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8—11)_渣攻到死都以为我是白莲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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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妻(8—11)

  谢木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爱人会说出这句话。

  脑海中全是繁杂的思绪,扯不断,也理不清。

  他僵在了原地,始终坐在座位上的男人却站了起来,他微微勾唇,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是青年曾经最喜欢的浅笑,柏泽庭就这么笑着,走到了谢木面前。

  青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苍白面容上满是不可置信,“泽庭……”

  男人无视了他的抗拒,修长大手,轻轻落在了青年身后,落下的一瞬间,他能很轻易的感觉到谢木整个人瑟缩的一颤,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怎么了?冷吗?”

  故意的将人抱进怀中,柏泽庭用着谢木很少听到的温柔声线,轻声道,“今天外面天气不好,别出去了,在家陪我,好不好?”

  青年被抱着,他颤抖着唇,眼圈迅速红了一圈,“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说。

  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小木。”

  男人轻轻的推开他,让面前人可以直视自己,他的相貌一向是很英俊的,笑起来的样子也让谢木迷恋。

  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笑,明明是笑了,却让人变遍体生寒。

  柏泽庭伸出手,轻柔的摸着谢木滑嫩的脸颊,一双眼眸中此刻终于不再掩饰恶意与贪婪。

  他道,“你真的很可爱。”

  “我想拥有你。”

  这是心里话,也是意外的变数。

  就连柏泽庭自己,都没想到在一切事成之后,他居然依旧想要占有谢木。

  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身体,都让男人心底如同有了一头想要吞噬一切的巨兽。

  将同父异母的亲生弟弟掌握在自己手中,在他知道他的身份后,依旧像是曾经那样对他。

  光是这样想想,男人就能察觉到自己身体内爆发出来的兴奋。

  这丝兴奋,甚至比吞并了谢家的兴奋要来的多。

  他的眼暗沉沉的,其中是青年不明白的意味。

  谢木的眼睫已经被打湿了,他不明白又慌乱的摇着头,像是乍然失去一切的幼崽,近乎可怜的呜咽着,“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了……”

  “为什么……”

  “不够。”

  柏泽庭噙着笑,微微低头,吻了吻青年冰凉的额头,与满眼泪水的他对视,近似报复的语气,“我想看谢家崩塌,谢家人四散分离,光是一个你,怎么够呢。”

  青年的神情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茫然。

  他经历的这些,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而那个男人仿佛还嫌不够,依旧如同恶魔一般,摸着谢木的脸颊低语。

  “我该谢谢小木才对,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得到谢家的信任。”

  “他们对你倒是不错,连带着对我也没了防备。”

  “只是下了一个套,看看,偌大的谢家,就这么倒了。”

  柏泽庭的笑容依旧那么好看,他看着青年脸色惨白,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话摇摇欲坠,几乎要站立不稳。

  谢木努力的用手撑着墙,一双通红的眼望向男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也不用发出声音,柏泽庭会将一切他想知道的都告诉他。

  男人的手落在了青年头顶,温柔的抚摸,犹如对待着热恋中的情|人。

  “你不是说,爱我吗?”

  “那么现在,还爱我吗?”

  青年眼中一直强行压抑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滑落了满脸。

  “你……你从一开始就……骗我。”

  相貌英俊的男人挑了挑眉,那张雕塑一般的完美面容上,是谢木不熟悉的恶意。

  “对,从一开始。”

  “别哭。”

  他擦去了谢木脸上的泪,泪水沾在指尖,柏泽庭看了看,十分自然地送进了自己口中。

  “小木,你该感激我才对。”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你伺候的我还算舒服,现在,你应该和你的堂兄堂姐们一起在监狱了。”

  恶魔一般的话,让原本还有几分希望的谢木彻底没了念想。

  曾经互相许诺一生的爱人,说好要白头偕老的诺言。

  还有婚礼上,他笑的一脸幸福,戴上婚戒,微微扬起脸,看着那个男人时的情景。

  一幅幅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

  最终,定格在了面前这个相貌熟悉,神情却陌生至极的人上。

  他退后,想要躲开这个陌生的人。

  他不是泽庭。

  泽庭才不是这样。

  他要去找大伯,去找大伯母,他们会帮他把泽庭找回来。

  青年向着外面跑去,柏泽庭站在原地,看着他慌乱的身影,脸上的笑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按下手机上的键,外面,大门在谢木慌乱绝望的视线下,缓缓落下。

  青年冲到门前,拼命地想要打开。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大门都不能撼动分毫。

  谢木在这个家中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这所大门还可以被控制。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有多么陌生。

