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轻言的过去
李卿卿被端木羽突如其来的柔情攻势搞的有些不知所措，这男人，冷得像块冰，热得像团火，而且冰火转换间总是不给人提示。
真是，太过分了！
而且……李卿卿咬着唇，心里有些无奈的想，或许，过分的人不仅仅是端木羽，还有一个她。
端木羽只是把想表达的感情表达出来，而她呢……给不起，要不起，却偏偏舍不得。
这样想着，李卿卿忍不住将端木羽从自己身前推开，看着那令人感觉有几分迷蒙的深邃黑眸，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三皇子，到此为止吧，你要的，我给不了。”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女子，若端木羽是其他人，是普通人，哪怕只是个在朝为官的男人，她都会尽力去争取，去让自己的感情有个结果。
可端木羽不是，他是当朝皇子，并且还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
坐拥天下，佳丽三千。
这么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可以说是历朝历代皇帝的写照，娶入后宫的女子，不仅仅是为了夜夜笙歌，更是为了与前朝关系加深牵扯，为了巩固权力，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自保。
李卿卿能明白这些，可如果当她身处那个位置，却绝对不会理解和原谅。
既然如此，她又何苦把自己和端木羽拖进那样无解的迷宫里，旋窝深陷。
“你是因为，我会继承皇位，才会拒绝，是么？”听李卿卿的拒绝，端木羽就知道李卿卿又在钻牛角尖了。当初他想了千百个理由，就是想不通李卿卿的若即若离，她不是那种玩弄手段的女子，所以，她的若即若离，就一定有着不能言说的苦衷。
“是。”李卿卿对于这个问题，回答的直言不讳，因为她懂，在端木羽已经猜到事实之后，她编出的任何理由都不会被端木羽接受，这个男人，不是能轻易被人敷衍过去的人。
端木羽沉默着，当在南林皇储赴宴的那场宴会上，听到她说出一对一的感情的时候，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她对于感情，竟是这般坚贞不渝。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也明白，为什么李卿卿始终不肯彻底对他敞开心扉。
面对一个最后会做皇帝，会后宫娶来女人无数的男人，要这样的她，怎么放得下感情和心？
“我的确对皇位有心，而且，不会放弃。”面对李卿卿，他选择坦白，他对皇位有心，不是短短的一两年，而是许久许久。
让他放弃皇位，他做不到。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真的听到端木羽这么说的时候，李卿卿心里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对着端木羽说道：“三皇子不是能被困在浅滩的蛟龙，卿卿祝你，早日荣登大统。”
所谓浅滩，便是李卿卿的自喻，浅滩，困不住一心要翱翔九天的龙，而她，困不住想要继承皇位的端木羽。
“可是，我也不会放弃你。”端木羽看出李卿卿强撑着的外表下，是不甘示人的柔弱，继续说道：“若我登基，我会废除后宫，一生一世，只娶一个皇后。”
潋滟的眸光荡漾起波光，李卿卿不敢置信的看着端木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他这种话未免太过虚伪，她绝对不会信？
说他现在把话说得太满，以后绝对会后悔？
好像，不管哪一句，都不太像是她的真心话……
“你若不愿现在跟我，那就等我登基，下令废除后宫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让我迎娶你，”端木羽抬手，轻轻抚摸着李卿卿白皙柔嫩的脸颊，话音里满是柔情，“做我的皇后。”
李卿卿慌乱的避开眼，旋即又不愿意就这么示弱，回过头来，看着端木羽说道：“那卿卿就拭目以待，等着看三皇子登基大典。”
一语双关，既是在说端木羽会如愿以偿得到皇位，也是再说，要到时候再看看这个说出承诺的男人，是否能够完成他的诺言。
“好，若是等到那一天，我必定当天就向丞相大人求亲，还请卿卿看在一朝天子的面子上，不要让我太丢脸。”虽然还只是模糊的答案，可端木羽却知道这是李卿卿向前迈出了很大一步的结果，他满意的抱住李卿卿，在她耳边低声的，放软态度的亲昵说着。
“那就要看三皇子表现了。”李卿卿趴在端木羽肩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藏起自己忍不住的微笑。
