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到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伪神域花海空间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但原本看起来犹如仙境一般美好的花海世界，此刻已经大变了样。
原本光鲜漂亮、生机勃勃的满是鲜花草坪构成的大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片铺满了焦炭、碎坑与裂谷的仿佛承受了天外陨石雨轰击过的灾难之景，浓烟滚滚，沙尘飘飞，硝烟的气息布满了整个花海世界。
硬生生从仙境般的美好世界风格，变成了近乎废土般的末日世界风格。
木元素精灵女王看了一眼周围的那因为被双方交战时的力量宣泄出来的余波所摧残而变得满目疮痍的天地，俏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虽然知道把交战地点定在自家的伪神域空间里，难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但她还是会感觉很心痛啊——想要修复伪神域空间里的风貌景色，可是需要她消耗自身的伪神之力储备的。
这下子，又是一大笔信仰之力的消耗，都不知道会不会比这场切磋战的消耗还大……
只是为了获取到主场优势，以及将战场尽量别牵扯到那些低层的无辜木灵元族的子民，木元素精灵女王也只能尽量把战场局限在自己可以掌控的区域里。
之前的战斗，木元素精灵女王感觉打得十分膈应。
老实说，虽然名义上是点到即止的切磋战，但实际上她以及江言都很清楚，如果在交战中出现了成功率足够的、能将对手直接击败甚至击杀的机会的话，不论是木元素精灵女王还是江言，都不会介意直接拿下对方，一劳永逸。
可惜，双方都没有给予对手这种机会，于是战斗到最后，只能真的‘点到即止’。
木元素精灵女王有着主场加持，在伪神域空间里，除非伪神域本身被解除，或者信仰之力消耗过大，否则她是基本没可能落败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将她和这片伪神域花海世界看作是一体的，也没有太大问题。
而江言这边……就着实地让木元素精灵女王甚至都有些感觉厌烦了。
江言现在的「数据改写」的能力，还只是初步开发到了勉强可以直接干涉现实现象的程度，目前能够做到的，只是对一些比较直观的现实数据的粗浅改写，而且改写的数据甚至还只能维持临时性的效果，特别是在对与敌人相关的事项进行改写的时候，往往改写的数据效果只能勉强维持短短的一瞬左右，就会失效了。
但实际上，高手过招，只在争分夺秒。仅仅只是这短暂一瞬的临时干涉，其实也能够完成很多事情。
比如江言之前所做的，在最恰当的关键时刻，将敌人的攻击能力、防御能力、甚至移动能力相关的数据都予以削减。
因为临时性的效果时间十分得短暂，江言的这种做法，需要极其精确而敏锐的对时机的把控技巧，换了其他人，要把握好这种时机还并不太容易，不过对拥有超强反应速度和精确演算能力的江言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了，很容易就能完成。
削减了敌人的各方面能力的同时，江言还可以再同步分心多用地改写己方的数据，强化己方的能力。因为是作用于己身，虽然同样的改写效果也是并不能长久，但持续时间和改写难度都比去强行干涉敌方数据的时候要好得多。
稍微让江言感觉比较遗憾的是，他现在的改写效果的缺陷，不只是难以长久，而且改写幅度也很有限。
以木元素精灵女王使用的盾叶防御术为例，江言本来是想要直接将其修改得防御力至少降低一半的，但实际上，他只能做到将其防御力修改得下降不到三分之一的幅度，而且时间还非常短暂。
