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死一线间
端木羽吃凉粉的动作一滞，笑的有点不自然，“大白天的，去墓地?”
“嗯，现在去的确不是时候，那就先在镇上转转，等入夜了去吧。”
李卿卿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青天白日的，要做什么不都不方便，没准会被人拿着锄头赶出镇子呢。
“刚入夜，恐怕也不是什么好时候吧?”手里的筷子平放下来，端木羽看着还剩下许多的凉粉，却忽然觉得没胃口了。
“也是”，李卿卿深感赞同的点了下头，吃了口凉粉，略一思索，微笑着下了结论，“先在镇子里逛逛，傍晚回来要一间上房，等后半夜再去。”
“一间上房?”端木羽玩味一笑，抓住了在他看来比较重要的某个重点词语。
“嗯，一间上房，慢慢等。”
“慢慢等啊……”端木羽一字一顿，意味深长的重复，眉眼弯弯的，妖异的脸笑成一副诱人犯罪的德行。
“三皇子，难道您忘了，晚上还要给您施针吗?”
李卿卿见端木羽又施美男计，皮笑肉不笑的咬牙提醒，一方面是说明一间上房只是方便给他施针，另一方面，也是个小小的警告，若干放肆，小心余毒未清，小命堪忧。
“难为卿卿如此为我着想，若不是知晓卿卿并非那些庸俗女子，我都快以为卿卿……”端木羽笑的灿烂，未说完的话不必点明，两人也都明白他在说什么胡话。
“三皇子过奖，卿卿只是不想出什么诊疗意外，给自己脸上抹黑罢了。”
泰然自若的从大海碗里捞出最后一筷子凉粉，李卿卿报复般的，在端木羽惋惜的目光下，把凉粉都吞了下去。
一海碗的凉粉都被吃进俩人腹中，伙计又上来添了两次水，时间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将近中午，李卿卿和端木羽喝光了温热的茶水，各自分食了几块儿点心饱腹，便双双下了楼。
“客观慢走!”
送走客人的伙计看着那美人娘子冷冰冰的脸色不由暗忖，这懦弱相公又做什么惹大美人生气的事儿了?
唉，他就说嘛，娶媳妇儿就是该娶个普普通通的，不然娶个漂亮老婆回来，还不是给自己个儿找气受嘛?
市集已经散了，这会儿李卿卿和端木羽俩人正在镇上的商铺街转悠。
知道自个儿招惹了美人儿不开心，端木羽很有自觉的跟在“娘子”身边献殷勤。
街上零散的镇民一整个中午，就见那个身量颀长，戴着面具的男子绕着自家娘子温言软语，好声好气的伺候着。
可惜了，那长相出众的美人儿不买账，从头到尾只拿着一双冷眼，还是用眼角余光撇她相公几眼。
“娘子想不想吃糖葫芦?”端木羽看一个中年汉子举着许多糖葫芦叫卖，红红亮亮的小东西很是招人喜欢。
“不饿。”
这一次换李卿卿惜字如金，她的注意力都在街道两旁的店铺上，像极了被相公惹火之后，刻意忽视身边人的模样。
“娘子想不想买新首饰?”端木羽又有新发现，凑在“娘子”身边继续讨好，珠宝店里的真金白银，各色宝石都亮晶晶的，拿出来快要能闪瞎人眼。
“……”
珠宝店老板看着那美人干脆沉默是金，对端木羽爱莫能助的耸耸肩，他也想做生意，可是这位小娘子明摆着在跟自家相公发脾气，对他这儿的金银首饰看都懒得看一眼。
“娘子”，被母老虎欺压得可怜兮兮的“相公”苦着脸问，“那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端木羽的可怜相唤醒了李卿卿少得可怜的同情心，她终于把目光从街道两旁的店铺了，拉回了端木羽那张嘴角向下的脸上。
“我想要你闭嘴。”
此话一出，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路人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感情这小娘子还真是厉害呢。
“……”
被命令闭嘴的人挎着肩膀，沮丧不已，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布庄里富态的老板娘忍不下去了，主动走出来揽着李卿卿的手，语重心长的劝告道:“这位小娘子，我看你家相公对你颇为不错的，可要好好珍惜哪!”
端木羽因为故作沮丧而低着头，没人见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古怪笑意。
他现在就知道这家布庄的老板娘爱管闲事，最不乐意看见的就是夫妻吵架，这才和李卿卿合演了这出戏。
“这位大嫂，你只看见他这会儿伏低做小，可没看见他新婚三月便要纳妾时候那副薄情寡义的嘴脸!”李卿卿委屈的瞪了端木羽一眼，继续诉苦，“当初我娘家反对我下嫁于他，是我看他真情实意，不会负我，才成了这门亲事，可如今，才三个月，三个月就想迎新人进门了!”