“是，一切都以娘子优先，如何？”
令人怀念的称呼从马车里传出，驾车的暗影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眼角，主子居然会有这种时候，真是……令人意外……
“哼，登徒子，这会儿就先占便宜，扣分扣分！”
马车里传来巴掌着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某人的娇嗔，暗影无语，主子这摆明了是故意挨打嘛，不然，那位怎么打得到他……
“啊呀！娘子怎的这么狠心，我这是在拉近距离嘛！”
“喂喂喂！端木羽，距离太近了，太……唔唔唔……”
几片棉絮似的白云懒洋洋的挂在湛蓝的天际，车厢里暧昧的水渍啾啾声传来，坐在车辕上驾车的暗影正襟危坐，只有落在车厢顶上的几只小鸟看得到，那驾车的男人，藏在发鬓之间的耳朵，红的像是快要烧着了一样。
马车并未直接回到三皇子府邸，而是倚着李卿卿的意思，带着那辆牛车一起，回到了丞相府。
李卿卿下车的时候，没料到主子会这么早回来的轻言轻语都还在别院里收拾屋子，只有守门的仆人见到小姐回来，急急忙忙开了门，又一路小跑的过来迎接，“小姐，要着人去找轻言轻语姑娘来吗？”
“不必了，你带那位大叔从后门去后院水井旁，让他直接驾着牛车带人进去就好，将车和人撂在那里，你带这位大叔去休息一下，吃些东西。”李卿卿指了指跟在马车后面赶牛车的大叔，对仆人吩咐了几句，就径自朝着府内走去。
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让她在这眼巴巴的等着，再去喊轻言轻语多跑一趟，实在是没必要。
而且，李卿卿看了一眼朝着后门走去的牛车，心里沉下去一些，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另外一个守门的仆人见到三皇子，都觉得现在自己见皇亲国戚都要见习惯了，十分熟稔的给三皇子行了礼，“小的见过三皇子，给三皇子请安。”
“嗯。”端木羽随意嗯了一声，就直接跟着李卿卿一起往丞相府别院走去，对于李卿卿之外的人，连点注意力都吝啬于给。
不过仆人们见端木羽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也都见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反倒是和小姐在一起时候的三皇子，那才叫人觉得奇怪。
不是在和小姐说笑，就是在逗着小姐说笑。
啧，想想就觉得一身冷汗，简直就好像三皇子被什么上身了似的。
不过，这么一想，倒也觉得小姐挺好福气的，虽然没了一个六皇子，可是有三皇子这样好的对象，一心一意的对待小姐，他们这些平时受小姐恩惠的下人也都替她觉得开心。
刚迈进别院的门口，李卿卿就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瞅着端木羽问道：“这是三皇子府邸？”
端木羽摇头。
“那三皇子上门找我爹商量事情？”
闻言一笑，端木羽听着这个这半年来他用的最多的借口，再度摇头，“今日未投拜帖，自然不是来找丞相大人的。”
“那么，三皇子上门，所为何事呢？”李卿卿站在月亮门中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总之，答不对，端木羽就别想进门。
“在下仰慕相府千金已久，今日特地登门来见，这样的回答，可不可以让我进去了？”端木羽好心情的笑，一脸的冰霜雪山都熔化成涓涓春水，李卿卿会特意说这些，摆明是要让两个人的关系明朗化，不再像是先前那样，彼此都隔着几层窗户纸。
而他，自然乐得配合。
“嗯，差不多就这样吧，进来吧。”李卿卿抿唇一笑，带着端木羽往别院里走去。
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李卿卿能感觉到跟端木羽笑闹了那么几句，心情明显缓和许多，但愿今天可以解开那个扣了十年的死结。
“咦？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手里还抓着一根扫把的轻语一出前厅的门，就见到李卿卿朝着这边走过来，不由得惊叫一声，一脸的懊恼，嘴里碎碎念着，“这帮偷懒的家伙，小姐回来也不先来通报一声，我好歹要准备点茶点给小姐才行啊！”
李卿卿听了这话，只感觉没人通报实在是太好了，轻语这丫头，天天给她弄吃的，要不是她有不小的运动量，恐怕早就让轻语给喂成一只小肥猪了！
碎碎念的轻语等到快要念叨完了，才想起来跟着小姐一起进来的还有个三皇子，忙不迭给三皇子行礼，“奴婢见过三皇子，给三皇子请安。”
“起来吧。”到底是李卿卿身边一起长大的婢女，端木羽多少还是要比旁人对她们显得和颜悦色一些，连单音都变成了三个字的简短一句话。
“轻语，轻言呢？”只见轻语却不见轻言，李卿卿本来就有些不安稳的心里，此刻就像是被人拿了毛刺儿在刮，难受极了。
