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择日不如撞日
“走吧。”夫子最后看了一眼空气墙对面的大海，淡淡的说道。
周飞倒是没什么意见，夫子要继续站在这里看马赛克，他也可以奉陪。
返程就没什么波澜了，而且借助海浪往前冲的惯性，返程的速度更快。
去时波澜壮阔，返时波澜不惊。
跟夫子回到了营地。
凌昭颜裹着毯子，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坐在篝火边烤火。
她的那双眸子晶晶亮亮的，在极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的神采奕奕。
周飞都被这双眸子给惊了一下。
之前怎么没发现昭颜的双眸如此的漂亮？
周飞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昭颜的双眼又恢复了寻常。
虽然依旧很漂亮，但是远没有刚才那么惊艳了。
“幻觉？”周飞自言自语的嘀咕，“难道是海风吹多了，脑子也跟着进水了吗？”
夫子说：“一个人在瞎嘀咕啥？”
周飞连忙摇头：“没什么。”
见他俩回来，昭颜也立刻走过来迎接，先跟夫子道了声好，然后双手就紧紧的将周飞拉住，这模样像极了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夫子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眼神略有些复杂。
有欣慰，也有担忧。
“把你们带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确实有点过意不去呀。”夫子忽然开口说道：“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凌昭颜羞涩的摇了摇头。
且不说她根本就没什么要补偿的想法，就算有也不可能说出来。
周飞倒是老实不客气，说：“给弄个桑拿室啊。”
夫子：“桑拿室？啥玩意。”
周飞说：“可以较为粗暴的理解为，温泉……”
夫子也没有去计较周飞玩的文字游戏，很干脆的点头：“没问题。”
这下倒是轮到周飞惊讶了：“老师，这冰天雪地的，你还真能变出温泉来啊。”
夫子说：“亏你还是我徒弟，连自己老师有多大本事都不知道。”
周飞说：“我从未怀疑过老师的本事，毕竟你是个连麒麟神兽都能随便剁的猛人。但是凭空变温泉这门手艺，已经不仅仅是玄学了吧，这还涉及到自然科学跟地质学……”
夫子说：“又在说一些老夫听不懂的话了。”
凌昭颜倒是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抿嘴轻笑。
夫子也懒得再跟周飞多费口舌，以行动来证明他确实可以在冰天雪地里弄出温泉来。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周飞真的是眼睁睁看着夫子弄出了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
就在寒潭隔壁……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冰火两重天么？
夫子对自己的作也是相当的满意：“不错不错，手艺还没有退化。”
周飞说：“老师，就一口温泉，咱们仨怎么洗？”
“谁说我要洗了？”夫子说道：“你俩洗就完事儿，想来你俩也不会嫌弃彼此吧。”
周飞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得。
凌昭颜已经红着脸低下头了。
夫子说：“洗吧，我去溜达溜达，看能不能从和尚庙顺点什么斋菜回来。”
周飞大惊：“老师你要当贼吗？”
“会不会说话？”夫子横了周飞一眼：“顺手牵羊不算偷，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也不懂。”
周飞败了。
在心黑脸皮厚这方面，自己终究是比不过老师的。
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
夫子离去，周飞与凌昭颜先后跨入了温泉中。
冰天雪地，**，又是坦诚相对，很容易就能摩擦出点什么来。
虽然俩人的相处模式早就是老夫老妻模式，但是以前凌昭颜的身体不好且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周飞就算抱着她脑海中考虑的也只是怎么替她续命。
现在昭颜好了，周飞考虑的问题就比较直接了。
尤其是指尖传回来的触感，更是让他呼吸加重，心跳加速。
凌昭颜虽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也并非什么都不懂，过去数月，她跟王小飞几乎就是睡在一起的，对方身体的变化她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这样特定的环境下，双方都有些情难自控。
于是他们就很顺理成章的……
“咳咳。”
就在状况快要失控的时候，一声咳嗽让俩人瞬间恢复了冷静。
凌昭颜更是直接钻入水面之下，说什么都不肯上来。
周飞也是尴尬不已，同时还有些小小的怨怼：“老师，你怎么这个点回来。”
夫子严肃的说道：“我要不回来，你小子岂不是要做坏事？”
“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叫坏事？”周飞据理力争。
