踢你个蠢东西!关月带的其他学生毕业了,毕业证上都有她盖的私印,你有什么?”

  邓白术连忙说:“我现在就去学校插班报个名,到时候我要当第一个毕业的人。”

  邓为民:“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

  “现在就去,爹您先坐下歇一歇。”

  邓白术跑去学校那边,也没找邓为家,直接就去另外一个负责学籍的老师那里。其他的他没说,就说他老师关月要来学校开一堂针灸课,他这个大徒弟肯定要来当助教,让老师随便把他安排进一个班,方便他以后的工作。

  老师疑惑:“那你当老师就成了,当什么学生?”

  邓白术一本正经道:“老师,您这话说的,我的老师去上课,我和她同级别也是老师,不太好吧?咱们是不是要尊师重道一下?”

  旁边一个老师说了一句:“邓白术说得也没错!我估计关校长应该不太注重这些,但是当学生的守礼总是没有错的。”

  “对嘛,而且邓白术现在本来就在疗养院上班,给关校长当助手,他就是在班级里挂个名,无所谓了。”

  邓白术连忙点头:“几位老师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多个挂名的学生,这个学生本来就是关校长的学生,于公来说程序上不太对,于私来说,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

  几个老师一商量,就给邓白术入了班级名册。

  邓白术拿到学生证,心里乐得不行,嘴巴上还要说:“我就是挂个名,也不从学校领补贴。为了避免你们工作难做,回头等我从老师手里通过考试,你们给我一个毕业证就行。”

  “这事儿我们管不了,你和关校长商量去吧。”

  “行,我回头找老师商量,今天就谢谢各位老师,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先走了!”

  邓白术办好手续之后,乐呵呵地走了。

  等第二周星期一,关月去疗养院上班,中午休息的时候,邓白术从兜里掏出学生证给关月看:“老师,明天我去给你做助教去。”

  关月想起明天的针灸课:“你抽得出空就去吧,到时候学生肯定多,你帮我看着一点。”

  邓白术笑眯了眼,赶紧把学生证收起来放包里:“没问题!老师,毕业考试你准备考他们什么?”

  “毕业考试?”

  “那啥,我现在也是学校的学生,我担心到时候考试通不过,多给你丢人啊。这不,想提前打听一下嘛。”

  关月:“你不用担心,以你现在的水平,已经可以通过毕业考试了。”

  邓白术乐了:“那您现在考考我,回头我就去领毕业证。”

  关月觉得奇怪:“你刚拿到学生证,这就要毕业了?”

  “我这不是想早点解决心头一桩事嘛。”

  关月却说:“我只管针灸,其他的考试不归我管。”

  “那就只考针灸。”

  关月想了想,也成,明天就给所有的学生做个示范吧。

  第二天正式上课,关月带着邓白术走进教室。

  偌大的教室,被两个年级的学生挤得满满当当,学校的老师靠着特权坐在最前面一排。

  关月扫了一眼教室里的学生:“从今天开始,我每周二的上午给你们上一节针灸课,只要通过针灸课的考试,我就让你们合格。”

  “我知道在座的同学里面,肯定有从小就学医的,你们如果对自己有信心,今天就可以找我进行针灸考试,考完试我当场认证你们针灸考试合格。”

  “为了给大家打个样,我让邓白术先来给你们示范一下。”

  邓白术昂头挺胸地走上讲台,紧接着,疗养院的一个病人被抬上来。

  关月给病人把完脉,又挑了前排的几个老师上来给病人把脉,算是让他们当个见证。

  正式开始扎针之前,关月问邓白术:“你先说这个病人是什么病?你准备怎么治?用针灸治疗应该怎么下针?”

  台下的学生都紧张起来,每个病人的情况都不一样,现场考试,万一说错了可怎么整?

