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少一块的悲哀_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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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少一块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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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马扶起邢朵,见邢朵并无想象中无法忍受的苦痛之色,知道自己是受骗了,但没过在意,她既然能装的出来难道自己这个皇帝就装不出来。

  托着邢朵的手一阵猛晃:“朵儿你不要吓朕,朕这就传御医,你忍一忍,一定要忍一忍”

  邢朵本来受的伤不重,而且肚子痛了一会儿那痛就消失无踪,此时被周晟启这般猛摇,只觉头脑嗡嗡的,像是有无数个装着浆糊的包在同一时刻炸开,除了迷糊还是迷糊。

  死冰痞坏冰痞,你以为你是在那啥米么,摇得这么起劲摇着摇着邢朵就困了,她终于知道小屁孩子们所用摇车的原理,就这么个摇法,就算是个孔武有力的壮汉也得给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更不用说自己这么个脆弱娇滴滴的少女身怀-

  _-|||大冷天的咋留这么多汗捏……

  一巴掌拍碎周晟启那只跟练了寒冰掌混合铁砂掌的冰山爪,再这么摇下去,本来天是天地是地,等会估计就得昏天黑地了。

  “周晟启,你是不是嫌我命长?”一缓神,邢朵就开始挖苦讽刺周晟启,极尽毒舌之能事。

  周晟启没说话,只是一双眼死盯着邢朵套在身外的白玉甲,本来适合霍宇堂的维度此时被收身到适合邢朵穿着,紧紧包裹着她此时有些瘦弱的身材,倒是真有几分韵致在里面,只是……他不喜欢看到她穿这件软甲。

  “脱衣服……”

  “呃……~”不要旧话重提好不好。

  见周晟启莫名其妙地又把他那可爱的小眼眶憋红,邢朵乐得见他流血泪,所以不理他,转而侧头去看一边仍是垂目的周晟炎和战战兢兢俩腿都吓得哆嗦了的黑凤穆。

  可怜的娃,跟周晟炎那阎王爷什么场面没见过,用得着装得那么惨烈嘛。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金子多的人自己银子也多,周晟炎那总是挂着面具笑容的虚伪做作货,此时这点优良传统美德全数传给他的小受老婆黑凤穆。

  邢朵大叹,她还真是为黑凤穆担心,想当初他不是和自己脸贴脸的冰痞子粘得分不开么,为啥子突然投身到周晟炎身下了,难道是周晟启的技术比周晟炎那技术不佳的还要差?妈妈呀,这岑长倩可是怎么受的,不知她是何等的艰辛才把那小小启牌暖手宝生的如此世间少有。

  耳上受伤处被人轻轻抚弄了一阵,痛意渐消,只余阵阵舒爽的清凉,虽然是寒风凛冽的冬季,但这清凉却是前所未有的舒适,正想感谢周晟启为自己处理了伤口,却听见丛林深处更多的马匹在嘶啸,不一时,便从周晟炎和黑凤穆出现的方向涌出十多匹马来。

  定睛一看,大多是那些个专爱扒衣服的金龟子,其中邢朵竟看到了凌玄铭和霍宇堂的影子,他们也看到了邢朵,但看到蹲在她身前的周晟启,霍宇堂是一点相见的喜悦也没有,观之凌玄铭,似也看不出多少泰然,更多的是担忧和愁苦。

  除了霍宇堂和凌玄铭,其实邢朵第一个见到的是一身淡绿色的身影,雪白的坐骑,烘托出此人的与众不同甚或是隔世独立,这样的人,就不该涉足官场,就该把他养在家里,除了他老公,谁也不让看。

  呃,老公?人家孔溪明明是男的。

  是的,那身淡绿不是别人,正是孔大美人兼拉面铺掌柜的。与众人不同,这三人似乎比其它的金龟子要风尘仆仆的多,似乎赶了好远的路才来到此地,邢朵忽然想起,自己适才在狩猎场中被周晟启那冰山逼迫时他们三个都不在场,不知道那时候这仨流氓跑哪逍遥去了。

  那个,还是俩流氓吧,看孔大美人那小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流氓,倒像是被流氓堵墙角跳的那角。

  众金龟子见自家皇帝在跟某人谈情说爱,一点都不顾及什么风化风俗的,一窝蜂冲将上来,如果不是邢朵此时离周晟启特近,恐怕她都得被这一窝蜂给窝出这个世界。

  生命啊,如此脆弱,生活中芝麻大的一件小事都可能把脆弱的小生命折腾没了,还是好好把握眼前吧。

  把握眼前……邢朵深刻理解了这一道理,见一窝蜂后面卷起的滚滚烟尘,邢朵颇有先见之明的抱住周晟启离自己最近的胳膊,说啥她今天也不放了。

  其实这不能说是邢朵自作多情,更不能说成是两情相悦,根本无情哪里来的悦?邢朵她只是……周晟启刚刚摇得真是太猛烈了,这后遗症简直是如影随形,到现在邢朵看人还是双重影像,难怪她冲过去抱周晟启的手臂竟然抱了个空,差点就此趴到冰冷且杂草丛生的地面上。