“成亲了吗？”夫子问道。
“那就是个仪式，不重要。”周飞的声音小了些。
然后就感觉自己腰间的软肉被人掐了一把。
以凌昭颜目前的状态，在水下呆个把时辰完全不成问题。
就是某个直挺挺的东西，颇为碍眼。
夫子说：“对你来说只是一个仪式，但是对姑娘来说，可能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你小子不懂女人啊。”
这话的还真的没有说错，周飞两辈子都是单身狗，凌昭颜算是他正经八百的第一个女朋友，而俩人的恋爱过程也跟寻常情侣完全不同。
别的情侣恋爱，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周飞跟凌昭颜则是被全世界追杀，好几次都差点去见了阎王爷。
没有寻常过程，在周飞看来，是否举行成亲仪式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都是生死之交了，还在乎那点仪式做啥？
这要是放在前世，妥妥的直男癌思维。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俩就成亲吧，我来当你们的证婚人。”夫子说。
周飞又不傻，这样的提议岂会拒绝，放眼整个大荒，他是第一个能让夫子当证婚人的新郎！
如此良机若是错过，会被天打雷劈的。
周飞连忙示意昭颜起来。
但是凌昭颜说什么都不肯出水。
周飞一拍脑袋：“老师，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昭颜没穿衣服呢。”
夫子笑了笑，一转身就在十丈之外。
凌昭颜这才小心翼翼的冒出半个脑袋，见夫子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这才果断的跳出温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了衣服。
周飞欣赏了一下即将成为自己娘子的女人的美好身体，旋即才慢吞吞的离开了温泉，在凌昭颜的娇弱的呵斥下，穿好了衣服。
“老师，我们好了。”
话音还未落下，夫子就出现在了俩人面前。
“不行不行，这样那有点成亲的样子，等等。”夫子观察了一番俩人，连连摇头，然后就又一次在俩人面前消失了。
约莫一盏茶后，夫子出现，手里提着一个箱子。
箱子里装着的是凤冠霞帔！
还有很多红蜡烛。
周飞有些嫉妒的说道：“老师，怎么就没有我的衣服。”
“你一个糙老爷们要什么新衣服，凑合凑合得了，今晚的主角是昭颜。去，伺候你媳妇把衣服换上，我来点蜡烛。”夫子显得很高兴。
周飞撅了撅嘴，抱着箱子去伺候凌昭颜换衣服。
凌昭颜也很喜欢这套凤冠霞帔，但是在欢喜之余，她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夫子怎么了？”凌昭颜小声的问道。
周飞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痛。
“怎么不说话？”凌昭颜凑到周飞面前：“你知道什么吗？”
周飞偏过头去，他不想让凌昭颜看到自己略有些发红的眼眶。
“没事，我就是高兴，咱们终于要成亲了。”周飞极快的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
凌昭颜认真的说道：“你在撒谎。周飞，在一起这么久，你的状态是骗不了我的，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指不定我还能帮上忙，现在的我不是废人了。”
周飞心里堵得慌，犹豫挣扎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向凌昭颜坦白。
因为凌昭颜也已经成为了他的爱人。
爱人之间，是不需要隐瞒的。
“夫子快死了。”周飞用平静的口吻说出了一件足以惊爆整个大荒的事。
凌昭颜直接被吓坏了。
“你说什么？夫子怎么会死。”凌昭颜说道。
周飞说：“夫子也是人，是人就会死。”
凌昭颜无比愧疚，“是因为我吗？”
周飞摇头：“我不想跟你说，就是怕你背上心理包袱。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不是。”
“那是为什么？我见夫子的状态这么好，那里像是快死的人。你会不会判断错了。”凌昭颜说。
周飞说：“我当然也希望是我判断错误，然而夫子之前走的都是高冷的路线，就算跟我谈话，也绝不会像这几天这般轻松搞怪。他老人家把即将死去的悲伤，藏在了嬉笑怒骂之中，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冲淡他死亡带给我们的悲痛。而且他坚持要让我们在今天成亲，应该也是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不，你在乱说，夫子不可能死，他怎么会死。”凌昭颜还是不肯相信。
因为那可是夫子啊。
那是大荒的定海神针啊。
那是连天道都能斩于剑下的夫子啊！
他怎么会死？
他怎么能死？
假的，一定是假的。
周飞伸手将凌昭颜揽入怀中，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一字一句的说：“我会帮老师的，不管是谁，想要当着我的面拿走老师的命，我都会上去跟他玩命。哪怕为此死掉，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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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倒是没什么意见，夫子要继续站在这里看马赛克，他也可以奉陪。