  柏泽庭倒是不急不忙的走到了门边,看着拼命想要打开门的青年,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了针筒。

  “不是说爱我,说喜欢我,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谢木终于意识到无论怎么努力都打不开门了,他慌乱回头,面对着拿着针筒,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人,下意识的躲避。

  可怎么躲呢。

  这里,到底就这么大。

  最终,青年被堵在了角落里。

  “泽庭,你别这样……”

  从小没有经历过什么事,面对着爱人的猛然变脸,他摇着头,“我是在做梦对不对,这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

  男人的手,压在了谢木身上。

  针尖刺入皮肤,看着里面的药液一点点推进去,柏泽庭这才重新露出了笑。

  怀中人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他丢了针筒,温柔的抱住了谢木。

  如同哄着孩童一般,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怀中人背。

  他的唇在不甘闭上眼的青年耳边,微微勾起,用着气音道,“小木,一直都是梦啊。”

  “只不过,现在梦醒了而已。”

  青年闭着的眼上,被泪水打湿的眼睫颤了颤,又从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来。

  他被打横抱起,上方,男人注意到了那滴泪水。

  柏泽庭吻去了那滴泪。

  品尝到后,男人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来。

  “甜的。”

  谢家的倒塌太快了。

  快到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往日这个也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大家族就已经分崩离析。

  家族中的主支子弟几乎都没有幸免,旁支则是自身难保。

  而就在这个时候,柏泽庭出手,快速吞并了不少谢家产业。

  他这个与谢家人结婚的男人,不光没有帮助谢家,反而还落井下石狠狠踩了谢家自己上位。

  这样的事情在商界中并不怎么罕见,多的是那种靠着另一半上位,又翻脸无情的。

  可像是柏泽庭这么狠,看那样子几乎恨不得将谢家往死里踩的情况,还是让围观者大开眼界。

  身为谢家人的谢木更是从谢家出事之后就没有再露过面,甚至从来没有去监狱里面探望将自己养大的大伯一家。

  商场上猜测纷纷,有说谢木其实早就知情,只是选择了站在丈夫这边,也有说他已经和柏泽庭离婚,为了避免柏泽庭出手,躲得远远的。

  除非当事人亲口承认,否则流言总是来来去去,永不停歇。

  而当不少人亲眼看到柏泽庭与王家的女儿一同参加宴会,举止亲密后,第二种类型的猜测转瞬间便有了市场。

  王家,那可是给谢家使绊子的人家。

  柏泽庭为什么会和他家的人站在一起,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朗了吗?

  一群人也都是老油子,即使心中看不惯柏泽庭这样的人,可也不得不承认他手段高超,原本没有吃下谢家的公司就已经算是独占鳌头,而现在,更加是一时无两。

  所有人都只是恭喜,祝贺,也有提前预祝柏泽庭与王家联姻顺利的,对于那个被宠着长大到现在失踪了也无一人过问的谢家小少爷,又都像是集体遗忘了这个人一般。

  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在柏泽庭出尽了风头是,所有人都知道不能招惹他的现在,盛夜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狐狸,居然一反常态的开始与柏泽庭对着干。

  他们两人,不是好友吗?

  这个疑问在很多人心中,包括着柏泽庭的秘书,她曾经没少看见盛夜来找柏总,两人也总是笑呵呵的,听说是年少时的交情,这么多年了,也一直维持着友谊。

  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一|夜之间,盛夜与柏泽庭决裂,盛总家里一向财大气粗,他又是独生子,他这么疯了一般的攻击柏氏,在现在这个刚刚吞并谢家还有些不稳的情况下来说,是非常有可能造成柏氏被围攻,因为盛夜的这一番动作,外界流言纷纷,闹得大家也都人心惶惶起来。

  她今天受命给柏总在咖啡厅定下了位置,原本还以为他是约了王小姐,等到看到那个相貌比起女人还要好看的男人走进来,才震惊的发现,柏总约的居然是盛夜。

  难道是这两位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决裂的好友要和好了?

  她七想八想的,直到走出咖啡店,回头望去心中还忍不住诸多猜测。

  咖啡厅的气氛却并没有秘书想的那么刀光剑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片祥和。

  当然,是表面上的。

  盛夜先抿了一口咖啡,他那张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面容上甚至还带着笑,“兄弟,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柏泽庭拿起杯子,微微晃动着里面的咖啡,声音淡淡的,“怎么,你这两天从柏氏拿走的还不够?”

  相貌像极了狐狸的男人脸上的笑落了下来,咖啡放在了桌子上,动作看着不重,却发出了一声重响。

  “柏泽庭,现在跟我玩过河拆桥?”