“噢，她去书房打扫了，小姐，您先和三皇子进屋等一会儿，我去找她过来！”轻语的脾气向来就是风风火火的，听小姐找轻言，把扫把往门边一放，连轻工都用上了，奔着书房跑去。
李卿卿在轻语朝着书房奔去的时候，竟然发觉，自己有那么一瞬，想要制止轻语，想要说：没事，我没事找轻言，让她在书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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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过分了！
而且……李卿卿咬着唇，心里有些无奈的想，或许，过分的人不仅仅是端木羽，还有一个她。
端木羽只是把想表达的感情表达出来，而她呢……给不起，要不起，却偏偏舍不得。
这样想着，李卿卿忍不住将端木羽从自己身前推开，看着那令人感觉有几分迷蒙的深邃黑眸，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三皇子，到此为止吧，你要的，我给不了。”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女子，若端木羽是其他人，是普通人，哪怕只是个在朝为官的男人，她都会尽力去争取，去让自己的感情有个结果。
可端木羽不是，他是当朝皇子，并且还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
坐拥天下，佳丽三千。
这么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可以说是历朝历代皇帝的写照，娶入后宫的女子，不仅仅是为了夜夜笙歌，更是为了与前朝关系加深牵扯，为了巩固权力，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自保。
李卿卿能明白这些，可如果当她身处那个位置，却绝对不会理解和原谅。
既然如此，她又何苦把自己和端木羽拖进那样无解的迷宫里，旋窝深陷。
“你是因为，我会继承皇位，才会拒绝，是么？”听李卿卿的拒绝，端木羽就知道李卿卿又在钻牛角尖了。当初他想了千百个理由，就是想不通李卿卿的若即若离，她不是那种玩弄手段的女子，所以，她的若即若离，就一定有着不能言说的苦衷。
“是。”李卿卿对于这个问题，回答的直言不讳，因为她懂，在端木羽已经猜到事实之后，她编出的任何理由都不会被端木羽接受，这个男人，不是能轻易被人敷衍过去的人。
端木羽沉默着，当在南林皇储赴宴的那场宴会上，听到她说出一对一的感情的时候，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她对于感情，竟是这般坚贞不渝。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也明白，为什么李卿卿始终不肯彻底对他敞开心扉。
面对一个最后会做皇帝，会后宫娶来女人无数的男人，要这样的她，怎么放得下感情和心？
“我的确对皇位有心，而且，不会放弃。”面对李卿卿，他选择坦白，他对皇位有心，不是短短的一两年，而是许久许久。
让他放弃皇位，他做不到。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真的听到端木羽这么说的时候，李卿卿心里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对着端木羽说道：“三皇子不是能被困在浅滩的蛟龙，卿卿祝你，早日荣登大统。”
所谓浅滩，便是李卿卿的自喻，浅滩，困不住一心要翱翔九天的龙，而她，困不住想要继承皇位的端木羽。
“可是，我也不会放弃你。”端木羽看出李卿卿强撑着的外表下，是不甘示人的柔弱，继续说道：“若我登基，我会废除后宫，一生一世，只娶一个皇后。”
潋滟的眸光荡漾起波光，李卿卿不敢置信的看着端木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他这种话未免太过虚伪，她绝对不会信？
说他现在把话说得太满，以后绝对会后悔？
好像，不管哪一句，都不太像是她的真心话……
“你若不愿现在跟我，那就等我登基，下令废除后宫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让我迎娶你，”端木羽抬手，轻轻抚摸着李卿卿白皙柔嫩的脸颊，话音里满是柔情，“做我的皇后。”