  自己代入一下,他们都替邓白术紧张起来了。

  邓白术经常被关月抽问,这种程度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他侃侃而谈:“这个病人是心肺弱导致的……用针灸治疗,应该从膻中穴、鸠尾穴、中极穴……”

  邓白术说完,关月看向几位老师,大家都齐刷刷地点头。

  “他的诊断很准确。”

  关月:“针灸的治疗方法也没问题,落针吧。”

  台上的老师和台下的学生都看着,邓白术一点都不慌,下针那叫一个又稳又准,大概是受关月影响,他下针的速度很快,一点都不犹豫。

  这个病人被抬下去之后,下一个病人抬进来,这个人的病症又和上个人不同。

  两个病人考下来,邓白术还没觉得有什么,下面的学生都替邓白术松了一口气。

  关月看向所有人:“你们达到邓白术这样的水平,在我这里,就算合格。”

  上周给邓白术办手续的老师拿了一张毕业证进来,毕业证上只填了邓白术的基本信息,其他科目都是空着的。

  关月在针灸那个栏目上填了合格两个字,还在字上盖了自己的私印。

  隔得近的人,都垫着脚看。

  邓白术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半成品毕业证展示出来:“各位未来的师弟师妹们,都认真看看。”

  享受着所有人羡慕的目光,邓白术爽了。他总算守住了大师兄的尊严,不仅如此,他还是这个学校的第一个毕业生呢。

  看看,毕业证的编号都印的是一号!

  有邓白术打样,所有人都对针灸这门课应该学到什么水平心里有数了,接下来就是努力地学,争取达标。

  关月上课,全程高能,没有一句废话,大家耳朵都竖起来,生怕错过一句。

  这一节大课上到十一点半,中间没有停顿,三个多小时的课,大家都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上完课关月就不管了,要练习大家就私下去练习。

  开始的时候,大家只找关系好的同学互相扎,但是同学也没啥大病,扎也扎不出什么效果来,后头大家就去求大师兄,让他们给病人扎。

  邓白术也觉得还是要实践才有进步,但是这个事儿他说了不算,他就跑去问园长和关月。

  张院长:“问你老师去,中医我又不懂。”

  关月忙着呢:“别问我,你们问病人去。”

  关月心里想的是,医院里面还有那么多老大夫看着,就算让学生上手,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邓白术就带着学生去和病人商量,除了那种得了大病的人,不好让学生上手之外,其他病人倒是非常好说话。

  “你们来吧,好好学,努力争取向你们关校长看齐。”

  学生们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刚开始学,不敢和关校长比。”

  一个腿受伤的老兵吼了他们一句:“这就不对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有你们校长这么优秀的人当你们的老师,手把手教着,还学不好?”

  被人这么一激,大家心里那股火冒起来,捏着拳头:“谁说的,我们刚才只是谦虚,我们肯定能学好。”

  “哈哈,这就对了嘛,今天你们谁扎我?赶紧的!”

  “我,我想试试。”

  “那就来。”

  有了带头的,后面的工作就好展开了。不知不觉间,疗养院这边,就成了医学相长的模式。

  每周一,关月看诊这一天,学校那边还会挑选五个学生过去见习,大家为了这五个名额抢破了头。

  就算同寝室的兄弟,抢名额的时候也是不会相让的,和关校长学习的机会多难得啊!

  看到学校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邓为家心里也涌起了一股热气,工作的动力更足了。

  清溪疗养院非常特殊,就算他们不对外宣传,疗养院这里的消息也是捂不住的。

  这一次,不用邓为家给各大军区医院写信,各大军区医院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在疗养院病愈后的人回自己的军区之后,就把疗养院这边的情况透露出去了。听说医院这边的鼓励学生实习,还不用他们出钱,那他们医院肯定要努力多争取几个免费打下手的人啊。

  还没到寒假,邓为家的桌子上就摆满了各个医院要人的信。

  邓为家哈哈大笑,他忧心了好久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为了激励学生,邓为家写了一张告示贴出去,把哪个医院需要多少实习生都写上去。

  学生看到告示后,机会摆在眼前,一想到自己还没有通过实习资格考试,回头又玩命地学。

  医学院的学习气氛越来越浓,学习的热情似乎能克服一切困难。

  山中的雾气也越来越浓,慢慢地从露水凝结成霜。

  现在已经入冬了。

  这天周一,关月下午忙完疗养院的工作,去制药厂那边处理止血药。

  今天病人多一点,她到的时候,其他小孩儿都被接走了,只有那十几个女娃在院子里玩。

  “别动哦,你生病了,我给你打针,打完针就好了。”

  “不对啦,生病了要针灸!”

