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书院的态度
牛犇都愣住了。
他都已经做好了要打一场恶战的心里准备，谁特么能想到岳辰竟然“臭不要脸”的呼救场外援助。
大先生二先生……这俩名字光是念出来就足够让人心里打颤了好吗？
玄甲军确实牛逼，但是那也得分对手。
岳辰若是没有带着一个拖油瓶，玄甲军都不见得能拦得住他，若是在加上大先生与二先生，那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目送闫杰进入书院。
或许玄甲军也可以试着与大先生他们一搏，但结果必然是非常惨烈的，同时这样的结果也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现在的大唐正处于一个极为关键的时候，玄甲军虽然坐镇长安，但随时都可能被调往前线，作为一个将军，牛犇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所以玄甲军一定不能出现大规模的伤亡，否则将来面对外敌的时候就会捉襟见肘。
“五先生，你这样做真的让本将很为难啊。”牛犇说道：“本将从未想过要阻拦你，只是想请闫先生跟我们回去。而且夫子还在的时候也说过，书院绝不会干涉朝政，五先生这是要打破书院的固有传统么？”
牛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决定从语言上来“感化”岳辰。
岳辰呵了一声：“你这架势也不像是要跟我好好谈判的模样嘛。”
“本将职责所在，还请五先生见谅。只要五先生留下闫杰，玄甲军自然会给你让出一条通路来。”牛犇说。
岳辰其实也有些犹豫了。
闫杰究竟所谓何事要前往书院，岳辰并不知情，他只是单纯的依靠直觉在做决定。
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岳辰心里也没个底。
何况牛犇说得对，书院从来都是不干涉朝政的，这个先河他不能开。
怎么办？
保，还是不保？
岳辰拧巴了。
这一刻他真是无比期待大师兄的到来，如此棘手的局面，也只有大师兄能镇住场子了。
局面又一次陷入了僵持，岳辰没有表态，牛犇也不敢冒然行动。
双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都在等待对方释放出和解的信号。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确切的说，是一个让岳辰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祝昊筠。
岳辰认得此人，国师尹扬的徒弟，曾经报考过书院，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没能通过二层楼的测试，之后才加入了望北楼，得到了尹扬的重视。
岳辰注意到，祝昊筠的手臂上竟然还缠着黑纱臂章。
望北楼死人了？
尹扬死了？！
反正祝昊筠不可能悼念夫子，而望北楼有资格让他挂上这个臂章的，就只有他师父尹扬。
皇帝死了虽然也是举国哀悼，但是还不足以让祝昊筠到哪儿都带着黑纱臂章。
祝昊筠的出现让岳辰变得紧张起来，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闫杰更是吓得直往岳辰的身后躲。
“末将见过国师大人。”牛犇主动上前，抱拳致礼。
岳辰又一次愣住。
国师？
这家伙竟然成了新的国师！
这个位置的交替，竟然变得如此的草率么？
祝昊筠对着牛犇点头致意，然后对岳辰说：“昊筠见过少主。”
岳辰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你管谁叫少主呢？”
祝昊筠说：“五先生乃是观主的儿子，对于我们道门徒众来说，称呼你一声少主，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你也别再这里跟我论什么交情。”岳辰没好气的说道。
“既如此，那昊筠就称呼少主五先生好了。”祝昊筠依旧平静：“五先生，闫杰老先生还是陛下点名要的人，书院向来不干涉朝政，所以在这件事儿上还望五先生能从大局出发，莫要坏了书院的规矩。”
岳辰铁青着一张脸：“你这是在教育我吗？”
祝昊筠淡淡的说道：“昊筠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岳辰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抓了个烫手山芋在掌心，可是让他就这么把闫杰交出去，岳辰又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劲。
这种事儿本来就不是自己拿手的嘛！大师兄，你啥时候来救我呀。
“国师说得对，小岳岳，把闫杰交给他吧。”
就在岳辰纠结不已的时候，救兵来了。
大师兄二师兄并肩而来，落在他身侧。
强大的气场顿时压得那些玄甲军往后退了半米。
或许是觉得就这么后撤太没有面子，玄甲军又想要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结果二师兄一眼就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
祝昊筠拱手行礼：“望北楼祝昊筠，见过书院两位先生。”
大师兄颔首致意，“此等小事儿还劳烦国师亲自跑一趟，看来闫老先生对陛下确实非常重要嘛。”