李卿卿演技一流，曾经执行的任务里，有不少是要假扮身份或者干脆假扮保护人的，所以，现在这种配合做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让她刮目相看的是端木羽这个移动制冷机器，她可真没想到，端木羽能把“惧内”两个字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真是精彩。
“什么?”布庄的老板娘果然不满意了，圆脸儿上的笑意换成了路见不平的仗义，“虽说妇道人家无权干涉夫君纳妾，可你这年轻人未免太过分，新婚燕尔之际，居然会有这等念头?”
“就是呀，哪有人能这样子的，难怪那小娘子气到这份上，换了我，还不收拾包袱回娘家了呀!”杂货铺的老板娘扇了扇手里的罗扇，与李卿卿年岁相近的模样，看着端木羽的目光好生嫌弃。
呿，喜新厌旧的臭男人，就该遭点罪受，长长记性!
“诸位大嫂说的是，是在下不对在先，如今心生悔意，却不知该怎么讨好我家娘子，可否请诸位帮我出出主意?”
听端木羽这么说，书画斋的女掌柜先笑了出来，这男人倒也还有点救，能不顾面子，先想办法讨回娘子欢心，嗯，帮他一把好了。
“镇子南面有处平地，下午起风的时候最适合放纸鸢，你买只纸鸢，放给你娘子看，兴许她一高兴就不生气了呢?”
女掌柜起了头，周围几个妇人都跟着出主意，“镇子北面的那份红豆汤圆最香甜，红豆相思，汤圆团圆，意头好，带你娘子去吃一碗也好。”
“镇子西面有一处荷花塘，可以找船夫租借船只，不如去带你娘子泛舟湖上，荷塘采莲，倒有几分诗情画意呢!”
“多谢多谢!”见众人支招，被“娘子”嫌弃的端木羽连声道谢，脸色都好看许多。
李卿卿在旁边冷眼看着，心里早就乐开了。
这几位妇人分明是故意帮她出气呢，她们说的那些地点，各占据镇子一个方向，而他们现在就在镇子东边，若真要把这几个地方走一遍，就是把整个镇子饶了一圈。
还让端木羽放纸鸢，划扁舟?
如果端木羽真是看上去这副文弱书生模样，恐怕不等放纸鸢，划扁舟，他不是栽在草地上，就是摔进荷花塘吧?
“娘子，你瞧诸位好心人都想咱和好呢，我们先去哪里?吃点红豆汤圆如何?”
“还是先放纸鸢好了。”
李卿卿不假思索的否决了端木羽的提议，选择了看上去相对安全的运动，最起码放纸鸢不会掉进荷花塘淹死。而且，凉粉和糕点都还在肚子里占着地方，他还想吃汤圆?是打算撑死她还是撑死他自己?
“好，全依娘子的!”
周围的几个妇人见端木羽这么上道，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
“早这样不就没事儿了嘛!”杂货铺的老板娘撇撇嘴，男人哪，就是欠收拾!
“但愿这纸鸢能让两人和好如初哪!”书画斋的女掌柜笑的温婉。
“夫妻俩吵架，能有多大仇?”布庄的老板娘笑呵呵的不当一回事儿，夫妻嘛，做不成仇人的。
“这年轻人最好能办完咱们说的那些，不然可就在娘子面前丢脸了哪!”
刚才一直没机会说话的当铺家的小**逮着机会做了结束语。
身后的交流讨论被李卿卿和端木羽选择性忽视，最后是端木羽带着李卿卿去街边的铺子里买了两只纸鸢，两人相对一眼，笑的都有些贼，如愿以偿的往镇子南边走去。
“如果情儿看见她崇拜的三哥哥露出这种沮丧样子来，不知道会怎么想?”
李卿卿手里拎着的是一只蝴蝶纸鸢，摆弄着手中的风筝线，想起刚才端木羽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发笑。
“情儿肯定会说，她做梦还没睡醒，这肯定不是真的。”
端木羽手中拎着的是纸鸢上，绘着的是一只盘踞的猛虎，画工精湛，凛凛生威。
“也对，说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听，他们都不会相信的吧?”李卿卿想想也是，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诉她，端木羽那张俊脸除了森寒和施展美男计之外还有别的样貌，尤其是这种楚楚可怜的样貌，她恐怕也顶多是将信将疑的。
“这是自然，因为只有你看见过。”
端木羽回答的太理所当然，李卿卿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怕是将她和连妃的身影重叠来看了，哪个孩子没有在幼年时受过委屈，哭过鼻子?