  柏泽庭抿了一口咖啡,沉默不语。

  也许是想到了现在这个男人身家与之前大不相同,盛夜的动作顿了顿,没再撕破脸皮。

  他从小就要想的比别人多一些,这么多天的空等让他焦躁了,这才忍不住赴约。

  看柏泽庭的态度,盛夜心中多了些底。

  他直接问道,“你喜欢上小木了?”

  男人冷笑一声,微微往后靠去,一双眼带着嘲讽,“你在讲笑话?”

  “那你为什么要把人扣住。”

  盛夜几乎要忍不住咬牙,他谋划了这么久,不惜用这么长时间布置,不就是为了等到谢家倒下,小木没了庇护,重新回到他身边吗?

  他之所以和柏泽庭合作,就是看中了他对谢木没有感觉,甚至称得上是厌恶。

  有的时候,别人嫌恶万分的东西,却是他人的宝物。

  盛夜甚至是感激柏泽庭对谢家的恶意。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出现,也许他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他想要的那个人。

  一切都好好地。

  明明一切都好好地。

  谢家倒了,没有人再能护住他。

  他会把人接过来,会好好哄着他,在利用小木,还一手摧毁柏泽庭的这个男人对比下,他将会是小木最后的依靠。

  甚至,他还准备了一个孩子。

  可现在,柏泽庭却毁约了。

  盛夜几乎恨极,他恨不得雇佣杀手将面前的人杀了了事,可理智又告诉他柏泽庭此人心狠手辣,如果不能一招毙命,别说是小木,可能就连盛家都保不住。

  心里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不能彻底翻脸,盛夜努力的让自己平息下怒气。

  “泽庭,这么多年的交情,既然你不喜欢他,就把我还给我。”

  “还给你?”

  坐在对面的男人重复了一遍,好看薄唇嘲讽的勾起,眉微微上挑,看向了盛夜,“他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盛夜几乎要忍不住发火,他死死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般,“他对你没用处,你把谢木给我,我手上这个项目,转给你。”

  “嗯?”

  柏泽庭露出了些许意外,“怎么从前没看出来你这么痴情,你那个项目,不是你们公司今年的重头戏吗,你舍得?”

  盛夜漂亮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来,“兄弟,这么多年交情,你……”

  “他是我弟弟。”男人截住了他的话。

  “你应该知道,同父异母。”

  柏泽庭脸上露出了苦恼的神情,“不是我不遵守约定,但你不觉得,把亲弟弟压在身下,很刺激吗?”

  盛夜握住杯子的手都在气的发抖。

  就连声音,都失去了以往的平稳,“你对他做什么了!”

  “干什么这么激动。”

  柏泽庭轻笑一声,往后靠了靠,“你也不用做出一副我对不起谢木的样子来。”

  “我和你比起来,也就半斤八两。”

  “谢家倒下,和你无关?”

  有关。

  不光是有关系,盛夜还在其中出了大力。

  如果不是他,柏泽庭也许还没有这么容易。

  可,他是为了小木。

  他只是想得到他。

  “你拿走的那些东西,我就不追究了,权当做是你的酬劳,谢木,你也别想了。”

  男人施施然的站起身,没再看盛夜一眼就要转身离去。

  “他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坐在座位上的漂亮男人突然开口,他抬眼,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柏泽庭,肯定的自己回答,“他不愿意。”

  如果是以前,也许不用柏泽庭做些什么,谢木就会飞蛾扑火一般的扑上去。

  可到了现在,面对着已经撕破脸皮的丈夫,谢木那样重视家人的人,又怎么可能愿意继续着曾经的甜蜜。

  柏泽庭嗤笑一声,没回头。

  “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是合法伴侣。”

  就算是不愿意,又有什么关系。

  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还能回头吗?

  即使能,他又为什么回头呢。

  他似是施舍一般的,“等我玩腻了,就把他给你。”

  像是,对待什么物品一般的语气。

  柏泽庭走了,盛夜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他一双眼沉沉的,脸色难看的连服务员都不敢凑过去。

  盛夜不担心小木会在柏泽庭手中吃苦。

  柏泽庭的性格一向是慢刀杀人,即使对小木有着厌恶与憎恨,也不会直接动手,而是一点点的,去折磨他的心。

  他对小木越是坏,盛夜将人从那个男人手中救出来的时候,就会越是能得到想要的依恋。

  这些,他是不怕的。

  可他怕,怕柏泽庭真的喜欢上谢木。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的下一瞬,盛夜自嘲的摇头。

  不,怎么可能呢。

  柏泽庭那个人,喜欢上谁,也绝对不会喜欢上谢家人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谢木从柏泽庭手中救出来。

