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青春物语：完成和过分
二年级的教师办公室中，雪之下已经回去上课，波鲁萨利诺换了一张新报纸，平冢静正在打电话。
“这么快就打电话来了吗？”
“……”
“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啊。”
“……”
“这我可没办法回答你，阳乃，你还是亲自问一问他吧，没错，波鲁萨利诺老师就在我的旁边喔。”
“……”
一边说着，平冢静打开手机的扬声器，可半晌时间过去，对面都没传来声音。
“哦哟哟，我突然有一个问题——自己能做，但别人不可以的事情是什么呢？”
波鲁萨利诺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平冢静翘起嘴角，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
“意思就是，我的妹妹只有我能欺负，阳乃，有时贴得太近不是什么好事哦~”
“……”
片刻之后，平冢静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舒畅的叹了口气后，脸上露出一个坏心眼的笑容。
“她把电话挂掉了，波鲁萨利诺老师，这可真是稀奇，我第一次见到阳乃有应付不来的人呢。”
“异常之人亦有常理，正因如此，看见违反常理之事时，他们反而会更加吃惊。”
持续着的下课铃声中，波鲁萨利诺把目光投向门口，未及片刻，铃声刚刚停止——
“第一！”
一个紧急刹车后，娜美第一个冲进门口。
“第二！”
诺琪高紧随其后。
“第三！”×2
伊拉和卡莉娜并驾齐驱地冲进来，但考虑到在门口过弯的因素，卡莉娜其实要领先一点。
“……”
凝视着气喘吁吁的娜美和诺琪高，神色一怔之后，波鲁萨利诺默默眯起了眼睛。
“都到了啊，这样！午饭我请你们去吃拉面怎么样？”
看样子，平冢静是打算把之前的事当作没发生过了。
“哈啊……拉面？”
喘了口气后，卡莉娜疑惑地发问。
“没错，拉面很美味喔……”
平冢静开始宣传她的【拉面十七条宪法】。
“其一、面码以柔为尊；其二、要以炽热的三宝为敬，其三宝为面、料、汤底……”
“……平冢老师，你会练习热血动漫上较为写实的格斗技，所以应该明白，【完成度】的概念吧？”
安静了片刻后，波鲁萨利诺突然插言问道。
“哦哦，没、没错，我确实了解，波、波鲁斯赖诺老师，你怎么会知道？”
平冢静羞得脸色通红，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既然是休息时间，在职员室里看动漫也是个人的自由，平冢老师，你没必要慌张，不过，我还是简单说明一下吧。”
看着以娜美为首的小女孩们，脸上理所当然的迷惑表情，波鲁萨利诺做出解释。
“即便是为了一个架势的完善，也要千锤百炼的磨砺自己的肉体，让身和心在技艺的打磨中不断调整，直到臻至完美。”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也随着话语扫视，几个小女孩露出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平冢静的脸色渐渐起了变化。
“最终，无论是前人的心血也好，还是疯子的呓语也罢，让那些理念的结晶，有资格称为奥义的成果在自己身上显现。”
波鲁萨利诺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冷静。
“这整个过程，我们都可以用【完成度】来形容。”
“没错！就是如此！没想到波鲁萨利诺老师你这么懂嘛！”
到得此时，平冢静的神色已经完全变了，只见她的目光炯炯有神，精光熠熠，充满了知己难求的意味。
“《铁风》和《全能格斗士》我都练过，波鲁萨利诺老师，你是练哪部的？”
“不好意思，这两部我都没看过。”
“哦呀哦呀！竟然这么难缠！波鲁萨利诺老师，你已经激起我的好胜心了！”
她紧盯着波鲁萨利诺，兴致勃勃地试探道。
“《风之柔道士》吗？还是说《滩神影流》？……好像都不是……难不成是《拳愿阿修罗》！这个有点……也不是吗！啊！总不会是《刃牙》吧？！那个不行——实在太扯了！”
“这些都不是，平冢老师，你和我是不同的，你还是半成品，是未经打磨的原石，而我已经完成了。”
波鲁萨利诺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老师教导学生，必须想办法发掘他们的特殊之处，花费时间小心培育，让才能开花结果，正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我才更感到疑惑。”
他转回正题，说起了他真正想说的话。
