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番外_反派男二翻车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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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番外

  这绝对是两人在一起后爆发最为严重的一次吵架。

  江恪下戏后抽时间过来探班,意外撞见许慎剧组里有个跟他长得极为相似的演员,许慎正在跟他讲戏,而且足足半个小时,许慎都没发现他的存在后,经纪人打电话过来再三催促要赶下个通告,江恪才离开。

  许慎是在一小时后得知江恪来过这件事。

  这件事也真是奇了怪了,许慎明明跟那个小演员只是普通导演和演员的关系,可他却总觉得有丝若有似无的心虚。

  助理何辉小心翼翼地问许慎:“你要不要给江老师打个电话解释下?”

  许慎跟江恪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爆出来后,许多人为之震惊,后来两人结婚,更是占据了快一个月的头版头条。

  不过他们一向低调,在公众场合也从来不谈论私人感情,所以外界媒体对他俩的事一直都很好奇。

  助理怕这件小事被有心人抓住辫子传了出去,有人会造谣,什么江影帝甩手而去,江许两人关系疑似破裂。

  摈弃心头那丝莫名其妙的心虚,许慎自觉跟小演员间什么事也没有,他如果还为这事特地打电话过去解释,岂不是愈发证明心里有鬼吗。

  而且江恪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呢?

  许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问题不大。”

  今晚江恪结束完行程后有个同学会,之前两人说好许慎会去接他,正好许慎也在附近有个商务合作要谈。

  结束完剧组这边工作后,许慎开车去了约会地点。

  会谈进行得很顺利,对方对许慎下部电影题材很感兴趣,想跟他一起创作,两人很投机,聊了许久。

  从咖啡馆走出来,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下起雨来,许慎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差不多江恪那边也快结束了,他们同学会的地点在离咖啡馆很近的家娱乐会所举办。

  许慎拉起口罩,伸出手去试探了下雨势,雨水砸在他手心,冰冰凉凉一片,雨幕里的行人,路灯,都像是蒙上了层浅淡雾气似的。

  犹豫不到三秒,许慎觉得冲过去也没多大事,两三分钟就到了。

  等到达娱乐会所门口时,许慎浑身都湿透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几分钟前给江恪发的消息。

  他嘱咐江恪少喝酒,江恪回了个只喝了一点。

  湿淋淋手指在屏幕上划出道水痕,打字比较费劲,许慎打出“我到了”这三个字发送出去,然后问了江恪在几楼。

  他走进娱乐会所,前台打量了下他,微笑问道:“请问先生您有预约吗?”

  雨声隔着层玻璃墙传进来,雷声有点闷地响起。

  许慎停在离前台几步远的地方,彬彬有礼道:“我等人。”

  喝大了的杜悦出来上洗手间,顺便下来再多点几瓶酒,从电梯里走出来,他神智清醒地走到前台,神智清醒地报出自己想要酒的品种,神智清醒地刷了卡。

  正准备回电梯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个修长好看的身影,站在大厅里,可能是刚淋过雨的缘故,他浑身湿透了,大衣外套往下滴着水,那人带着黑色口罩,正低头玩手机,侧脸弧线精致,那双低垂眼眸漾着层细碎的光,温柔又多情。

  杜悦哟了声,心道这帅哥有点眼熟啊。

  几秒后,察觉到有人近距离一直在望着自己的许慎抬眸,拉了下口罩,以为自己是被认出来了,他微不可察地躲了几分。

  等看清杜悦后,许慎心里隐约冒出几分说不出的熟悉感。

  两人于是这么静静地望了几秒,杜悦视线往下落,扫过对方修长如玉的手,定格在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银色戒指上。

  这戒指好似在哪儿见过似的,喝了酒的大脑晕晕乎乎,转不太过来,好像就在几分钟前,他还看过同款戒指。

  杜悦眼睛睁大,一拍脑袋,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啊,嫂子!”

  他就说呢!为什么这么熟悉!江恪戴的明明也是同款!

  杜悦激动地迎上前去,朝许慎伸出手:“你就是江哥高中时就喜欢的哥哥是吧?我是江恪高中同学杜悦,这几年在国外发展,你们结婚时我收到请帖但没来得及回国……”

  模糊记起来的确有这么个人,许慎温和地勾起唇角,与对方握手:“我记得你,你是给江恪过生日时来的同学……你们是在几楼吃饭?”