不过也是聊胜于无了，江言对此只是遗憾，并不过于纠结。哪怕只能削减很小的幅度，只要运用得好，那也是一种极其有利的优势了。
就是这种此消彼长的战斗方式，江言便以区区实际上的半步sānjí七阶的修为，做到了力战修为已经达到了半步四级的木元素精灵女王的这一份若是传扬出去会足以让世人惊叹的战绩。
当然，作为被江言拿来试验新招的木元素精灵女王，心情也就不怎么好了。
“阁下的力量，还真是神异非常。”她摇摇头，权杖轻敲大地，伪神之力灌注下去，以她的脚下为中心，一圈莹绿色的神光便缓缓扩散而出，如同清风般拂过这片天地。
所过之处，遍布着焦痕与创伤的大地仿佛获得了生命般地，裂谷被自动缝合，深坑被自动填平，碎石被自动掩埋；破碎、枯败的花草树木都褪去了坏死的残躯，飞快地重新生长出了嫩芽与新叶，并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就从幼苗生长到了成熟阶段。
不到十息的时间后，这片伪神域空间就重新恢复到了那个最初的和谐仙境的风貌。
“你们木灵一系的力量，还真的是非常‘环保’呢。”江言看着木元素精灵女王这轻描淡写间就将被破坏的环境修复回来了的动作，不禁感慨的一下。
不论是对人工造物来说，还是对自然环境而言，‘修复’一般都是比‘破坏’还要难的事情。
江言想到了自己现在在主物质界大陆上的那块领土。
尼德莱斯现在经过了魔化菌怪‘不辞辛苦’的制造品种优良的固土养灵型植物的功劳，其原本的恶劣环境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至少原本那对于一般平民来说十分危险的、动不动就会出现沙尘暴之类的天灾已经基本上不会再发生了。
但整体上来说，那块土地依旧还算是相对较为贫瘠的，大部分区域都还是水资源与动植物资源都比较稀缺的荒漠、戈壁地貌。
虽然也有绿洲可供人类居住，但毕竟数量不多。整体而言，环境比起临近的杜拉冈帝国和莱茵斯王国都要差了很多。
现在看到了木元素精灵女王表现出来的挥挥手就能大面积改善环境的这种力量，江言自然就起了些心思。
貌似，木灵元族是很擅长绿化土地、治理自然环境的问题的吧？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拉木灵元族当一当苦力，早日把自家的那片国土改善一下？
貌似德鲁伊系的修炼者，以及灵树人战士，每一个都是植树造林的好手。
哪怕下层的德鲁伊和灵树人不可能做到能跟木元素精灵女王相媲美的地步，但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吧。
“过赞了。”一边心中转悠过这么个年头，江言一边冲着木元素精灵女王笑了笑：“女王，如此，你可否满意？”
“阁下的力量，确实不简单。”木元素精灵女王点了点头：“实话说，哪怕妾身，也不得不承认，豁出一切进行死斗的话，阁下确实可能会是最后的赢家。”
“那么……”江言抬手，一卷银色的契约文书缓缓成形。
“关于「自然之心」的交易，只要阁下答应妾身之前的那些要求，那么妾身便也可以同意下来了。”木元素精灵女王看了一眼那一卷正在成形的契约文书，眸子里闪过一抹精芒，她猜测出了那是个什么东西，于是默默地开始对其进行分析。
同时嘴上则是向江言询问道：“只是，不知道阁下准备给予我族什么样的交易报酬呢？”
之前的试探性的交战，虽然江言没有动用「灵魂爆震」这一张犀利的底牌，但木元素精灵女王同样也有着属于她的底牌没有使出来。双方可以说勉强算是‘不分胜负’。短时间里，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整体上而言，江言是占据了几分优势的。因为，交战持续太久的话，木元素精灵女王的伪神状态，会逐渐因为信仰之力的库存消耗加深而战力逐渐下滑。
并且，她有着明显的弱点，如果江言不与她正面交战，而去直接挑自然圣教的信徒下手的话，木元素精灵女王就没办法了。与之相反的，木元素精灵女王却没有在江言身上找到明显的弱点。