  见自己的一众大臣已寻到自己,周晟启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看人重影的邢朵这下子更抱不到他的胳膊,只好也随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众人过来弯膝叩拜,金龟子们不无夸张地大赞周晟启骑术怎么怎么出色怎么怎么非同凡人,是呀,人家不是凡人,人家是皇帝嘛,皇帝是啥,就是黄天选出来的帝王,人家是上天的使者,简称天使,呃,为嘛子这么一解释倒有种贬低了咱们周晟启启皇的嫌疑。

  孔溪也随着众金龟子来到周晟启身前,不过他的恭敬从未给予过周晟启,他的一双眼,一直紧紧凝滞在邢朵的身上,看着她摇摇欲坠似是站不稳,急忙疾步过来扶住邢朵。

  淡绿身影轻移,一阵阵抹茶清香似是从那绿色的骨子里散射而出,即使闻到他身上明显的草药气息,可是邢朵还是觉得那草药中有着抹茶的芬芳。

  “怎么受伤了?”本来是很小的一处伤,可是经孔溪这么一问,就仿佛那伤也是可以升级的,直接从一指甲大的小口变成了不久前亓官蜜蜜胸口那流血像喷泉似的狰狞伤痕。

  定了好一会儿神,邢朵才把孔溪的影像传导到大脑中枢神经,然后隔了好一会儿才道:

  “没事,小伤”虽然说得很牛X,可弱弱的声音怎么听也听不出来是牛的那个X。

  孔溪大大的杏核眼闪了闪,眉头随之攒起,随手从胸襟处掏出一个药瓶来,翠绿的颜色,很是显眼,比之他那身淡绿的飘然可是要俗气不少。但见他从翠绿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交到邢朵手里。

  邢朵问:“这是什么?”表情难掩诧异。

  “镇定安神之用的,”孔溪说,“你适才是不是遭到什么撞击?”

  点头,然后邢朵开始啄米,孔溪他猜得好准,简直一神人。

  某人脑中突然一条生财之路凭空闪现:金州天桥之下,一绿衣飘然世间绝色美男子,面前置了张桌子,桌子后面放着把椅子,然后绿衣飘然优雅坐于椅子上,开始垂目低吼“前世今生,孔大仙算命,保你一算一个准儿”。

  呃,这话怎么听怎么像邢朵说的。

  邢朵接过孔溪白生生的小嫩手递过来的药丸,毫不迟疑地塞进口中,只见脖子轻动,一颗药丸已经咽下。

  “邢儿,如果这是……毒药……”孔溪没想到除了开始的诧异邢朵竟是吃的那般爽快,反而有些不可置信的疑问。

  “只要是你给的,无论什么我都吃,因为我相信你。”嗯……这能不能说成是邢朵对孔溪的一种勾引呢?暂且……先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吧。

  孔溪当然不会去想邢朵的话中有几分讨好,他只知道,邢朵说出这番话后,别人再说什么他再也听不见,再也听不进去,脸红得可以烤红薯,可以烤白薯,可以烤土豆,可以烤地瓜,可以……

  “邢儿……”美人双眼含泪,含情脉脉之间,一双杏眸波光闪闪差点要了邢朵那条老命。

  不多时,周晟启终于应付完了他身边那群密密麻麻赶都赶不走的金龟子,回头正巧看到邢朵丢了老命的样子,一时还没血液畅通的下眼眶又充血了,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面前的这个女人也一样。

  第一天的狩猎大会在周晟启带着邢朵跑一圈之后就宣告结束,原因很简单,你见过神马运会的时候开幕式当天举行比赛的吗,没有吧,那就对了,比赛啥的得给参加比赛的人留有一点缓冲期,否则根本就体现不出来实力。

  这个……就算让邢朵再缓冲个十天半月估计她射不出来还是射不出来,谁叫她比某启少了块XX呢。

  众人该骑马的骑马,该走路的走路,邢朵来时是坐着马车来的,待遇可说是不一般的优厚,回去自然也是得坐马车,不过没了以前的优待,貌似启皇生气了,所以原本马车里供坐卧的软垫撤了,摆满杯盘的茶几也不见了影迹,这些也就算了,来时坐的本来是可供十个人坐都不挤的豪华马车,可这回去,邢朵坐在那架还不如凌府的小马车,***,这冰山也忒小心眼,也不知道他母后是谁,要是知道非得和她理论理论,为啥子生儿子时她不考虑考虑,把她可爱无匹的冰山儿子的心造的大一点。

  马车一颠一颠,还挺有节奏感,似是一种新型乐器的独奏,像催眠曲,更像催魂曲,更更像夺魂曲,邢朵听着这马车快要散架的声音,第一感觉就是她的一颗脆弱的小心脏都跟着噼里啪啦碎成了肉沫子.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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