“所有技艺的习得和精深，都是【完成度】的提高，这是不甘平凡的弱者超越自身的奇迹之路，【刚】与【柔】的奇异变幻——超人体术【海军六式】同样如此。”
说到这里，伴随着微微的吐气，波鲁萨利诺轻声询问道。
“娜美，诺琪高，你们要不要猜一猜，自己在【六式】上的【完成度】有多少？”
“等等！先等一下！这个【海军六式】是你们海军的东西吧！我可从来没学过！”
虽然听起来耳熟，但诺琪高丝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学了这个不得了的东西。
“察觉不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谁又能说清楚，自己是如何学会啼哭的呢……”
波鲁萨利诺对她的否定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是理当如此的说道。
“与其说，你们在【六式】上拥有无与伦比的才能，不如说，【六式】是本能……如同哭泣一般，甚至更加深入的本能……”
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波鲁萨利诺微微闭目，继续说道。
“那不是学习和修炼能达到的成果，认真来讲，如果有天赋出众的人长时间观察你们的一举一动，他倒有可能从你们身上领悟出【六式】来，这样的话……”
他砸了咂嘴，仿佛品味着什么一样笑了起来。
“哦哟哟~，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最初的【六式】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呢？”
“说了半天……”
一头雾水的娜美开口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六式】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起码要把这个说清楚吧。”
“娜美，在你眼里，你觉得现在的我怎么样？”
波鲁萨利诺突然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有什么好说的？”
娜美只觉不明所以。
“没什么难的，娜美，你只要把印象说出来就行。”
波鲁萨利诺催促道。
“就是那样，黄猿嘛，大将嘛，强得和怪物一样。”
感受着波鲁萨利诺身上向外散发出的，那种完全不像生命体的，如同高山海洋般的强大存在感，娜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可是，娜美，我已经盯住你了哟，你应该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吧？”
波鲁萨利诺出声提醒，他释放出来的气势没有一丝一毫的泄露，全部笼罩在娜美身上。
“诶？怎么会？”
反应过来的娜美吃了一惊，她抬起自己的双手，又动了动手指。
“真的诶！确实不一样了！”
此时她才赫然发现，明明周围变化之剧烈，犹如稀薄的高空和深海的海压，但她却没有丝毫不适。
就仿佛，她也随之从鸟儿变成了鱼儿。
并不是鱼儿要比鸟儿强，但毫无疑问，即使在万米深海下，仍然有鱼儿能在此生存。
惊觉的娜美认真起来，她将现在的波鲁萨利诺，和记忆中上次展露气势的时候对比。
“怎么说才好，虽然很庞大……但是……”
她张了张嘴，刚想要把心里的感受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找不到那个准确的形容词。
“娜美……”
一旁的伊拉扯了扯娜美的袖子，附在她的耳边，很小声地偷偷告诉她。
“是积木哦。”
“积木……说得真不错。”
波鲁萨利诺转过目光，瞥了一眼伊拉后又收回。
“伊拉……她和你们不同，并没有产生那种变化，不过……”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才是你们中最特殊的那个，但因为太过异常，反而什么也看不出来。”
“……？”
听着波鲁萨利诺的话，伊拉一脸懵懵懂懂，下意识地想要咬手指。
从刚才开始，还有一个人一直旁听到现在。
“……波鲁萨利诺老师，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平冢静收敛起脸上的兴奋，微微蹙起眉头。
“我不知道塔塔托特在干什么，不过，他现在应该抽不出手来，既然如此，稍微过分一些也没关系……”
波鲁萨利诺从椅子上起身，将西装外套扔在办公桌上，转回头来，隔着平冢静的工位，他看向娜美和诺琪高如此说道。