  即使那个男人手眼通天,也绝对不可能这样囚禁住小木而丝毫不怕警方来查探。

  虽说官商一家,但他既然知道自己对小木的心思,就绝对不可能丝毫防范都没有。

  那么,小木是自愿留在柏泽庭身边的。

  那个家伙一向卑鄙,最擅长的就是在人最没有防范的地方捅刀子,丝毫不手软。

  小木在乎的,不外乎谢家人,和那个孩子。

  只有这两个了。

  柏泽庭一定是用他们来威胁小木听话。

  那么,只要让小木在乎的这些东西,消失不就好了。

  没了可以辖制的东西,即使柏泽庭再多手段,有他帮忙,谢木也一定能顺顺利利的,离开那个男人,来到他身边。

  啊,对了。

  坐在桌子前的男人挑起眉,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屈起,轻轻敲了敲。

  那个孩子,可不用他来操心。

  柏泽庭绝不会让他活着生下来。

  到时候,伤心的小木,就让他来安慰吧。

  想着终于可以将那个人拥入怀中,盛夜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了个好看的笑来。

  没关系。

  不用很久。

  只要这些小木在意的东西都通通消失,柏泽庭,就再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来困住他了。

  人/妻(9)

  柏泽庭回了家。

  大门紧闭,他点开手机,门便缓缓升起。

  下了车,别墅里没有开灯。

  男人却并不怎么在意,他看了眼冷清的客厅,犹自上了楼。

  两人卧室中,大床上睡着一个青年,他睡的很不安稳,一双眼睛还红肿着,腿部微微屈起,双手上还扣着银色的手链。

  看着细细长长的,到底也是铁做的,除了钥匙,没什么能打开他。

  长长的锁链一路蔓延着,等到走近了才能发现,青年不只是双手,连右脚都被锁上了链子。

  床头中央,还挂着柏泽庭与谢木的婚照。

  柏泽庭走上前,看了眼青年纤细脚踝上通红的一片,知道他今天肯定有下地走动过。

  他不担心谢木会逃,因为他告诉他,只要谢木能安静的在他身边乖乖待十天,十天之后,柏泽庭就出手,将谢家人救出来。

  青年信了。

  即使被骗了这么多次,哪怕是在看到有一丝希望的现在,他也还是相信了这个男人。

  即使柏泽庭让他做的一切,都是曾经的谢木从来不敢想的也不屑去想的。

  即使他从一个人活成了宠物。

  被曾经的爱人踩在脚下,毫无尊严,为了救自己的家人,谢木还是听话的做了。

  柏泽庭坐在床边,看着沉沉睡去的青年。

  昨天晚上,他将买来的木马放在了客厅。

  一直到早上,才放过了谢木。

  亲手给他系上足够在这间屋中活动的锁链,看着他一沾到枕头就睡去的模样,看了半个多小时,才去了公司。

  如果说在刚开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时,柏泽庭还有很多想法的话,那么在现在在九天过后,他甚至连自己的想法都不知道了。

  谢木,这个曾经不屑的看上一眼的人,此刻却被他反常的留下。

  看他哭求,看他无助的哽咽啜泣。

  到底,他想要什么。

  【叮!柏泽庭好感:80】

  男人修长的指尖落在了青年头上,刚刚还在睡的沉沉的人几乎是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身子。

  柏泽庭像是没看到他害怕的表现,轻柔的抚摸着青年的发,声音也很温柔,“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醒了还装睡?”

  蜷缩着身体的青年这才颤动着长长眼睫睁开了眼,即使昨夜一|夜都没有睡,此刻带着怯意望向柏泽庭的眸子中也清澈干净,依旧是那样能一眼望到底。

  被发现装睡了,他沉默的坐了起来,乖乖将头靠在了柏泽庭怀中。

  男人很满意的拍了拍他的头,“小木在家里有没有乖乖的?”

  谢木没有回答,柏泽庭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救下谢家人的代价,就是要这个曾经千娇万宠的小少爷,做他的宠物。

  字面意义上的宠物。

  而宠物,是不会说话的。

  柏泽庭满意的抚摸着青年光滑细腻的肌肤,宠物自然也是不会穿衣服的。

  一开始,谢木当然是很不适应的,可谁让谢家还需要他呢,短短九天,他就已经变成了一只乖宠物了。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将怀中人弄的脸红了,男人喘息着说出这句话。

  一直在脑海中反复想着的问题,此刻好像得到了答案。

  他将谢木当成了什么呢?