  杜悦带许慎进电梯,按下6这个数字,语气仍难掩惊讶:“我真没想到你会跟江恪在一起,高中时我们当时都以为他是疯了,想找刺激玩。”可没想到两人居然还真修成正果了,天哪这他妈是什么梦幻神仙爱情,高中同学会上,有离婚的,有生了小孩的,也有到目前为止都还是单身的,让人唏嘘。

  而看上去最不着调,最乖戾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江恪,反倒跟心心念念的年少白月光在一起了,就很,匪夷所思。

  许慎对江恪高中的事还挺好奇,毕竟他也只在湛市待了高三一年,他于是问道:“他跟你提过我?”

  “何止啊!”想起之前的高中岁月,杜悦忍俊不禁,“就江恪十七岁那年生日,他送我们出院子门的时候,跟我们哥们几个说他喜欢你,还让我们保密,为此我还敲诈他,让他帮我写一学期作业来着。”

  他们很少有机会能坑江恪,那一学期,是江恪被他们坑得最惨的一回,请客吃火锅,考试帮忙传答案,帮忙写情书,帮忙遛狗,各种坑他全踩了,还是心甘情愿的。

  从杜悦这几句话,许慎回忆起那段鲜活又灿烂的岁月,他微微笑了笑:“原来他还做过这种事。”

  “这都是小事,”杜悦开了话匣子就忍不住,“你是不知道,高中毕业那年,江恪曾经……”

  一句话还没说完,电梯到达六楼,叮的一声开了。

  冷暖气流交替,许慎打了个喷嚏,杜悦哎哟了声:“瞧我这记性,刚才忘记问前台要毛巾了,你这得去换身衣服吧?”

  许慎揉了下鼻子,偏头道:“没事。”

  说着他走出电梯,几步远外,刚看见许慎消息的江恪大步流星走过来,看见浑身湿透的许慎,眼眸阴郁几分,他脱下身上外套,披到许慎身上:“下雨了怎么不知道打伞?”

  许慎站在他面前,自觉没那么娇弱,他把外套脱下来:“我没带伞。你穿着吧,外面挺冷的。”

  刚脱下来几分,又被江恪漫不经心地按了回去,男人低着眸,神情冷淡:“你听话一点。”

  杜悦啧啧啧了几声,看不下去了:“我等会儿让人拿条毛巾上来,嫂子,好不容易见你一回,大家对你都挺好奇,多玩会儿吧。”

  江恪牵着许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手心,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他淋了雨,我带他先回去。”

  其实现在还没到约定时间,是许慎来得早了,如果因为他的原因,同学会江恪只参加一半,看见有人这么早走,想必其他人也玩得不会尽兴。

  许慎于是抓了下江恪手指:“我没事,等会儿用毛巾擦一下就好了,我也很想见见你同学。”

  男人眉头轻蹙,那张锋锐张扬的脸此刻看起来心情并不佳。

  杜悦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嗨呀既然嫂子都这么说了,那就多待会儿嘛,房间里也有空调,不碍事的。”

  江恪最终没说什么,带着许慎一起进了房间。

  如杜悦料想的那样,许慎一进房间,整个班上的人就兴奋起来,小眼睛眨巴眨巴往许慎方向打量,还有十分会来事,过来借机敬酒的。

  许慎和江恪,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他们之间的大多数人,只在电视上,杂志新闻上见过许慎,可如此近距离的看,还是头回。

  他身体清瘦,比例极佳,一双眼眸粲然温和,气质儒雅疏朗,一看就是含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却并不会给人距离感,反倒让人想亲近他。

  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想到,江恪的另一半,会是这种性格的人。

  进房间后,许慎脱了外套,几句闲聊后很快与大家亲近起来,江恪也没拦着他。

  酒足饭饱后,有人提议玩游戏,正好人多可以组个狼人杀的局,输的阵营玩真心话大冒险。

  这种游戏对于江恪而言并不友好,实在因为他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太高超,众人对他太了解了,因此在第一晚,江恪就被刀了,临死前他假跳预言家来搅混水。

  第二天狼人那方阵营玩家诬陷江恪是狼人自刀,局面一时十分明朗,于是在许慎带领下,狼人阵营玩家成功获得胜利。

  许慎和另外两个人是狼,江恪是平民。

  游戏结束,亮身份底牌,所有人都懵了。

  “我的天,”杜悦吐槽道,“我全程都没怀疑过你。”

  许慎真的看上去太像是有神职的好人了,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让人不由自主信他。

  许慎笑得愉悦:“是你们太好骗了。”

  “人类间的信任不堪一击。”杜悦一脸沧桑地洗完真心话大冒险的牌,转而兴致勃勃看向江恪,“江哥江哥,你输了!快来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在能坑到江恪这件事上,所有人热情空前高涨,班长甚至在旁边放了首颇为喜庆的好日子。许慎也十分好奇地偏头望过去。

  在众目睽睽下,江恪忍着去关背景音的冲动:“……真心话吧。”

  他随意抽了张牌,真心话:你这辈子做过最冲动的一件事是什么?