两相对比下来，江言的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刚才主动叫停战斗的，也是木元素精灵女王。
所以按照双方默认的约定，接下来的所要签订的契约条款，木元素精灵女王就必须在一些利益上做出让步了。
“唔……放心吧，我想，这份筹码，你应该会喜欢的。”江言语气笃定地回答道，随后手一挥，将编写完成的「数据协议」的契约文书推了出来。
半透明的散发着淡淡银色微光的契约文书，自动飘飞向了木元素精灵女王。
出于谨慎的态度，木元素精灵女王本能地发动了感知和探查术，慎重地检测了一下这张逐渐靠近过来的契约文书。
‘这种感觉……好像带着些奇异的法则之力？但又跟真正的法则之力有着些差距。而且，貌似并非是实质性的存在！’「数据协议」显化的契约文书，依旧给了木元素精灵女王一种无法理解的神秘印象，她只能隐隐分析出，这东西貌似是带着一种奇异的规则效力。
至于契约文书上那种虽然未知却又能够完美让读者理解其含义的数据代码所构成的特殊文字，木元素精灵女王反而并不怎么奇怪。
因为，这种契约文字的特殊之处，在上千上万次地被江言和智脑们运用到跟交易者签订契约条款之后，其情报信息早就已经在外界的有心人耳中广为流传了。
其中的情报信息，涉及到了契约的真实执行效力，以及那简单到了让其他拥有类似契约能力的人几乎不敢相信的签订方式。
这其实也是江言故意放任的，毕竟他的「数据协议」的契约方式，公开这些情报信息，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打消未来某些签约者的不必要的警惕心。
他的这种做法还是挺有成效的，像现在，木元素精灵女王因为提前听闻了这方面的信息，因此就没有对江言送过来的这份契约文书表示不必要的质疑。
她在动用自身的力量检测了一下，确定了在契约书上找不出陷阱后，便开始仔细地阅读上边罗列出来的条款。
完整地看了一遍后，木元素精灵女王暗暗点头。
条款没有问题，上边详细地罗列出了江言向木灵元族借用「自然之心」用于研究时，必须遵守的种种限制条件。
条款的前几项，就直接对此作出了规定。
一、江言或梦幻教国的人，只能在德鲁伊秘境内对「自然之心」进行研究。
二、研究行为，需要在不会损伤「自然之心」的前提下才能进行。
三、借用「自然之心」的期间，江言必须接受木灵元族的程监视。
四、借用期限不得超过一年。
然后，则是江言对于木元素精灵女王提问的答复：
五、作为借用「自然之心」的报酬，梦幻教国会交给木灵元族一份关于‘以人工手段提升环境灵气，从而人为制造修炼灵地’的技术。该技术足以被木灵元族独力掌握，并且该技术的功效至少能达到「自然之心」对德鲁伊秘境空间的现有灵气增幅效果的三分之一程度。
然后还有几条，是对双方共同的限制：
六、只要上述条款内容成立，包括木元素精灵女王所属的木元素精灵一族在内的整个木灵元族，就必须将「自然之心」暂借给江言或梦幻教国，并尽量协助研究的顺利进行。
七、本协议生效期间，梦幻教国和木灵元族不得以任何形式做出含有敌对意义或互相伤害的行为！
八、本协议除非超出有效期限，否则任何一方都无法单方面毁约！
……
以上的这些，便是江言这一次制定最主要的契约条款内容了。之后还有一些补充性的细节条款，不过不需要多提。
“阁下，能否解释一下这份技术，具体是什么？莫非是某种灵导科技吗？”木元素精灵女王很是在意江言在条款里提到的那份交易报酬。
“一种可以直接布置在自然环境里的大型法阵系统。”江言轻轻一弹指，将一枚光点丢到她面前。
木元素精灵女王先是检查了一下，确定了这只是单纯的蕴含了某段信息的简易术式后，才放心地将其接受。
几秒后，翻阅完了江言给出的信息后的她，眸子不禁发亮。
“「聚灵阵」吗……倒是个很贴切的名字。既然阁下将其效果的保证也写进了契约里，那么妾身自然也不需怀疑。”她笑着对江言说道：“那么，交易愉快。”