李卿卿慌乱的避开眼，旋即又不愿意就这么示弱，回过头来，看着端木羽说道：“那卿卿就拭目以待，等着看三皇子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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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并未直接回到三皇子府邸，而是倚着李卿卿的意思，带着那辆牛车一起，回到了丞相府。
李卿卿下车的时候，没料到主子会这么早回来的轻言轻语都还在别院里收拾屋子，只有守门的仆人见到小姐回来，急急忙忙开了门，又一路小跑的过来迎接，“小姐，要着人去找轻言轻语姑娘来吗？”
“不必了，你带那位大叔从后门去后院水井旁，让他直接驾着牛车带人进去就好，将车和人撂在那里，你带这位大叔去休息一下，吃些东西。”李卿卿指了指跟在马车后面赶牛车的大叔，对仆人吩咐了几句，就径自朝着府内走去。
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让她在这眼巴巴的等着，再去喊轻言轻语多跑一趟，实在是没必要。
而且，李卿卿看了一眼朝着后门走去的牛车，心里沉下去一些，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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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端木羽随意嗯了一声，就直接跟着李卿卿一起往丞相府别院走去，对于李卿卿之外的人，连点注意力都吝啬于给。
不过仆人们见端木羽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也都见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反倒是和小姐在一起时候的三皇子，那才叫人觉得奇怪。
不是在和小姐说笑，就是在逗着小姐说笑。
啧，想想就觉得一身冷汗，简直就好像三皇子被什么上身了似的。
不过，这么一想，倒也觉得小姐挺好福气的，虽然没了一个六皇子，可是有三皇子这样好的对象，一心一意的对待小姐，他们这些平时受小姐恩惠的下人也都替她觉得开心。
刚迈进别院的门口，李卿卿就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瞅着端木羽问道：“这是三皇子府邸？”
端木羽摇头。
“那三皇子上门找我爹商量事情？”
闻言一笑，端木羽听着这个这半年来他用的最多的借口，再度摇头，“今日未投拜帖，自然不是来找丞相大人的。”
“那么，三皇子上门，所为何事呢？”李卿卿站在月亮门中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总之，答不对，端木羽就别想进门。
“在下仰慕相府千金已久，今日特地登门来见，这样的回答，可不可以让我进去了？”端木羽好心情的笑，一脸的冰霜雪山都熔化成涓涓春水，李卿卿会特意说这些，摆明是要让两个人的关系明朗化，不再像是先前那样，彼此都隔着几层窗户纸。
而他，自然乐得配合。
“嗯，差不多就这样吧，进来吧。”李卿卿抿唇一笑，带着端木羽往别院里走去。
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李卿卿能感觉到跟端木羽笑闹了那么几句，心情明显缓和许多，但愿今天可以解开那个扣了十年的死结。
“咦？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手里还抓着一根扫把的轻语一出前厅的门，就见到李卿卿朝着这边走过来，不由得惊叫一声，一脸的懊恼，嘴里碎碎念着，“这帮偷懒的家伙，小姐回来也不先来通报一声，我好歹要准备点茶点给小姐才行啊！”
李卿卿听了这话，只感觉没人通报实在是太好了，轻语这丫头，天天给她弄吃的，要不是她有不小的运动量，恐怕早就让轻语给喂成一只小肥猪了！
碎碎念的轻语等到快要念叨完了，才想起来跟着小姐一起进来的还有个三皇子，忙不迭给三皇子行礼，“奴婢见过三皇子，给三皇子请安。”
“起来吧。”到底是李卿卿身边一起长大的婢女，端木羽多少还是要比旁人对她们显得和颜悦色一些，连单音都变成了三个字的简短一句话。
“轻语，轻言呢？”只见轻语却不见轻言，李卿卿本来就有些不安稳的心里，此刻就像是被人拿了毛刺儿在刮，难受极了。
“噢，她去书房打扫了，小姐，您先和三皇子进屋等一会儿，我去找她过来！”轻语的脾气向来就是风风火火的，听小姐找轻言，把扫把往门边一放，连轻工都用上了，奔着书房跑去。
李卿卿在轻语朝着书房奔去的时候，竟然发觉，自己有那么一瞬，想要制止轻语，想要说：没事，我没事找轻言，让她在书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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