  是仇人,还是一只被调|教到听话的宠物。

  如果在这其中二选一的话,柏泽庭根本不用想就会选择宠物。

  不会背叛,不会说话,一直乖乖的在家中等待着他。

  这才是他想要的。

  而最想要的,还是乖乖的谢木。

  “小木,你乖乖的在这里,一辈子做我的宠物好不好?”

  怀中人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柏泽庭知道他在害怕,可他不在乎。

  他抱紧了谢木,甚至是有些病态的想着,就这样吧,让谢木跟在他身边,一直到他要死了,就让他陪着他一起。

  他们可以一起火化,骨灰融合在一起,谁也分不开他们。

  他并不认为自己喜欢上了谢木,他只是,想要占有他。

  男人摸着少年不停颤抖的脊梁,有些忧愁的想着。

  可是小木害怕他,他还不算是一只合格的宠物。

  他还有人的思想,喜怒哀乐,柏泽庭十分清楚,只要怀中人一天是这样,那么他就一天得不到小木。

  怎么办好呢。

  柏泽庭轻柔的摸了摸谢木的背,就像是温柔的主人在摸着不听话的宠物,“小木,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乖的成为真正的宠物呢?”

  说完这句话,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怀中人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到底还是不行啊。

  【叮!柏泽庭好感:75】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宝贝,你听见没,笑死了!】

  显然,系统并不怎么明白为什么宿主要笑的这么厉害,它茫然了好一会,才迟疑的问道:【宿主,您在笑什么?】

  【笑柏泽庭啊,他想让我变成一只宠物。】

  【一条狗,或者一只猫,反正什么都可以的。】

  谢木将脸埋在男人怀中,忍不住颤抖着笑,【你会艹一条狗吗?】

  系统听着宿主的笑声,只感觉自己的芯片好像又坏了,烫的它浑身难受。

  即使难受,它也还是诚实的回答道,【如果宿主变成一条狗,我也不会嫌弃您的。】

  谢木颤抖的身体一顿,半响,在系统以为自己说错话而忐忑时,才听到宿主的声音。

  【我也是。】

  系统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谢木道,【我说,我也是。】

  【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

  芯片仿佛又燃烧起来了,系统连忙自动调出数据库来修理,最近它好像真的出现了故障,总是莫名其妙的沉睡,又莫名其妙的感受到身体的愉悦,好在沉睡的这段时间宿主应该是没有叫过它,并没有发现它的异常,虽然知道这种情况应该要告诉宿主,让宿主将自己送去返修,可是莫名的,它就是不想要说出来。

  如果返修了,记忆清空,它就不会再有与宿主之前的记忆了。

  系统小心又谨慎的将自己混乱的芯片往里面藏了藏,努力的守着自己的小秘密。

  谢木已经困在这个曾经的爱巢中九天了。

  九天中,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动物。

  柏泽庭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让他变成宠物的事情异常执着,除了总是找来木马类的东西对青年进行身体上的折磨,也会不停地逼迫他看讲述动物的频道。

  每当他下了班,回来看到青年乖乖靠在沙发上,脸色满是红晕的望着电视上的各种动物,都会抚摸他的头,奖励般的亲吻一下。

  青年渐渐学会了顺从,短短九天时间,却如同半生一般漫长。

  九天中,他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接触一个人,柏泽庭仿佛以为只要这样,谢木就会心甘情愿的成为一只乖巧的小宠物。

  第十天,柏泽庭难得早早下班,他的心情很好,因为今晨一觉醒来,谢木是蜷缩在床尾睡的。

  这在男人看来,就是自己已经将人改造成功的迹象。

  他去了宠物店,亲手选了一款项圈,黑色的皮质项圈,上面还挂着牌子。

  店主人说可以定制,只是需要时间。

  柏泽庭看着上面写着的“我的乖宝贝”,唇微微勾起,拒绝了店主人的提议,付了钱,带着项圈上了车。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个项圈戴在谢木的脖子上该有多么好看。

  青年的脖颈本身就是很好看的,纤细的像是一只手就能折断,锁骨也很漂亮,他最喜欢看谢木呼吸不稳。

  每当这个时候,他漂亮的锁骨就会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起起伏伏。

  他是因为自己才会这样,这个想法会让柏泽庭更加兴奋。

  他拿着项圈,想,小木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没有宠物不喜欢主人的礼物。

  大门升起,男人走了进去,面对的,却是坐在沙发上,安静等着的谢木。

  青年依旧没有穿衣服,但神情不再温顺,他的眼中,满是只属于人类的清醒。

  看到柏泽庭进来,谢木长久没有开口的嗓子有些沙哑,却咬字清晰,“十天到了,你什么时候救我大伯他们。”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项圈,收起了笑。

  是啊。

  怎么就忘记了。

  还有这个十天的约定。

  一开始,只是想要让谢木心甘情愿的将尊严踩在底下,等到十天到了,他受够屈辱了,再告诉青年一切的真相。

  等到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知道他不会帮助任何一个谢家人,再当着他的面,按下销毁孩子的键,谢木脸上的神情,一定会很漂亮吧。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想法呢?