下一刻，随着木元素精灵女王内心里的念头一转，飘在她面前的契约文书，便在她既惊奇又并不太意外的注视下，一半化为了一道银色的流光汇入了她的眉心里，另一半则是直接隐入了虚空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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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从仙境般的美好世界风格，变成了近乎废土般的末日世界风格。
木元素精灵女王看了一眼周围的那因为被双方交战时的力量宣泄出来的余波所摧残而变得满目疮痍的天地，俏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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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又是一大笔信仰之力的消耗，都不知道会不会比这场切磋战的消耗还大……
只是为了获取到主场优势，以及将战场尽量别牵扯到那些低层的无辜木灵元族的子民，木元素精灵女王也只能尽量把战场局限在自己可以掌控的区域里。
之前的战斗，木元素精灵女王感觉打得十分膈应。
老实说，虽然名义上是点到即止的切磋战，但实际上她以及江言都很清楚，如果在交战中出现了成功率足够的、能将对手直接击败甚至击杀的机会的话，不论是木元素精灵女王还是江言，都不会介意直接拿下对方，一劳永逸。
可惜，双方都没有给予对手这种机会，于是战斗到最后，只能真的‘点到即止’。
木元素精灵女王有着主场加持，在伪神域空间里，除非伪神域本身被解除，或者信仰之力消耗过大，否则她是基本没可能落败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将她和这片伪神域花海世界看作是一体的，也没有太大问题。
而江言这边……就着实地让木元素精灵女王甚至都有些感觉厌烦了。
江言现在的「数据改写」的能力，还只是初步开发到了勉强可以直接干涉现实现象的程度，目前能够做到的，只是对一些比较直观的现实数据的粗浅改写，而且改写的数据甚至还只能维持临时性的效果，特别是在对与敌人相关的事项进行改写的时候，往往改写的数据效果只能勉强维持短短的一瞬左右，就会失效了。
但实际上，高手过招，只在争分夺秒。仅仅只是这短暂一瞬的临时干涉，其实也能够完成很多事情。
比如江言之前所做的，在最恰当的关键时刻，将敌人的攻击能力、防御能力、甚至移动能力相关的数据都予以削减。
因为临时性的效果时间十分得短暂，江言的这种做法，需要极其精确而敏锐的对时机的把控技巧，换了其他人，要把握好这种时机还并不太容易，不过对拥有超强反应速度和精确演算能力的江言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了，很容易就能完成。
削减了敌人的各方面能力的同时，江言还可以再同步分心多用地改写己方的数据，强化己方的能力。因为是作用于己身，虽然同样的改写效果也是并不能长久，但持续时间和改写难度都比去强行干涉敌方数据的时候要好得多。
稍微让江言感觉比较遗憾的是，他现在的改写效果的缺陷，不只是难以长久，而且改写幅度也很有限。
以木元素精灵女王使用的盾叶防御术为例，江言本来是想要直接将其修改得防御力至少降低一半的，但实际上，他只能做到将其防御力修改得下降不到三分之一的幅度，而且时间还非常短暂。
不过也是聊胜于无了，江言对此只是遗憾，并不过于纠结。哪怕只能削减很小的幅度，只要运用得好，那也是一种极其有利的优势了。
就是这种此消彼长的战斗方式，江言便以区区实际上的半步sānjí七阶的修为，做到了力战修为已经达到了半步四级的木元素精灵女王的这一份若是传扬出去会足以让世人惊叹的战绩。
当然，作为被江言拿来试验新招的木元素精灵女王，心情也就不怎么好了。
