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孤另有所图。_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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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孤另有所图。

  密信?

  谢恒和顾明昭都是一愣。

  齐朝内宫规矩严明,就是定国公府正经走殿中省的路子送件东西进来,也要有数人经手反复核查验毒,方能送到明德殿的案头。

  更何况密信这东西,本就是私下传递机密要务才用得上的。

  东宫这边,只有宁国公府中书侍郎府和太子几位老师府上才有这样的优待。

  秦烨从哪递进来的?

  那太监回话时也很是不安,只低着头道:“是小厨房那边一个叫兴英的小太监,说他原是受过老武宁侯恩惠的,所以……”

  这太监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自爆的。

  是,很多世家大族爱往宫里安插人手,朝堂上波诡云谲是寻常事,很多时候多一点消息没准就多条命。

  可你安插人就安插人吧,不能安安静静待着往来传递消息吗?非要跑到太子跟前来递信……嫌太子脾气太好了?

  这下好了,太子若怪罪下来他这个主管小厨房的识人不明,连他也要吃挂落。

  那太监愁眉苦脸的想着,就见太子取过那封密信,脸上并无愠怒之色,反倒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知道了,别为难那个叫兴英的,好生相待。”

  这是不计较又吩咐他退下的意思了。

  别为难兴英……代表太子也不介意定国公往东宫里安插眼线?

  等那太监一脸纳闷的走了,谢恒才慢条斯理的拆了那封所谓的密信,展开一阅。

  那张信纸上总共没几行字,算起来也不比几日前国舅抄录的那张纸内容丰富多少,谢恒却依旧看了很久。

  久到一旁的顾明昭以为秦烨给太子写了点什么军事机密,谢恒才将信纸一放,犹豫道:“定国公与孤相约……今夜子时在河西巷巷尾的宅院见面?”

  ??

  从来只听闻太子召见,未曾有过约见太子的,不过联想到那人平素的性格和之前那几桩事,倒也算不上特别难以理解。

  顾明昭捏着下巴思考道:“上次不是说过少见面吗?这才几天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退亲了。”

  他又想了一会,总觉得有些不对,索性拿起谢恒搁在桌案上的信纸看了两眼,突然反应过来。

  “殿下,”顾明昭挑着眉头道,“这河西巷尾的宅院……好像是咱们东宫的啊?”

  ——

  陆言和觉得,自己打从回了棠京,已经摸不清楚公爷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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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当时以为太子公爷竹马竹马自幼相恋是错,后来以为这两位感情平平也是错,总不至于前几日那次已经传遍京都的提剑退婚也是假的吧?

  可瞧瞧他这几天奉命办的事——去打探太子在宫外购置且没搁在明面上的宅院、顺便再把那宅院旁边空置的宅院买下来、按公爷的想法匆匆修整一番、最后再通过费了老鼻子劲安插进去的东宫暗线送封密信进去……

  就为了见一面。

  知道的以为这两位要商量朝廷大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搁这偷情呢。

  谢恒轻车简从的到了信中那座河西巷尾的宅院门口,瞧见站在门口抽鼻子的陆言和,才知道秦烨邀他相见的地方,就在他自己购置的别院——隔壁。

  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掩了身形去了隔壁,刚进了两道门,谢恒就瞧见了内中情形。

  这屋子瞧着年月已然空置许久,推倒重修显然来不及了,内里却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一应陈设布置盖是新置,瞧着像是从定国公府直接拉来的,熟悉的檀木香味自鎏金香炉中袅袅升起,桌案上竟还搁了瓶酒,隐隐透出清冽的梅花香气。

  更重要的,是站在窗边等自己的那个人。

  谢恒一眼就瞧出来,秦烨今日与往日不同。

  这人平素好洁,却也只是好洁而已,在穿衣上并不讲究。私下里一贯的单薄长衫,进宫则穿官服,只仪态形制上不出错也就是了,其他的概不讲究。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身上换了身藏青色窄袖长袍,袖口处绣得细密的纹样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发冠腰带也改用了白玉,月色下莹润洁白,越发衬得眼前人清俊挺拔、光风霁月。

  两人叙礼坐下,屋中没再留伺候的人,秦烨将酒杯递到谢恒面前,道:“去岁淮王府中尝的梅花酿,殿下尝尝。”

  谢恒接过杯盏,浅浅抿了一口,便道:“定国公今日相邀,可是有要事相商?”

  太子素来直接,秦烨也不在意,目光在谢恒眉眼处一掠而过便匆匆收回,淡声道:“臣是想谢过太子。”

  “这几日朝中为了南疆徐道晏叛逃之事风云涌动。臣知道,宗室无人,陛下属意宋迁前往南疆巡视,查一查南疆武将与南周勾结之事。”

  秦烨自己也喝了一盏酒,声音轻缓,清冽的梅花香气扩散开来,萦绕于室。

  “宋迁一向与臣不睦,若是他去,定然会查出许多对臣不利之事。臣原本是不惧的,左右依仗着这数年军功威望和淮王府,陛下要不了臣的性命,兵权而已,也不是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多值得在意的东西。”

  谢恒喉结滚了滚,心跳竟有些快。

  秦烨虽是喝着酒说的话,可这一字一句条理清晰,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朝中但凡有些眼色的都知道,皇帝想要秦烨手里的兵权,也知道,因着秦烨在军中的赫赫声威和母家淮王府的权势,皇帝多半是不肯下杀手的。

  将这样人人心知肚明却不肯明言的话摆到面上来说,只能说明一个事实。

  秦烨要动真格的了。

  果不其然,秦烨又喝了一盏酒,续道:“只是没想到,到了这样的时候,殿下依旧愿意出手相护,甚至不惜亲去南疆一趟……”

  “臣生性就不爱欠人人情,如今细想,从入京起不知欠了殿下多少东西,都快数不清了。”

  谢恒缄默。

  他其实并不觉得秦烨欠了自己什么。

  从他到这里,一直试图谋划改变那场“宋左之乱”,秦烨是其中的关键人物,他一直帮着护着,其实归根结底出于一个他自以为算不得高尚的出发点。

  他想将这人捂热了,谋取秦烨在军中的影响力,甚至淮王府的势力。

  秦烨越觉得亏欠,越觉得他好,这局牌才能打得下去。

  可此时瞧见这人一副歉疚的模样,谢恒竟觉得一颗心不自觉的抽紧起来。

  秦烨又做错了什么呢?要被惠帝一颗刻薄猜疑的帝王心逼到这样的地步,还要感激于他别有目的施恩。

  于是谢恒也仰头喝了一盏酒,突然道:“其实孤另有所图。”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全然坦诚是不能全然坦诚的,可不坦诚……说些什么呢?

  难道跟秦烨明说自己早看出来宋迁别有异心齐朝要玩完,一早就打算好实在不行拉他造反?

  正犹豫间,却听秦烨一声带着笑意的应答声在耳边轻响。

  他说:“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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