  “你流血啦,我给你撒点神仙药粉。”

  针就是一根树枝,止血药粉就是一把泥土。

  关月笑了笑,这些孩子,等她们长大后,估计很多人会选择从医吧。

  关月还真没猜错,几十年后,她资助长大的这些孩子,长期受中医的熏陶,以后都是国内杏林界的中坚力量。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孩子还小呢。

  时间进入十二月,关月和顾随的婚礼要准备起来了。

  婚礼当天的主食不用担心,今年秋收后,周围几个大队送来的粮食一直放在食堂,办一场婚礼肯定够用。

  刨开主食,定好菜单后,肉才是重中之重。猪肉那边食堂负责去肉联厂买,鸡全是关月在山里抓的野鸡,鸭子也是野鸭。

  鸭子提前收拾出来,做成风干鸭和腊鸭。

  顾随:“今年多做一点,上次你答应了师傅要给他一些。”

  “还有叔叔阿姨呢?你哥那边也要送几只吧。”

  顾随一边收拾鸭子,一边说:“说起送东西,方霖说,章明锐和赵爷他们到时候也要来,咱们回礼回什么?”

  “我早就想好了,一人一瓶养生丸。”

  顾随笑了:“这个倒是挺好,他们都喜欢这个。”

  关月舀了一瓢热水冲他的手,把他手上的鸭毛冲掉。

  “冷吗?”

  顾随:“还好。”

  “这几只鸭子收拾好了就不弄了,还是腊肉方便,这个鸭子毛太难拔了。”

  清溪村这边在为婚礼做准备,北京那边,顾景德正准备提前请假。

  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顾景德推门进去,院长看到是他,笑了起来:“昨天我还在和他们说,你什么时候会过来请假。”

  顾景德笑着道:“既然您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院长爽快地批了他的假期:“你们一家呀,也是苦尽甘来,提前祝顾随新婚愉快。”

  “我替顾随谢谢你,回头请园长吃喜糖。”

  “哈哈哈,好,今天下午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就早点回去准备吧。”

  “谢谢院长。”

  顾景德安排好手里的工作,回到家里,妻子正在收拾东西。

  箱子里装着一套红大衣,张丽敏放进去又拿出来:“你说,要不要送给关月?我看关月师傅那边应该会给她准备,我这个拿去,人家不一定看得上。”

  “你想带就拿上,关月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送的是你的心意,就算不穿,她肯定会好好收着。”

  “行,那我就带上。”

  除了一件红大衣,还有张丽敏准备的首饰,都放到包里。

  张丽敏:“你坐下歇一会儿,我去做饭,吃完饭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咱们还要早起赶车。”

  “哎。”

  北京这边准备出发了,香港那边,徐华安他们还要晚几天,不过这会儿也在准备关月结婚的东西。

  婚纱照已经拍了,但是结婚当天肯定要穿红的。

  这个衣裳打扮什么的徐华安也不懂,就拜托嫂子和章夫人帮忙选,他负责给钱。

  听说让她帮忙选关月的婚服,蔡锦高兴得很,隔天就去徐家。

  蔡锦到的时候,江芝正等着她。

  江芝笑着说:“蔡姐吃早饭没有?”

  “哎哟,早就吃了。听说有这样一件大喜事找到我,我哪里睡得着,这不,一早就起了。”

  “那咱们现在就走?”

  “成。”

  路上蔡锦还说:“徐先生真是个好师傅,连婚服都帮关大夫办好了。”

  徐华安哈哈一笑:“应该的,我无儿无女,就这么一个徒弟,可不得放在心上。”

  江芝笑着道:“关月对你也孝顺。”

  “关月孝顺,泽林和泽荣对我也孝顺啊,他们在国外读书,每次过年的时候,都记得给我寄东西回来。”

  “你是他们叔叔,应该的。”

  蔡锦:“你们家两个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月就应该到家了,如果回来得早,还能带他们去参加关月的婚礼。”

  “能去最好,你们家这一代就两个儿子,和关月处好关系是应该的。”

  江芝含笑点头:“蔡姐说得是。”

  儿子上半年就毕业了,后来给家里递消息说要晚一些回来,他们要去其他国家一趟。江芝为了让他们早点赶回来,还找章家帮忙递消息,蔡锦也知道这事儿。

  因为关月,章家早就和徐家联系紧密,徐家下一代和关月打好关系,对大家都有益处。

  徐泽林和徐泽容是两天后到家的,一到家两人就问爸爸在哪儿?

  “之前妈妈写信说爸爸身体好了?是真的好了吗?”

  “不会是骗我们两个的吧?”

  好几年没看到儿子,江芝高兴不已:“这种事儿还能骗你们?”