这样一想，他今儿个这副可怜劲儿，到真没什么丢人的了。
只是……李卿卿抬头，看向端木羽线条清晰的侧脸，开始心中在思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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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去的确不是时候，那就先在镇上转转，等入夜了去吧。”
李卿卿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青天白日的，要做什么不都不方便，没准会被人拿着锄头赶出镇子呢。
“刚入夜，恐怕也不是什么好时候吧?”手里的筷子平放下来，端木羽看着还剩下许多的凉粉，却忽然觉得没胃口了。
“也是”，李卿卿深感赞同的点了下头，吃了口凉粉，略一思索，微笑着下了结论，“先在镇子里逛逛，傍晚回来要一间上房，等后半夜再去。”
“一间上房?”端木羽玩味一笑，抓住了在他看来比较重要的某个重点词语。
“嗯，一间上房，慢慢等。”
“慢慢等啊……”端木羽一字一顿，意味深长的重复，眉眼弯弯的，妖异的脸笑成一副诱人犯罪的德行。
“三皇子，难道您忘了，晚上还要给您施针吗?”
李卿卿见端木羽又施美男计，皮笑肉不笑的咬牙提醒，一方面是说明一间上房只是方便给他施针，另一方面，也是个小小的警告，若干放肆，小心余毒未清，小命堪忧。
“难为卿卿如此为我着想，若不是知晓卿卿并非那些庸俗女子，我都快以为卿卿……”端木羽笑的灿烂，未说完的话不必点明，两人也都明白他在说什么胡话。
“三皇子过奖，卿卿只是不想出什么诊疗意外，给自己脸上抹黑罢了。”
泰然自若的从大海碗里捞出最后一筷子凉粉，李卿卿报复般的，在端木羽惋惜的目光下，把凉粉都吞了下去。
一海碗的凉粉都被吃进俩人腹中，伙计又上来添了两次水，时间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将近中午，李卿卿和端木羽喝光了温热的茶水，各自分食了几块儿点心饱腹，便双双下了楼。
“客观慢走!”
送走客人的伙计看着那美人娘子冷冰冰的脸色不由暗忖，这懦弱相公又做什么惹大美人生气的事儿了?
唉，他就说嘛，娶媳妇儿就是该娶个普普通通的，不然娶个漂亮老婆回来，还不是给自己个儿找气受嘛?
市集已经散了，这会儿李卿卿和端木羽俩人正在镇上的商铺街转悠。
知道自个儿招惹了美人儿不开心，端木羽很有自觉的跟在“娘子”身边献殷勤。
街上零散的镇民一整个中午，就见那个身量颀长，戴着面具的男子绕着自家娘子温言软语，好声好气的伺候着。
可惜了，那长相出众的美人儿不买账，从头到尾只拿着一双冷眼，还是用眼角余光撇她相公几眼。
“娘子想不想吃糖葫芦?”端木羽看一个中年汉子举着许多糖葫芦叫卖，红红亮亮的小东西很是招人喜欢。
“不饿。”
这一次换李卿卿惜字如金，她的注意力都在街道两旁的店铺上，像极了被相公惹火之后，刻意忽视身边人的模样。
“娘子想不想买新首饰?”端木羽又有新发现，凑在“娘子”身边继续讨好，珠宝店里的真金白银，各色宝石都亮晶晶的，拿出来快要能闪瞎人眼。
“……”
珠宝店老板看着那美人干脆沉默是金，对端木羽爱莫能助的耸耸肩，他也想做生意，可是这位小娘子明摆着在跟自家相公发脾气，对他这儿的金银首饰看都懒得看一眼。
“娘子”，被母老虎欺压得可怜兮兮的“相公”苦着脸问，“那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端木羽的可怜相唤醒了李卿卿少得可怜的同情心，她终于把目光从街道两旁的店铺了，拉回了端木羽那张嘴角向下的脸上。
“我想要你闭嘴。”
此话一出，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路人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感情这小娘子还真是厉害呢。
“……”
被命令闭嘴的人挎着肩膀，沮丧不已，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布庄里富态的老板娘忍不下去了，主动走出来揽着李卿卿的手，语重心长的劝告道:“这位小娘子，我看你家相公对你颇为不错的，可要好好珍惜哪!”
端木羽因为故作沮丧而低着头，没人见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古怪笑意。
他现在就知道这家布庄的老板娘爱管闲事，最不乐意看见的就是夫妻吵架，这才和李卿卿合演了这出戏。
“这位大嫂，你只看见他这会儿伏低做小，可没看见他新婚三月便要纳妾时候那副薄情寡义的嘴脸!”李卿卿委屈的瞪了端木羽一眼，继续诉苦，“当初我娘家反对我下嫁于他，是我看他真情实意，不会负我，才成了这门亲事，可如今，才三个月，三个月就想迎新人进门了!”