祝昊筠岂能听不出这话语中的讥讽意味，心中还略有些惊异，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先生竟然也会讽刺人！
大先生给世人的感官一直都是那种温文尔雅，敦厚老实，没想到竟然也会暗戳戳的讽刺人。
闫杰赶忙说道：“大先生，老夫生死无关紧要，可是大唐已经危在旦夕，书院不能坐视不管啊。”
祝昊筠眉头一皱：“闫老先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闫杰说道：“遗诏是……”
话还没说完，人就飞了出去。
二师兄双眉倒竖，怒斥：“尔敢！”
言罢，一掌挥向了祝昊筠。
祝昊筠不敢大意，书院二师兄青莲的本事那也是众所周知的强，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老师复活，也不见得能打得过青莲。
所以他只能后撤。
岳辰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在闫杰落地之前将他抱住，后者脸如死灰，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嘴里喃喃自语：“要死要死要死……”
说实在的，若不是考虑到气氛紧张，岳辰能当场笑出来。
这老头也挺有意思的。
“好了，没事儿了。”岳辰拍拍他的脸：“回神了老爷子。”
闫杰茫然的看了一眼岳辰，“老夫没死？”
大师兄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能说话会喘气死什么死。”
闫杰长长的吁了口气，赶忙站好，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大先生，书院当真不管么？皇后跟六皇子已经被软禁起来，只有你们能见到她。”
大先生淡淡的说道：“不干涉朝政乃是老师订下的规矩。”
“可是夫子都已经……而且规矩也不是死的，可以改啊！”闫杰着急的说道：“书院若是袖手旁观，那大唐就真的完了。”
大师兄淡淡的说道：“闫老先生，你未免把大唐想的太过脆弱。”
闫杰说：“大先生，你是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啊，夫子归去，先皇驾崩，其余六国必然会抓住这个机会攻打我大唐，道门、佛宗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现在的大唐可以说举世为敌，若是书院还不肯站出来，大唐必亡！”
最后四个字，字字泣血！
大师兄看着闫杰：“若大唐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书院自然不会不管，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闫杰气的都差点爆粗：“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时候到了，就是时候。”大先生这话听着就跟绕口令差不多，接着又对青莲说道：“二师弟，回吧。”
青莲收招后撤，转身抓着岳辰的肩膀，与大师兄一起返回书院。
祝昊筠也松了口气。
若是书院真要死保闫杰，他也不可能跟对方抢人。
主要是抢不过。
好在书院依旧没有要插手朝政的意思。
“祝昊筠，闫老先生为大唐奉献一生，切莫为难他，放他归老吧。”
就在祝昊筠准备将闫杰带走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大先生的话：“闫老先生为大唐奉献一生，放他归老吧。”
祝昊筠抓着闫杰的手瞬间就僵硬了。
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刻将闫杰弄死。
闫杰也听到了这话，可是这远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闫老先生，跟我走吧。”祝昊筠很快调整好了心态，“你放心，既然大先生都开口了，陛下自然不会为难你，你只需要在陛下面前主动提出归老，一切就都解决了。当然，归老之后还望闫老先生能恪守本分，不要胡乱说话，也不要乱写文章。”
闫杰呵了一声，没搭理他。
……
书院二层楼，气氛相当的萧索。
以往的二层楼那都是非常热闹的，哪怕人少点，可是一个岳辰加上一个周飞，就已经足够将二层楼搞得鸡飞狗跳。
然而现在，所有人都在，但气氛却不可能再回来。
原因很简单，夫子不在了。
岳辰抬头看着那一轮红月，刚才大师兄已经告诉他，那就是夫子。
夫子化身红月，在苍穹之上继续与天道厮杀。
只是那种程度的战斗，书院的任何人，大荒的任何人都无法在干涉。
他们能做的，就是凝望这轮红月，寄托哀思。
“小师弟呢？”岳辰将目光从红月上收回来，问道。
大师兄说：“在休息。”
岳辰默然。
夫子与天道是当着周飞的面飞走的，那种打击即使没有亲身经历，那也能想得出来。
何况天道的化身凌昭颜，还是周飞的妻子。
“岳辰！”
就在岳辰倍感哀伤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个声音就像是一泓泉水，立刻将将岳辰的忧伤冲刷掉了大半。