  随着青年乖巧的听从着他的话,乖乖当了一只宠物,安静,听话,那模样,像是一辈子都不会背叛后。

  从他的哭泣,因为激烈动作而艳红一片的身子被他抱入怀中,还是从看着他在木马上哀求,挣扎时脸上的惊人媚意。

  柏泽庭已经分不清了。

  他唯一能够清晰知道的,就是自己绝对不会放走谢木。

  曾经的那些想法,都被他亲自击毁。

  男人望向故作平静的青年,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了他眼底的不安。

  他扬起笑,走到了谢木身边,在他僵硬的躲避下,揽住了他的腰肢。

  而那个十天中对他百依百顺的人,此刻却态度十分强硬的甩开了柏泽庭的手,带着愤愤表情站了起来。

  “十天已经过了,你休想再想对我做什么!”

  曾经的浓情蜜意不再,谢木望向男人的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恨。

  柏泽庭不喜欢这样的目光,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在被谢木憎恨着。

  “小木,我们是伴侣,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让我碰吗?”

  谢木却又后退了一步,他摇着头,语气强硬,眼圈却早就红了,在男人看来,青年此刻的神情,简直充满了委屈与撒娇:“柏泽庭,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等到大伯他们放出来,我们马上离婚。”

  他又道,“你的目标不就是谢家吗?现在你已经得手了,还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做什么。”

  柏泽庭没有被激怒。

  他看出了看似强硬的青年面上的无助与不安,他了解他,这个天真到可爱的小东西。

  “小木,你真的很可爱。”

  男人的夸耀让青年迷茫却又努力保持着愤怒,他想要催促柏泽庭快点遵守诺言去救自己的大伯,可却在听到男人的下一句话后,不可置信的怔在了原地。

  柏泽庭:“你凭什么就相信,我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呢?”

  谢木的神情再次空白下来。

  他那一瞬间迷茫无助下来的神情简直让男人恨不得将他抱在怀中好好哄一哄,可现实中,他却在上面添油加醋的添柴,“只是骗一骗你而已,怎么就当真了呢。”

  骗……

  青年几乎要站不稳,踉跄几步,才算是勉强站住了。

  这十天的忍辱负重,十天的折磨,居然是骗他的?

  他这才发现,即使看到了柏泽庭的另一张脸,他也还是在问题到来时,选择相信这个男人。

  谢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这辈子,一直都是生活在长辈的庇佑中,连口角都很少和人发生,他所做的一切前提,都是基于在对方有良心上面。

  柏泽庭一翻脸,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他应该离开这里。

  到外面去,去救大伯他们。

  青年的大脑中一片乱,他下意识的转身要走,手腕却被身后男人强行握住。

  他回了头,是近乎怨恨的目光。

  曾经的爱意,仿佛在这段时间中彻底消失殆尽。

  柏泽庭没有在意,他只是这么不容拒绝的,一点点的将人拉了过来,在他不情愿的挣扎下,将人扣在了自己怀中。

  “宝贝,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男人说着这句话,光是设想一下,从内心就有一种满足感。

  青年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几次三番没能得手,他几乎要崩溃了,含着泪望向他,沙哑声音问道,“柏泽庭,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谢家已经完了,我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谢家到底欠你什么!!”

  “你夺走的,我们都不要了还不行吗!!”

  “夺走?”

  柏泽庭嗤笑一声,“我只是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青年怔住,喃喃的重复着,“属于你的……”

  谢家怎么可能属于柏泽庭。

  柏泽庭没有再说下去,当他对怀中人起了占有欲之后,之前的计划就不再合适了。

  谢木挣扎的很厉害,当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谎言之后,他终于不再温顺,无论男人怎么恐吓,都死死咬着牙不肯让他靠近。

  到了最后,他缩在了角落里,不顾冰冷的地面,死死地靠着墙。

  柏泽庭一靠近,青年便如同疯了一般的去打,明明打人的是他,哭的却比谁都要伤心。

  “我才不是你的宠物!!”

  “我不是,我不是!!”