“这样，我来和你们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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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打电话来了吗？”
“……”
“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啊。”
“……”
“这我可没办法回答你，阳乃，你还是亲自问一问他吧，没错，波鲁萨利诺老师就在我的旁边喔。”
“……”
一边说着，平冢静打开手机的扬声器，可半晌时间过去，对面都没传来声音。
“哦哟哟，我突然有一个问题——自己能做，但别人不可以的事情是什么呢？”
波鲁萨利诺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平冢静翘起嘴角，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
“意思就是，我的妹妹只有我能欺负，阳乃，有时贴得太近不是什么好事哦~”
“……”
片刻之后，平冢静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舒畅的叹了口气后，脸上露出一个坏心眼的笑容。
“她把电话挂掉了，波鲁萨利诺老师，这可真是稀奇，我第一次见到阳乃有应付不来的人呢。”
“异常之人亦有常理，正因如此，看见违反常理之事时，他们反而会更加吃惊。”
持续着的下课铃声中，波鲁萨利诺把目光投向门口，未及片刻，铃声刚刚停止——
“第一！”
一个紧急刹车后，娜美第一个冲进门口。
“第二！”
诺琪高紧随其后。
“第三！”×2
伊拉和卡莉娜并驾齐驱地冲进来，但考虑到在门口过弯的因素，卡莉娜其实要领先一点。
“……”
凝视着气喘吁吁的娜美和诺琪高，神色一怔之后，波鲁萨利诺默默眯起了眼睛。
“都到了啊，这样！午饭我请你们去吃拉面怎么样？”
看样子，平冢静是打算把之前的事当作没发生过了。
“哈啊……拉面？”
喘了口气后，卡莉娜疑惑地发问。
“没错，拉面很美味喔……”
平冢静开始宣传她的【拉面十七条宪法】。
“其一、面码以柔为尊；其二、要以炽热的三宝为敬，其三宝为面、料、汤底……”
“……平冢老师，你会练习热血动漫上较为写实的格斗技，所以应该明白，【完成度】的概念吧？”
安静了片刻后，波鲁萨利诺突然插言问道。
“哦哦，没、没错，我确实了解，波、波鲁斯赖诺老师，你怎么会知道？”
平冢静羞得脸色通红，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既然是休息时间，在职员室里看动漫也是个人的自由，平冢老师，你没必要慌张，不过，我还是简单说明一下吧。”
看着以娜美为首的小女孩们，脸上理所当然的迷惑表情，波鲁萨利诺做出解释。
“即便是为了一个架势的完善，也要千锤百炼的磨砺自己的肉体，让身和心在技艺的打磨中不断调整，直到臻至完美。”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也随着话语扫视，几个小女孩露出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平冢静的脸色渐渐起了变化。
“最终，无论是前人的心血也好，还是疯子的呓语也罢，让那些理念的结晶，有资格称为奥义的成果在自己身上显现。”
波鲁萨利诺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冷静。
“这整个过程，我们都可以用【完成度】来形容。”
“没错！就是如此！没想到波鲁萨利诺老师你这么懂嘛！”
到得此时，平冢静的神色已经完全变了，只见她的目光炯炯有神，精光熠熠，充满了知己难求的意味。
“《铁风》和《全能格斗士》我都练过，波鲁萨利诺老师，你是练哪部的？”
“不好意思，这两部我都没看过。”
“哦呀哦呀！竟然这么难缠！波鲁萨利诺老师，你已经激起我的好胜心了！”
她紧盯着波鲁萨利诺，兴致勃勃地试探道。
“《风之柔道士》吗？还是说《滩神影流》？……好像都不是……难不成是《拳愿阿修罗》！这个有点……也不是吗！啊！总不会是《刃牙》吧？！那个不行——实在太扯了！”
“这些都不是，平冢老师，你和我是不同的，你还是半成品，是未经打磨的原石，而我已经完成了。”
波鲁萨利诺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老师教导学生，必须想办法发掘他们的特殊之处，花费时间小心培育，让才能开花结果，正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我才更感到疑惑。”
他转回正题，说起了他真正想说的话。
“所有技艺的习得和精深，都是【完成度】的提高，这是不甘平凡的弱者超越自身的奇迹之路，【刚】与【柔】的奇异变幻——超人体术【海军六式】同样如此。”