“阁下的力量，还真是神异非常。”她摇摇头，权杖轻敲大地，伪神之力灌注下去，以她的脚下为中心，一圈莹绿色的神光便缓缓扩散而出，如同清风般拂过这片天地。
所过之处，遍布着焦痕与创伤的大地仿佛获得了生命般地，裂谷被自动缝合，深坑被自动填平，碎石被自动掩埋；破碎、枯败的花草树木都褪去了坏死的残躯，飞快地重新生长出了嫩芽与新叶，并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就从幼苗生长到了成熟阶段。
不到十息的时间后，这片伪神域空间就重新恢复到了那个最初的和谐仙境的风貌。
“你们木灵一系的力量，还真的是非常‘环保’呢。”江言看着木元素精灵女王这轻描淡写间就将被破坏的环境修复回来了的动作，不禁感慨的一下。
不论是对人工造物来说，还是对自然环境而言，‘修复’一般都是比‘破坏’还要难的事情。
江言想到了自己现在在主物质界大陆上的那块领土。
尼德莱斯现在经过了魔化菌怪‘不辞辛苦’的制造品种优良的固土养灵型植物的功劳，其原本的恶劣环境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至少原本那对于一般平民来说十分危险的、动不动就会出现沙尘暴之类的天灾已经基本上不会再发生了。
但整体上来说，那块土地依旧还算是相对较为贫瘠的，大部分区域都还是水资源与动植物资源都比较稀缺的荒漠、戈壁地貌。
虽然也有绿洲可供人类居住，但毕竟数量不多。整体而言，环境比起临近的杜拉冈帝国和莱茵斯王国都要差了很多。
现在看到了木元素精灵女王表现出来的挥挥手就能大面积改善环境的这种力量，江言自然就起了些心思。
貌似，木灵元族是很擅长绿化土地、治理自然环境的问题的吧？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拉木灵元族当一当苦力，早日把自家的那片国土改善一下？
貌似德鲁伊系的修炼者，以及灵树人战士，每一个都是植树造林的好手。
哪怕下层的德鲁伊和灵树人不可能做到能跟木元素精灵女王相媲美的地步，但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吧。
“过赞了。”一边心中转悠过这么个年头，江言一边冲着木元素精灵女王笑了笑：“女王，如此，你可否满意？”
“阁下的力量，确实不简单。”木元素精灵女王点了点头：“实话说，哪怕妾身，也不得不承认，豁出一切进行死斗的话，阁下确实可能会是最后的赢家。”
“那么……”江言抬手，一卷银色的契约文书缓缓成形。
“关于「自然之心」的交易，只要阁下答应妾身之前的那些要求，那么妾身便也可以同意下来了。”木元素精灵女王看了一眼那一卷正在成形的契约文书，眸子里闪过一抹精芒，她猜测出了那是个什么东西，于是默默地开始对其进行分析。
同时嘴上则是向江言询问道：“只是，不知道阁下准备给予我族什么样的交易报酬呢？”
之前的试探性的交战，虽然江言没有动用「灵魂爆震」这一张犀利的底牌，但木元素精灵女王同样也有着属于她的底牌没有使出来。双方可以说勉强算是‘不分胜负’。短时间里，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整体上而言，江言是占据了几分优势的。因为，交战持续太久的话，木元素精灵女王的伪神状态，会逐渐因为信仰之力的库存消耗加深而战力逐渐下滑。
并且，她有着明显的弱点，如果江言不与她正面交战，而去直接挑自然圣教的信徒下手的话，木元素精灵女王就没办法了。与之相反的，木元素精灵女王却没有在江言身上找到明显的弱点。
两相对比下来，江言的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刚才主动叫停战斗的，也是木元素精灵女王。
所以按照双方默认的约定，接下来的所要签订的契约条款，木元素精灵女王就必须在一些利益上做出让步了。