  男人脸上也显出了几分怒意。

  他摔门离开半个多小时后,谢木这才擦着泪水抽抽搭搭的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囚禁了他十天的地方。

  但又怎么可能呢。

  从一开始,柏泽庭就没打算要放走他。

  窗户,大门,四处都是严严实实,即使谢木会飞,也插翅难逃。

  柏泽庭回来的很快,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的怒意看似已经平息了下来,调出监控来,很快就找到了谢木。

  青年躲在了衣柜中,蜷缩着身体合着眼,已经因为劳累睡着了,男人看到他时,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柏泽庭温柔的将人抱了出来,又温柔的给他注射了药物。

  看着因为动静而要睁开眼醒来的青年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他拍了拍他,柔声道,“睡吧。”

  就像是,对待着最珍惜的宝物。

  人/妻(11)

  谢木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黑暗中。

  他的意识还有些迷糊,想要伸个懒腰才发现自己像是被禁锢在一个地方,双手双脚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他慌乱起来,记忆中,不是在衣柜里面吗?

  黑暗中,青年挣扎着用手摸索着,可无论怎么摸索,四周都是冷冰冰的,像是棺材一样。

  他被关在一个箱子一样的东西里面了。

  “救命!!”

  “救命啊——”

  “有没有人——”

  柏泽庭坐在黑暗中,摇晃着杯中红酒,又仰起头喝下。

  箱子是刚刚好能让一个人躺在里面的大小,他将沉睡的青年放了进去,在他心脏上贴了仪器,又在箱子四周和上方钻了足以透进去空气的孔。

  不会导致窒息,他也会时刻注意着谢木的身体状态,安全而又充满了惩罚意味。

  一个惩罚用的工具便出现了。

  谢木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他从小到大,连点磕磕碰碰都没有,因此,他的性子一直都很温顺。

  现在的反抗,只是因为以为事情还有转机。

  而柏泽庭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谢木心中的那丝希望彻底掐灭。

  箱子中的青年声音很快带上了哭腔,他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希望有人能够救他出去。

  在这样一个窄小的无声的地方是很恐怖的,最恐怖的,还是动弹不得的身体。

  无论谢木怎么哭喊,柏泽庭都始终没有动静,喝完了红酒,就闭上眼闭目养神。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箱子中的人开始喊他的名字。

  “泽庭……泽庭……是不是你……你放我出去……”

  “泽庭……”

  “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啊……”

  砰砰砰的拍打声音伴随着哀求落入到了男人耳中,柏泽庭睁开了眼,他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到了箱子边,将它打开。

  里面的人还在哭着,男人伸出手,将他抱了出来,像是抱孩子一样的姿势,放在了床上。

  “小木,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谢木吓坏了,他下意识的抱紧了他,抽泣着没有答话。

  柏泽庭却道,“不知道吗?那再把你关进去好不好?”

  说着,男人作势要抱着人站起来,吓得青年如同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扯住了他,近乎尖叫着喊着不要。

  “别把我关进去,不要把我关进去……”

  他死死抱着柏泽庭,男人也不嫌弃,而是在黑暗中勾起了唇,安抚一般的抚摸着青年的头。

  他的声音很温柔,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小木,谢家已经没了,你就乖乖做我的宠物,一辈子呆在这里,好不好?”

  宠物……

  谢木的哭声一顿,哽咽着声音细弱的道,“我不是宠物,我是人……”

  在他看不到的黑暗中,柏泽庭的脸猛地沉了下来。

  这一次,他开了灯,直接将人抱了起来,重新关在了箱子中。

  任凭青年在里面尖叫,拍打,求饶,他也只是温柔的抚摸着箱子,温声道,“这是小猫做错事的惩罚,一个小时,我就放你出来。”

  “小木不是喜欢钻在柜子里面玩捉迷藏吗?你会很开心的。”

  他关了灯,重新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待着。

  一开始,青年还在挣扎着哭闹,求他把他放出来。

  可后来,当他发现无论怎么闹,都得不到男人的半点回应后,哭喊声就变成了害怕的啜泣。

  满是寂静的一个小时过去的时候,谢木还在里面小声的抽噎着,他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箱子,嘴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含糊词汇。

  这一次被抱出来的时候,青年简直是在柏泽庭怀中大哭。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只能再把小木关进去了。”

  这话一出,谢木的哭声立刻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委委屈屈的抽搭。

  柏泽庭没有再要求他不准抽咽,而是安静的等待着青年平息下来。

  在这个全是黑暗的屋中,时间仿佛过的尤其缓慢,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谢木哽咽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道,“可不可以开灯?”