返程就没什么波澜了，而且借助海浪往前冲的惯性，返程的速度更快。
去时波澜壮阔，返时波澜不惊。
跟夫子回到了营地。
凌昭颜裹着毯子，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坐在篝火边烤火。
她的那双眸子晶晶亮亮的，在极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的神采奕奕。
周飞都被这双眸子给惊了一下。
之前怎么没发现昭颜的双眸如此的漂亮？
周飞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昭颜的双眼又恢复了寻常。
虽然依旧很漂亮，但是远没有刚才那么惊艳了。
“幻觉？”周飞自言自语的嘀咕，“难道是海风吹多了，脑子也跟着进水了吗？”
夫子说：“一个人在瞎嘀咕啥？”
周飞连忙摇头：“没什么。”
见他俩回来，昭颜也立刻走过来迎接，先跟夫子道了声好，然后双手就紧紧的将周飞拉住，这模样像极了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夫子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眼神略有些复杂。
有欣慰，也有担忧。
“把你们带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确实有点过意不去呀。”夫子忽然开口说道：“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凌昭颜羞涩的摇了摇头。
且不说她根本就没什么要补偿的想法，就算有也不可能说出来。
周飞倒是老实不客气，说：“给弄个桑拿室啊。”
夫子：“桑拿室？啥玩意。”
周飞说：“可以较为粗暴的理解为，温泉……”
夫子也没有去计较周飞玩的文字游戏，很干脆的点头：“没问题。”
这下倒是轮到周飞惊讶了：“老师，这冰天雪地的，你还真能变出温泉来啊。”
夫子说：“亏你还是我徒弟，连自己老师有多大本事都不知道。”
周飞说：“我从未怀疑过老师的本事，毕竟你是个连麒麟神兽都能随便剁的猛人。但是凭空变温泉这门手艺，已经不仅仅是玄学了吧，这还涉及到自然科学跟地质学……”
夫子说：“又在说一些老夫听不懂的话了。”
凌昭颜倒是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抿嘴轻笑。
夫子也懒得再跟周飞多费口舌，以行动来证明他确实可以在冰天雪地里弄出温泉来。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周飞真的是眼睁睁看着夫子弄出了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
就在寒潭隔壁……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冰火两重天么？
夫子对自己的作也是相当的满意：“不错不错，手艺还没有退化。”
周飞说：“老师，就一口温泉，咱们仨怎么洗？”
“谁说我要洗了？”夫子说道：“你俩洗就完事儿，想来你俩也不会嫌弃彼此吧。”
周飞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得。
凌昭颜已经红着脸低下头了。
夫子说：“洗吧，我去溜达溜达，看能不能从和尚庙顺点什么斋菜回来。”
周飞大惊：“老师你要当贼吗？”
“会不会说话？”夫子横了周飞一眼：“顺手牵羊不算偷，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也不懂。”
周飞败了。
在心黑脸皮厚这方面，自己终究是比不过老师的。
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
夫子离去，周飞与凌昭颜先后跨入了温泉中。
冰天雪地，**，又是坦诚相对，很容易就能摩擦出点什么来。
虽然俩人的相处模式早就是老夫老妻模式，但是以前凌昭颜的身体不好且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周飞就算抱着她脑海中考虑的也只是怎么替她续命。
现在昭颜好了，周飞考虑的问题就比较直接了。
尤其是指尖传回来的触感，更是让他呼吸加重，心跳加速。
凌昭颜虽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也并非什么都不懂，过去数月，她跟王小飞几乎就是睡在一起的，对方身体的变化她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这样特定的环境下，双方都有些情难自控。
于是他们就很顺理成章的……
“咳咳。”
就在状况快要失控的时候，一声咳嗽让俩人瞬间恢复了冷静。
凌昭颜更是直接钻入水面之下，说什么都不肯上来。
周飞也是尴尬不已，同时还有些小小的怨怼：“老师，你怎么这个点回来。”
夫子严肃的说道：“我要不回来，你小子岂不是要做坏事？”
“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叫坏事？”周飞据理力争。
“成亲了吗？”夫子问道。