因为的声音的主人，叫风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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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经做好了要打一场恶战的心里准备，谁特么能想到岳辰竟然“臭不要脸”的呼救场外援助。
大先生二先生……这俩名字光是念出来就足够让人心里打颤了好吗？
玄甲军确实牛逼，但是那也得分对手。
岳辰若是没有带着一个拖油瓶，玄甲军都不见得能拦得住他，若是在加上大先生与二先生，那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目送闫杰进入书院。
或许玄甲军也可以试着与大先生他们一搏，但结果必然是非常惨烈的，同时这样的结果也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现在的大唐正处于一个极为关键的时候，玄甲军虽然坐镇长安，但随时都可能被调往前线，作为一个将军，牛犇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所以玄甲军一定不能出现大规模的伤亡，否则将来面对外敌的时候就会捉襟见肘。
“五先生，你这样做真的让本将很为难啊。”牛犇说道：“本将从未想过要阻拦你，只是想请闫先生跟我们回去。而且夫子还在的时候也说过，书院绝不会干涉朝政，五先生这是要打破书院的固有传统么？”
牛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决定从语言上来“感化”岳辰。
岳辰呵了一声：“你这架势也不像是要跟我好好谈判的模样嘛。”
“本将职责所在，还请五先生见谅。只要五先生留下闫杰，玄甲军自然会给你让出一条通路来。”牛犇说。
岳辰其实也有些犹豫了。
闫杰究竟所谓何事要前往书院，岳辰并不知情，他只是单纯的依靠直觉在做决定。
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岳辰心里也没个底。
何况牛犇说得对，书院从来都是不干涉朝政的，这个先河他不能开。
怎么办？
保，还是不保？
岳辰拧巴了。
这一刻他真是无比期待大师兄的到来，如此棘手的局面，也只有大师兄能镇住场子了。
局面又一次陷入了僵持，岳辰没有表态，牛犇也不敢冒然行动。
双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都在等待对方释放出和解的信号。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确切的说，是一个让岳辰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祝昊筠。
岳辰认得此人，国师尹扬的徒弟，曾经报考过书院，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没能通过二层楼的测试，之后才加入了望北楼，得到了尹扬的重视。
岳辰注意到，祝昊筠的手臂上竟然还缠着黑纱臂章。
望北楼死人了？
尹扬死了？！
反正祝昊筠不可能悼念夫子，而望北楼有资格让他挂上这个臂章的，就只有他师父尹扬。
皇帝死了虽然也是举国哀悼，但是还不足以让祝昊筠到哪儿都带着黑纱臂章。
祝昊筠的出现让岳辰变得紧张起来，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闫杰更是吓得直往岳辰的身后躲。
“末将见过国师大人。”牛犇主动上前，抱拳致礼。
岳辰又一次愣住。
国师？
这家伙竟然成了新的国师！
这个位置的交替，竟然变得如此的草率么？
祝昊筠对着牛犇点头致意，然后对岳辰说：“昊筠见过少主。”
岳辰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你管谁叫少主呢？”
祝昊筠说：“五先生乃是观主的儿子，对于我们道门徒众来说，称呼你一声少主，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你也别再这里跟我论什么交情。”岳辰没好气的说道。
“既如此，那昊筠就称呼少主五先生好了。”祝昊筠依旧平静：“五先生，闫杰老先生还是陛下点名要的人，书院向来不干涉朝政，所以在这件事儿上还望五先生能从大局出发，莫要坏了书院的规矩。”
岳辰铁青着一张脸：“你这是在教育我吗？”
祝昊筠淡淡的说道：“昊筠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岳辰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抓了个烫手山芋在掌心，可是让他就这么把闫杰交出去，岳辰又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劲。
这种事儿本来就不是自己拿手的嘛！大师兄，你啥时候来救我呀。
“国师说得对，小岳岳，把闫杰交给他吧。”
就在岳辰纠结不已的时候，救兵来了。
大师兄二师兄并肩而来，落在他身侧。
强大的气场顿时压得那些玄甲军往后退了半米。
或许是觉得就这么后撤太没有面子，玄甲军又想要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结果二师兄一眼就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
祝昊筠拱手行礼：“望北楼祝昊筠，见过书院两位先生。”
大师兄颔首致意，“此等小事儿还劳烦国师亲自跑一趟，看来闫老先生对陛下确实非常重要嘛。”