说到这里，伴随着微微的吐气，波鲁萨利诺轻声询问道。
“娜美，诺琪高，你们要不要猜一猜，自己在【六式】上的【完成度】有多少？”
“等等！先等一下！这个【海军六式】是你们海军的东西吧！我可从来没学过！”
虽然听起来耳熟，但诺琪高丝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学了这个不得了的东西。
“察觉不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谁又能说清楚，自己是如何学会啼哭的呢……”
波鲁萨利诺对她的否定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是理当如此的说道。
“与其说，你们在【六式】上拥有无与伦比的才能，不如说，【六式】是本能……如同哭泣一般，甚至更加深入的本能……”
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波鲁萨利诺微微闭目，继续说道。
“那不是学习和修炼能达到的成果，认真来讲，如果有天赋出众的人长时间观察你们的一举一动，他倒有可能从你们身上领悟出【六式】来，这样的话……”
他砸了咂嘴，仿佛品味着什么一样笑了起来。
“哦哟哟~，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最初的【六式】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呢？”
“说了半天……”
一头雾水的娜美开口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六式】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起码要把这个说清楚吧。”
“娜美，在你眼里，你觉得现在的我怎么样？”
波鲁萨利诺突然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有什么好说的？”
娜美只觉不明所以。
“没什么难的，娜美，你只要把印象说出来就行。”
波鲁萨利诺催促道。
“就是那样，黄猿嘛，大将嘛，强得和怪物一样。”
感受着波鲁萨利诺身上向外散发出的，那种完全不像生命体的，如同高山海洋般的强大存在感，娜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可是，娜美，我已经盯住你了哟，你应该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吧？”
波鲁萨利诺出声提醒，他释放出来的气势没有一丝一毫的泄露，全部笼罩在娜美身上。
“诶？怎么会？”
反应过来的娜美吃了一惊，她抬起自己的双手，又动了动手指。
“真的诶！确实不一样了！”
此时她才赫然发现，明明周围变化之剧烈，犹如稀薄的高空和深海的海压，但她却没有丝毫不适。
就仿佛，她也随之从鸟儿变成了鱼儿。
并不是鱼儿要比鸟儿强，但毫无疑问，即使在万米深海下，仍然有鱼儿能在此生存。
惊觉的娜美认真起来，她将现在的波鲁萨利诺，和记忆中上次展露气势的时候对比。
“怎么说才好，虽然很庞大……但是……”
她张了张嘴，刚想要把心里的感受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找不到那个准确的形容词。
“娜美……”
一旁的伊拉扯了扯娜美的袖子，附在她的耳边，很小声地偷偷告诉她。
“是积木哦。”
“积木……说得真不错。”
波鲁萨利诺转过目光，瞥了一眼伊拉后又收回。
“伊拉……她和你们不同，并没有产生那种变化，不过……”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才是你们中最特殊的那个，但因为太过异常，反而什么也看不出来。”
“……？”
听着波鲁萨利诺的话，伊拉一脸懵懵懂懂，下意识地想要咬手指。
从刚才开始，还有一个人一直旁听到现在。
“……波鲁萨利诺老师，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平冢静收敛起脸上的兴奋，微微蹙起眉头。
“我不知道塔塔托特在干什么，不过，他现在应该抽不出手来，既然如此，稍微过分一些也没关系……”
波鲁萨利诺从椅子上起身，将西装外套扔在办公桌上，转回头来，隔着平冢静的工位，他看向娜美和诺琪高如此说道。
“这样，我来和你们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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