“那就是个仪式，不重要。”周飞的声音小了些。
然后就感觉自己腰间的软肉被人掐了一把。
以凌昭颜目前的状态，在水下呆个把时辰完全不成问题。
就是某个直挺挺的东西，颇为碍眼。
夫子说：“对你来说只是一个仪式，但是对姑娘来说，可能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你小子不懂女人啊。”
这话的还真的没有说错，周飞两辈子都是单身狗，凌昭颜算是他正经八百的第一个女朋友，而俩人的恋爱过程也跟寻常情侣完全不同。
别的情侣恋爱，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周飞跟凌昭颜则是被全世界追杀，好几次都差点去见了阎王爷。
没有寻常过程，在周飞看来，是否举行成亲仪式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都是生死之交了，还在乎那点仪式做啥？
这要是放在前世，妥妥的直男癌思维。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俩就成亲吧，我来当你们的证婚人。”夫子说。
周飞又不傻，这样的提议岂会拒绝，放眼整个大荒，他是第一个能让夫子当证婚人的新郎！
如此良机若是错过，会被天打雷劈的。
周飞连忙示意昭颜起来。
但是凌昭颜说什么都不肯出水。
周飞一拍脑袋：“老师，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昭颜没穿衣服呢。”
夫子笑了笑，一转身就在十丈之外。
凌昭颜这才小心翼翼的冒出半个脑袋，见夫子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这才果断的跳出温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了衣服。
周飞欣赏了一下即将成为自己娘子的女人的美好身体，旋即才慢吞吞的离开了温泉，在凌昭颜的娇弱的呵斥下，穿好了衣服。
“老师，我们好了。”
话音还未落下，夫子就出现在了俩人面前。
“不行不行，这样那有点成亲的样子，等等。”夫子观察了一番俩人，连连摇头，然后就又一次在俩人面前消失了。
约莫一盏茶后，夫子出现，手里提着一个箱子。
箱子里装着的是凤冠霞帔！
还有很多红蜡烛。
周飞有些嫉妒的说道：“老师，怎么就没有我的衣服。”
“你一个糙老爷们要什么新衣服，凑合凑合得了，今晚的主角是昭颜。去，伺候你媳妇把衣服换上，我来点蜡烛。”夫子显得很高兴。
周飞撅了撅嘴，抱着箱子去伺候凌昭颜换衣服。
凌昭颜也很喜欢这套凤冠霞帔，但是在欢喜之余，她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夫子怎么了？”凌昭颜小声的问道。
周飞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痛。
“怎么不说话？”凌昭颜凑到周飞面前：“你知道什么吗？”
周飞偏过头去，他不想让凌昭颜看到自己略有些发红的眼眶。
“没事，我就是高兴，咱们终于要成亲了。”周飞极快的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
凌昭颜认真的说道：“你在撒谎。周飞，在一起这么久，你的状态是骗不了我的，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指不定我还能帮上忙，现在的我不是废人了。”
周飞心里堵得慌，犹豫挣扎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向凌昭颜坦白。
因为凌昭颜也已经成为了他的爱人。
爱人之间，是不需要隐瞒的。
“夫子快死了。”周飞用平静的口吻说出了一件足以惊爆整个大荒的事。
凌昭颜直接被吓坏了。
“你说什么？夫子怎么会死。”凌昭颜说道。
周飞说：“夫子也是人，是人就会死。”
凌昭颜无比愧疚，“是因为我吗？”
周飞摇头：“我不想跟你说，就是怕你背上心理包袱。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不是。”
“那是为什么？我见夫子的状态这么好，那里像是快死的人。你会不会判断错了。”凌昭颜说。
周飞说：“我当然也希望是我判断错误，然而夫子之前走的都是高冷的路线，就算跟我谈话，也绝不会像这几天这般轻松搞怪。他老人家把即将死去的悲伤，藏在了嬉笑怒骂之中，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冲淡他死亡带给我们的悲痛。而且他坚持要让我们在今天成亲，应该也是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不，你在乱说，夫子不可能死，他怎么会死。”凌昭颜还是不肯相信。
因为那可是夫子啊。
那是大荒的定海神针啊。
那是连天道都能斩于剑下的夫子啊！
他怎么会死？
他怎么能死？
假的，一定是假的。
周飞伸手将凌昭颜揽入怀中，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一字一句的说：“我会帮老师的，不管是谁，想要当着我的面拿走老师的命，我都会上去跟他玩命。哪怕为此死掉，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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