祝昊筠岂能听不出这话语中的讥讽意味，心中还略有些惊异，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先生竟然也会讽刺人！
大先生给世人的感官一直都是那种温文尔雅，敦厚老实，没想到竟然也会暗戳戳的讽刺人。
闫杰赶忙说道：“大先生，老夫生死无关紧要，可是大唐已经危在旦夕，书院不能坐视不管啊。”
祝昊筠眉头一皱：“闫老先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闫杰说道：“遗诏是……”
话还没说完，人就飞了出去。
二师兄双眉倒竖，怒斥：“尔敢！”
言罢，一掌挥向了祝昊筠。
祝昊筠不敢大意，书院二师兄青莲的本事那也是众所周知的强，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老师复活，也不见得能打得过青莲。
所以他只能后撤。
岳辰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在闫杰落地之前将他抱住，后者脸如死灰，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嘴里喃喃自语：“要死要死要死……”
说实在的，若不是考虑到气氛紧张，岳辰能当场笑出来。
这老头也挺有意思的。
“好了，没事儿了。”岳辰拍拍他的脸：“回神了老爷子。”
闫杰茫然的看了一眼岳辰，“老夫没死？”
大师兄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能说话会喘气死什么死。”
闫杰长长的吁了口气，赶忙站好，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大先生，书院当真不管么？皇后跟六皇子已经被软禁起来，只有你们能见到她。”
大先生淡淡的说道：“不干涉朝政乃是老师订下的规矩。”
“可是夫子都已经……而且规矩也不是死的，可以改啊！”闫杰着急的说道：“书院若是袖手旁观，那大唐就真的完了。”
大师兄淡淡的说道：“闫老先生，你未免把大唐想的太过脆弱。”
闫杰说：“大先生，你是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啊，夫子归去，先皇驾崩，其余六国必然会抓住这个机会攻打我大唐，道门、佛宗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现在的大唐可以说举世为敌，若是书院还不肯站出来，大唐必亡！”
最后四个字，字字泣血！
大师兄看着闫杰：“若大唐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书院自然不会不管，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闫杰气的都差点爆粗：“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时候到了，就是时候。”大先生这话听着就跟绕口令差不多，接着又对青莲说道：“二师弟，回吧。”
青莲收招后撤，转身抓着岳辰的肩膀，与大师兄一起返回书院。
祝昊筠也松了口气。
若是书院真要死保闫杰，他也不可能跟对方抢人。
主要是抢不过。
好在书院依旧没有要插手朝政的意思。
“祝昊筠，闫老先生为大唐奉献一生，切莫为难他，放他归老吧。”
就在祝昊筠准备将闫杰带走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大先生的话：“闫老先生为大唐奉献一生，放他归老吧。”
祝昊筠抓着闫杰的手瞬间就僵硬了。
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刻将闫杰弄死。
闫杰也听到了这话，可是这远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闫老先生，跟我走吧。”祝昊筠很快调整好了心态，“你放心，既然大先生都开口了，陛下自然不会为难你，你只需要在陛下面前主动提出归老，一切就都解决了。当然，归老之后还望闫老先生能恪守本分，不要胡乱说话，也不要乱写文章。”
闫杰呵了一声，没搭理他。
……
书院二层楼，气氛相当的萧索。
以往的二层楼那都是非常热闹的，哪怕人少点，可是一个岳辰加上一个周飞，就已经足够将二层楼搞得鸡飞狗跳。
然而现在，所有人都在，但气氛却不可能再回来。
原因很简单，夫子不在了。
岳辰抬头看着那一轮红月，刚才大师兄已经告诉他，那就是夫子。
夫子化身红月，在苍穹之上继续与天道厮杀。
只是那种程度的战斗，书院的任何人，大荒的任何人都无法在干涉。
他们能做的，就是凝望这轮红月，寄托哀思。
“小师弟呢？”岳辰将目光从红月上收回来，问道。
大师兄说：“在休息。”
岳辰默然。
夫子与天道是当着周飞的面飞走的，那种打击即使没有亲身经历，那也能想得出来。
何况天道的化身凌昭颜，还是周飞的妻子。
“岳辰！”
就在岳辰倍感哀伤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个声音就像是一泓泉水，立刻将将岳辰的忧伤冲刷掉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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