李卿卿演技一流，曾经执行的任务里，有不少是要假扮身份或者干脆假扮保护人的，所以，现在这种配合做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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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布庄的老板娘果然不满意了，圆脸儿上的笑意换成了路见不平的仗义，“虽说妇道人家无权干涉夫君纳妾，可你这年轻人未免太过分，新婚燕尔之际，居然会有这等念头?”
“就是呀，哪有人能这样子的，难怪那小娘子气到这份上，换了我，还不收拾包袱回娘家了呀!”杂货铺的老板娘扇了扇手里的罗扇，与李卿卿年岁相近的模样，看着端木羽的目光好生嫌弃。
呿，喜新厌旧的臭男人，就该遭点罪受，长长记性!
“诸位大嫂说的是，是在下不对在先，如今心生悔意，却不知该怎么讨好我家娘子，可否请诸位帮我出出主意?”
听端木羽这么说，书画斋的女掌柜先笑了出来，这男人倒也还有点救，能不顾面子，先想办法讨回娘子欢心，嗯，帮他一把好了。
“镇子南面有处平地，下午起风的时候最适合放纸鸢，你买只纸鸢，放给你娘子看，兴许她一高兴就不生气了呢?”
女掌柜起了头，周围几个妇人都跟着出主意，“镇子北面的那份红豆汤圆最香甜，红豆相思，汤圆团圆，意头好，带你娘子去吃一碗也好。”
“镇子西面有一处荷花塘，可以找船夫租借船只，不如去带你娘子泛舟湖上，荷塘采莲，倒有几分诗情画意呢!”
“多谢多谢!”见众人支招，被“娘子”嫌弃的端木羽连声道谢，脸色都好看许多。
李卿卿在旁边冷眼看着，心里早就乐开了。
这几位妇人分明是故意帮她出气呢，她们说的那些地点，各占据镇子一个方向，而他们现在就在镇子东边，若真要把这几个地方走一遍，就是把整个镇子饶了一圈。
还让端木羽放纸鸢，划扁舟?
如果端木羽真是看上去这副文弱书生模样，恐怕不等放纸鸢，划扁舟，他不是栽在草地上，就是摔进荷花塘吧?
“娘子，你瞧诸位好心人都想咱和好呢，我们先去哪里?吃点红豆汤圆如何?”
“还是先放纸鸢好了。”
李卿卿不假思索的否决了端木羽的提议，选择了看上去相对安全的运动，最起码放纸鸢不会掉进荷花塘淹死。而且，凉粉和糕点都还在肚子里占着地方，他还想吃汤圆?是打算撑死她还是撑死他自己?
“好，全依娘子的!”
周围的几个妇人见端木羽这么上道，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
“早这样不就没事儿了嘛!”杂货铺的老板娘撇撇嘴，男人哪，就是欠收拾!
“但愿这纸鸢能让两人和好如初哪!”书画斋的女掌柜笑的温婉。
“夫妻俩吵架，能有多大仇?”布庄的老板娘笑呵呵的不当一回事儿，夫妻嘛，做不成仇人的。
“这年轻人最好能办完咱们说的那些，不然可就在娘子面前丢脸了哪!”
刚才一直没机会说话的当铺家的小**逮着机会做了结束语。
身后的交流讨论被李卿卿和端木羽选择性忽视，最后是端木羽带着李卿卿去街边的铺子里买了两只纸鸢，两人相对一眼，笑的都有些贼，如愿以偿的往镇子南边走去。
“如果情儿看见她崇拜的三哥哥露出这种沮丧样子来，不知道会怎么想?”
李卿卿手里拎着的是一只蝴蝶纸鸢，摆弄着手中的风筝线，想起刚才端木羽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发笑。
“情儿肯定会说，她做梦还没睡醒，这肯定不是真的。”
端木羽手中拎着的是纸鸢上，绘着的是一只盘踞的猛虎，画工精湛，凛凛生威。
“也对，说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听，他们都不会相信的吧?”李卿卿想想也是，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告诉她，端木羽那张俊脸除了森寒和施展美男计之外还有别的样貌，尤其是这种楚楚可怜的样貌，她恐怕也顶多是将信将疑的。
“这是自然，因为只有你看见过。”
端木羽回答的太理所当然，李卿卿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怕是将她和连妃的身影重叠来看了，哪个孩子没有在幼年时受过委屈，哭过鼻子?
这样一想，他今儿个这副可怜劲儿，到真没什么丢人的了。
只是……李卿卿抬头，看向端木羽线条清晰的侧脸，开始心中在思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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