  徐泽林和徐泽容不信:“我们两个一直打听治心脏病方面厉害的医生,后来听说德国有个医生很厉害,我们两个去德国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个医生,废了老大劲儿才说服他来香港,现在人就在酒店住着,等爸爸回来咱们就去见见他。”

  江芝哭笑不得:“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连你们妈说的话都不信了?”

  徐华平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两个儿子,高兴地快走两步:“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

  徐泽林惊呆了:“爸,你真的好了?”

  徐泽容走过去,不敢相信地拍拍爸爸的胸口:“你不疼?”

  “哈哈哈,早就不疼了,早两年就治好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我一直以为你们在骗我们。”

  徐华安也回来了:“哼,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什么意思?觉得我教的徒弟不行?”

  两兄弟老实地点点头。

  当初收到信,说是二叔的徒弟治好了他们爸,他们才觉得不可信。

  徐华安生气:“嘿,你们还敢点头?”

  江芝连忙拦着:“华安你别生气,他们两个没见识,眼瞎。”

  徐泽林和徐泽容其他的不知道,但是亲眼看到爸爸好好地站在眼前,也就不在意是谁治好了爸爸,连忙顺着他们妈给的台阶下。

  “叔叔你别生气哈,我们就是随口一说。”

  “就是嘛,我们主要也是担心爸爸的身体嘛。”

  徐华安也没真生气,白了他们一眼:“去了国外读几年书回来,还是个井底之蛙。”

  “对对对,您说得都对。”

  徐华平笑了:“过两天咱们要去清溪村,等他们倆见到关月就知道了。”

  江芝瞪了两个儿子一眼:“关月比你们年纪稍微大一点,见了要叫姐姐,你们要敢惹关月生气,回来看我怎么揍你们。”

  “哦。”两兄弟刚回来就被教训了。

  第二天徐华平要去工厂,就带着两个儿子一起。

  徐泽林和徐泽容,瞌睡兮兮地跟着爸爸出门,徐泽容揉了揉眼睛:“咱们去哪儿?”

  “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汽车停在一家工厂前面,两兄弟敏锐地发现,这家工厂和他们见过的其他工厂不同,工厂的门卫和工作人员身上的那股精气神,就非常不一样。

  “徐总早上好,昨天晚上运来了一批药粉,已经入库了。”

  徐华平:“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徐华平点点头:“那就好,一会儿我去车间看看。”

  “好的,徐总。”

  徐泽林和徐泽容跟在爸爸身边,先去了一趟办公室,然后又去车间。

  半自动化的机器运转着,他们看到了生产的东西,清溪牌止血粉。

  “爸,我们家什么时候卖止血粉了?”

  徐华平没有说话:“走,咱们去门店那边看看。”

  去到门店那边,两兄弟震惊了,偌大的一家店占据着香港黄金路段的黄金位置,居然只是卖止血粉?

  徐泽林拿起一瓶,看了一下后面的售价,又放下。

  徐华平正在和店长说话,徐泽容扭头问哥哥说:“咱们家现在发了吗?”

  徐泽林摇头:“先别说话,等回去再说。”

  徐华平巡完店,带着儿子回家。

  回到家后,徐泽容迫不及待地问:“爸爸,刚才你带我们去的工厂和店都是咱们家的吗?”

  “不是咱们家的。”

  “那为什么……”

  徐华平倒了一杯茶,招呼两个儿子坐下,这才跟他们说这几年家里发生的事情。

  “所以,这一切都是那个关月的?咱们家只是负责管理?”

  徐华平点点头:“我也很乐意做这事儿。并且,我们家能挤掉其他富豪拿到管理权,这也多亏了你叔叔是关月的师傅。”

  徐泽林和徐泽容都不是小孩儿了,他们很明白,这一切对徐家意味着什么。

  “关月,真的那么强?”

  徐华平点头,十分肯定道:“她就是有这么强!你妈把你们叫回来,就是要带你们去参加关月的婚礼。你们两个,不要浪费了这个机会。”

  徐华林点点头:“我们明白。”

  徐华平淡淡一笑:“你们也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虽然我们家因为关月受益颇多,但是就算没有这些利益,关月也始终是你们叔叔唯一的徒弟,我们还是会对她好。人和人之间,重要的还是情谊。”

  徐泽林和徐泽容也笑了:“爸,你放心,我们知道分寸。”

  知道徐家两个公子回来了,富豪家年轻的二代们上门邀请他们一起出去玩,大家互相介绍认识之后,徐泽林发现,今天到场的人,家里在香港都是排得上名号的。

  能让他们上门邀请他们两兄弟一起玩,这里面意味着什么,他心里也有数了。

  章朔拍拍徐泽林的肩膀:“关大夫结婚,你们两个去吗?”