  他怕黑,柏泽庭一直都知道。

  因为怕黑,所以每次都要为柏泽庭留灯,怕爱人跟自己一样害怕。

  可其实,柏泽庭根本不怕黑。

  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又哪里能像是谢木这个小少爷一样,还能培养出一堆害怕的东西。

  曾经的柏泽庭厌恶谢木这样娇惯的习惯,可现在,他反倒是挺乐在其中的,如果不是谢木被娇惯的怕这么多东西,他也不能轻易用恐惧控制住青年。

  于是,他温柔的抱着怀中人,轻声道,“小木,这一次因为你第一次犯,所以我就不那么严重的惩罚了,下次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想要逃跑的话,就把你和几十条蛇一起放在箱子里,怎么样?”

  怀中人已经被吓得浑身僵硬如同石块一般了。

  青年是靠在柏泽庭怀中的,因此他可以轻易的感受到自己的衣衫在一点点的被谢木无声的泪水打湿。

  是被吓得,还是有其他原因,男人也不知道。

  “泽庭,泽庭……”

  带着哭腔的声音求着他,“你能不能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敢打你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怎么能放了你呢。”

  男人温柔的将他抱紧了,俯下身吻去了青年柔嫩脸上的泪水,“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要一辈子陪着我吗?”

  谢木哭的更加厉害了,却不敢反抗,生怕再一次被关进那个可怕的箱子里。

  柏泽庭安慰的拍着他,他当然是吓唬谢木的,谢木一向怕蛇,只是关在箱子里就足以让他吓破胆子了,如果再放上蛇,难保不会吓出什么问题来。

  面对着哭的不停只能依赖自己的青年,男人充满怜惜,口下却一点都不肯留情。

  “小木乖,记住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就是我的小猫。”

  “如果叫错了,可不只是有这么几种惩罚。”

  面对着谢木,他仿佛永远都控制不追心中的恶劣因子,抱着抽泣不止的青年,男人的唇凑到了他耳边,低声吓唬:“逃跑的话,试试用蛇,放进……怎么样?”

  青年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的反应很大程度的取悦了柏泽庭,男人愉悦的笑了起来,在黑暗中,像是真正的蛇一般,缠进了怀中人。

  “喜欢你。”

  他低低的私语着,“真的很喜欢你呀。”

  原来,拥有谢木,是这样快乐的事。

  他将人抱的更紧了。

  “小木,一辈子陪着我吧。”

  怀中人没有反应,男人也不恼,只是道,“我刚才是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过了一小会,青年带着哭腔的声音哽咽响起,“好……”

  “自己说一遍好吗?”

  柏泽庭的手,在纤细脖颈上游走,温柔的声线丝丝饶饶,“要叫我什么?”

  黑暗中,青年僵硬着身体,断断续续的重复着。

  “我要一辈子陪着……主人。”

  说完,他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泪水再次流了满脸。

  男人满足的笑了,称赞道,“乖猫咪。”

  他想,就这么一辈子将谢木关在这里,一辈子做他的乖猫咪,也挺好的。

  一想到青年将会一直陪着自己,柏泽庭心中就涌上了愉悦。

  如果他乖乖的,有些事,也未必不能顺了谢木的愿。

  毕竟,不能光有惩罚,还要有个奖励吊在前面才能长久。

  培育所

  一个个即将出生的婴儿挥舞着小手小脚乖乖睡着,却在到了一个培育罐前时,发生了意外。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戴着口罩,将婴儿冰冷的小身体抱在手中,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是死胎呢。”

  明明之前一切顺利,甚至比其他的孩子生长的还要快一些。

  当时,还提出过早产,让孩子早点诞生来着。

  前一天孩子的体征还正常,可突然的,也没有任何原因的,就这么断了气。

  女人给孩子穿上了小衣服,让人将他送到火化室,等到见了家长最后一面再火化。

  还是要通知家长才行。

  想到那个总是来看孩子的俊美青年,和他望向孩子满是父爱的视线,女人脸上的叹息更重了。

  太可惜了,也不知道家长该有多么伤心。

  离开小黑屋,外面的亮光照进眼睛的一瞬间,青年下意识转身,将眼睛埋在了男人怀中。

  这个行为取悦了柏泽庭,面上更加温柔了几分。

  “乖,没事的,慢慢睁开……”

  谢木听话的,带着泪水的眼,一点点的睁开,亮光下,他的眼清澈见底,漂亮极了。

  【叮!柏泽庭好感:87】

  【时间差不多了吧,孩子是不是已经死了?】

  【是,宿主,在原本剧情中,孩子就是在这个时间点被下令摧毁,它没有生命,不会活着。】

  谢木也不意外。

  孩子没了,那这场戏,可就好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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