  喧嚣魔性的音乐洗脑似的响起,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

  定定望了那张牌几秒,男人眼睫垂落,放在膝盖上的手肘动了下,他视线从许慎身上一扫而过,似乎是在思考,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跟许慎告白吧。”

  “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

  “哟哟哟哟!有多冲动,我有个朋友想听听你们的故事。”

  杜悦迟疑了下,似乎想说点什么,旋即又笑开:“江哥这运气真是太好了,抽的牌都这么简单。”

  轮到杜悦抽的时候,他就抽到了你初吻还在吗这种极其羞辱人的问题,而更气的是,他初吻还在。

  玩玩闹闹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大家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作为组局的杜悦,一个个把人全都送到车上。

  雨已经停了下来,夜深人静,寒凉空气扑在人身上宛如针扎,许慎跟江恪都喝了酒,于是叫了代驾。

  在等代驾的时候,喝得有点多的许慎醉眼朦胧地看着江恪,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他道:“你今晚好像一直不开心。”

  他喝醉后,原本漂亮的眼眸里漾着水光,眼尾有抹嫣色,像是彩虹颜色之一。

  平平移开视线,江恪淡淡道:“没有。”

  代驾把车开了过来,缓缓停在路边,江恪揽住许慎,把他塞进车里,许慎于是坐着,很乖地不动了。

  江恪从另外一边上了车,坐在许慎身边,关了车门。

  安静了会儿,许慎忽然开口道:“江恪,我们来讲讲道理。”

  江恪本来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他没睡,他于是挑了下眉:“你想讲什么?”

  “我知道,”许慎停顿几秒,脸上浮现出难过的表情,“你一直都想有个孩子是不是?”

  江恪:……?

  前座开车的司机没忍住,从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表情很怪异。

  调整了下坐姿,江恪看着醉得不分今夕何夕的人,心平气和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刚才在包厢里的时候,你听别人聊小孩聊了十分钟。”许慎逻辑清楚,口齿清晰,他振振有词道,“江恪,你不要太过分,我劝你别有不该有的想法。”

  在房间里时,江恪大多数时间都没说话,偶尔会附和别人两句。

  许慎一直在跟江恪同学们聊天,倒是没想到,许慎还能一心二用注意他。

  江恪气笑了,伸手揉了下许慎头发:“我没有这个想法。”

  许慎费劲思考了会儿,他微微仰头:“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喉结滚动了下,江恪转眸望向窗外:“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么?”

  关于那个很像他的小演员,他今天去剧组的时候,还听剧组的人说许慎对那个人关照有加,曾经差点因为这个人受伤。

  虽然相信许慎,但不知道为什么,江恪就是觉得有股无名火在胸口燃烧,就仿佛……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许慎曾背着他跟长得像他的替身出轨过似的。

  “没有。”许慎眉头皱了皱,“男人不能生孩子是生殖系统决定的,这不是我能解释得了的问题。”

  江恪伸手按了下眉心:“……行。”

  醒来的第二天,江恪开始跟许慎冷战,包括但不限于不跟他一起睡觉,而且还把通告排满。

  许慎对此感到不可思议,他觉得江恪完全在无理取闹。

  “所以,许导你不打算哄哄他么?”何辉问道,“你们是因为什么吵的架?”“不知道。”许慎画完最后个分镜镜头,淡声道,“江恪这个人,他就是被宠坏了,可能结婚这么多年,爱已经消失了,那就凑合过算了。”

  听着这直男语录,何辉莫名有点想笑:“可我觉得不至于啊,江老师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说不定你哄哄他,他就好了呢。”

  许慎不以为意:“凭什么要我哄他?我要是多跟他说一句话我就是狗!”

  说完这话后,许慎觉得片场异常安静,他不明所以地站起身,顺着何辉僵住的视线,他缓缓偏头,看向身后捧着玫瑰花,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男人。

  江恪一字一顿重复道:“被宠坏,凑合过?”

  许慎:……

  等等,他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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