  “去,一定要去。关月是我叔叔唯一的弟子,她结婚,我们全家都要去。”

  章朔笑了:“我也去,到时候咱们一起。”

  “行。”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一切都在不言中。

  要去参加关月婚礼宾客,提前联系好方霖,大家准备好要走的时候,有一份厚礼,远渡重洋而来。

  方霖他们去港口拿货的时候,打开货柜,打开箱子里面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时,不禁热泪盈眶。

  方霖:“快,打电话回去,瑞恩先生给关大夫送了一份厚礼。”

  “是。”

  因为这份厚礼,徐华平他们订好的出发时间往后延迟了一天。

  方霖他们办事一向靠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章明锐给港口那边打了个电话,挂掉电话后,叹了一声气。

  章朔好奇:“爸,出什么事情了?”

  章明锐:“瑞恩先生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啊,怎么了?”

  “他给关大夫送了一份礼,是所有国人都没办法拒绝的礼物。”

  “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倒是说清楚啊。”

  “佛陀。”

  佛陀只是其中一件,还有其他更珍贵的文物,被瑞恩当作给关月的结婚贺礼送过来。

  原来准备好接送宾客的飞机,运上这些珍贵的文物送去青山县。

  这天早上,关月起床后没什么事儿干,就守在屋檐下,盯着腊鸭、风干鸡,有胆大的小鸟飞过来,都被小黑吓走了。

  关月就看着小黑挂在屋檐下,飘过来飘过去地玩。

  小马跑上山,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关大夫,快点下山一趟,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关月站起来,小黑赶紧从屋檐下溜下来,缠到关月手腕上。

  关月:“出什么事儿了?”

  “大事,你赶紧下山,顾医生等着你。”

  关月皱眉,这时候找她有什么事儿:“是不是我师父他们到了?让我去接人?”

  “不是,徐先生他们换时间了,明天才到。”

  那是出什么事儿了?顾随爸妈到了?也不会吧,顾随爸妈现在应该还在火车上,要后天才到。

  顾随在山谷口等着,等关月一到,两人上车后,车子飞一般开出去。

  这时候,坐在副驾驶的李定邦才告诉他们原因,瑞恩给他们两个送了结婚贺礼,但是结婚贺礼是国宝,不能让他们自己收藏,这会儿带他们去机场看一眼,这些东西很快就要送去北京。

  李定邦:“时间比较紧急,你们担待一下。”

  “嗯,没关系。”

  这时候大环境虽然比前几年松了一点,但还是不能轻视,像是那些珍贵的文物,还是应该放在更安全的地方。

  车子停在飞机场,顾随和关月走上飞机,看到了妥帖地放在箱子里的文物。

  关月弯腰,就着门口照进来的一道光,仔细看着面前这颗佛陀的头,佛眼满目慈悲,做工也特别精美,不知道是几百年前还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了!

  “真美!”

  两人看过机舱里所有的东西,心里的震撼无法言表。

  坐上回去的车,车上的人都没说话,关月说:“就冲着瑞恩给我送的贺礼,我准备给他一份回礼。”

  顾随:“回他什么?”

  “回给他三瓶养生丸。”

  李定邦突然出声:“让秦烈去送。或许,咱们还可以和他谈谈。”

  顾随和关月都是聪明人,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瑞恩愿意,以后用文物换养生丸的交易,可以一直进行下去。

  关月给李定邦吃了一颗定心丸:“你们放心,我答应,养生丸我出。”

  李定邦冲后视镜看了关月一眼:“关大夫,谢谢您!”

  认识那么久,这是第一次,李定邦和关月说话用敬语。

  第二天早上,秦烈拿到了关月给的养生丸,带着两个穿便装的安保人员上了飞机。

  方霖在港口碰到秦烈,跟他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你去哪儿?”

  秦烈笑了笑:“去对岸办点事儿。”

  方霖:“早点回来啊,等着你一起过年呢。”

  “好。”

  嘴上答应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

  参加关月婚礼的宾客正在下船,他们要坐秦烈来的时候的飞机去青山县。

  而秦烈,他要坐他们过来的轮船去对岸。

  而秦烈,他要坐他们过来的轮船去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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