“唔……放心吧，我想，这份筹码，你应该会喜欢的。”江言语气笃定地回答道，随后手一挥，将编写完成的「数据协议」的契约文书推了出来。
半透明的散发着淡淡银色微光的契约文书，自动飘飞向了木元素精灵女王。
出于谨慎的态度，木元素精灵女王本能地发动了感知和探查术，慎重地检测了一下这张逐渐靠近过来的契约文书。
‘这种感觉……好像带着些奇异的法则之力？但又跟真正的法则之力有着些差距。而且，貌似并非是实质性的存在！’「数据协议」显化的契约文书，依旧给了木元素精灵女王一种无法理解的神秘印象，她只能隐隐分析出，这东西貌似是带着一种奇异的规则效力。
至于契约文书上那种虽然未知却又能够完美让读者理解其含义的数据代码所构成的特殊文字，木元素精灵女王反而并不怎么奇怪。
因为，这种契约文字的特殊之处，在上千上万次地被江言和智脑们运用到跟交易者签订契约条款之后，其情报信息早就已经在外界的有心人耳中广为流传了。
其中的情报信息，涉及到了契约的真实执行效力，以及那简单到了让其他拥有类似契约能力的人几乎不敢相信的签订方式。
这其实也是江言故意放任的，毕竟他的「数据协议」的契约方式，公开这些情报信息，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打消未来某些签约者的不必要的警惕心。
他的这种做法还是挺有成效的，像现在，木元素精灵女王因为提前听闻了这方面的信息，因此就没有对江言送过来的这份契约文书表示不必要的质疑。
她在动用自身的力量检测了一下，确定了在契约书上找不出陷阱后，便开始仔细地阅读上边罗列出来的条款。
完整地看了一遍后，木元素精灵女王暗暗点头。
条款没有问题，上边详细地罗列出了江言向木灵元族借用「自然之心」用于研究时，必须遵守的种种限制条件。
条款的前几项，就直接对此作出了规定。
一、江言或梦幻教国的人，只能在德鲁伊秘境内对「自然之心」进行研究。
二、研究行为，需要在不会损伤「自然之心」的前提下才能进行。
三、借用「自然之心」的期间，江言必须接受木灵元族的程监视。
四、借用期限不得超过一年。
然后，则是江言对于木元素精灵女王提问的答复：
五、作为借用「自然之心」的报酬，梦幻教国会交给木灵元族一份关于‘以人工手段提升环境灵气，从而人为制造修炼灵地’的技术。该技术足以被木灵元族独力掌握，并且该技术的功效至少能达到「自然之心」对德鲁伊秘境空间的现有灵气增幅效果的三分之一程度。
然后还有几条，是对双方共同的限制：
六、只要上述条款内容成立，包括木元素精灵女王所属的木元素精灵一族在内的整个木灵元族，就必须将「自然之心」暂借给江言或梦幻教国，并尽量协助研究的顺利进行。
七、本协议生效期间，梦幻教国和木灵元族不得以任何形式做出含有敌对意义或互相伤害的行为！
八、本协议除非超出有效期限，否则任何一方都无法单方面毁约！
……
以上的这些，便是江言这一次制定最主要的契约条款内容了。之后还有一些补充性的细节条款，不过不需要多提。
“阁下，能否解释一下这份技术，具体是什么？莫非是某种灵导科技吗？”木元素精灵女王很是在意江言在条款里提到的那份交易报酬。
“一种可以直接布置在自然环境里的大型法阵系统。”江言轻轻一弹指，将一枚光点丢到她面前。
木元素精灵女王先是检查了一下，确定了这只是单纯的蕴含了某段信息的简易术式后，才放心地将其接受。
几秒后，翻阅完了江言给出的信息后的她，眸子不禁发亮。
“「聚灵阵」吗……倒是个很贴切的名字。既然阁下将其效果的保证也写进了契约里，那么妾身自然也不需怀疑。”她笑着对江言说道：“那么，交易愉快。”
下一刻，随着木元素精灵女王内心里的念头一转，飘在她面前的契约文书，便在她既惊奇又并不太意外的注视下，一半化为了一道银色的流光汇入了她的眉心里，另一半则是直接隐入了虚空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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