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但凭娘子吩咐
李卿卿懵了一下，意料之中是什么意思?
长长的眼睫掩盖下的水眸中波光闪烁，一个呼吸之间，李卿卿便将情绪调整好了，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对皇后问道:“姑姑的意思是说，三皇子与卿卿交好，是有理由的吗?”
皇后点点头，抬手摸上李卿卿白皙的脸颊，有些自责的说道:“是姑姑疏忽了，毕竟，以前的你，虽说会吸引羽儿的目光，却还不至于让他对你示好。”
李卿卿不言不语的听着，心里则是在逐字逐句的分析皇后的话。
依照皇后的意思，是说李卿卿的这张脸，对端木羽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
“宫中皇子公主如此之多，可只有羽儿是自还在襁褓中开始，就有亲生母亲抚养长大的，他对连妃的亲情，是谁都想象不到的深刻。”
开始回忆往事的皇后丝毫不觉自己说偏了话题，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一点向往，一点羡慕。
“连妃在世时，独揽圣宠，经久不衰，皇上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自然应允她所有的要求。当羽儿出生后，连妃哭求皇上不要让他们母子分离，那个时候，连妃的身体已见病症，皇上不忍她伤心，又怕她心中郁结身体更差，便应允了她。”
李卿卿看着皇后微闭着的双眸，心脏咚咚的加速跳了几下，隐隐有种预感，皇后要说的，绝不是外面传闻的那般。
此时的皇后似乎是完全陷入了过去的记忆，用柔腻的嗓音，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皇家秘辛。
“只是，连妃身体底子本来就差，生产后身子更弱了几分，羽儿七岁那年，连妃**病榻不起，任皇上用了多少灵丹妙药，也没能留住她在身边。”
盛夏时分的蝉鸣之声尚还在耳，可那个如莲般清雅的人却湮灭在时光中，不复相见。
“世人只知道皇上在连妃去世后，就将三皇子从眼前抹除。那时候，三皇子明明尚未封王，却硬是将三皇子从皇城中搬离出去，住到了另外的府邸。到后来，干脆除了中秋除夕的家宴之外，根本就不见面了。”
说到这里，皇后睁开眼，眼中隐含着哀伤，还有深刻的羡艳，“他们都在争论，最受宠的是德妃所出的六皇子，还是本宫亲生的七公主端木情，可谁知道，皇上这些年来最宠爱的，一直都是那个看似被厌弃的三皇子。”
听到这个结论，李卿卿心中虽感惊讶，却还不到惊涛澎湃的地步。
端木羽身边的那个武功高强的暗影，他出入宫闱的轻易程度，都让她无法完全相信，这个皇子会是个彻头彻尾的弃子。
她原本是以为端木羽虽不受宠，但总还和皇后亲近，皇后膝下无子，或许会将他当作日后靠山来培养。
没想到，真正的靠山，既不是皇后也不是端木羽，而是盘龙宝座上的那位。
“你是否奇怪，皇上既然宠爱他，又为何驱逐他?”皇后见李卿卿垂眸不语，以为她是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于是将声音放轻，小声问道。
“正是如此，寻常来说，父母宠溺女儿，不该是将儿女放在身边，悉心照料，抚养长大吗?皇上如此做法，倒是让父子间多了隔阂，不会觉得难过吗?”
嘴上说着天真的问题，李卿卿心里已经基本理清了这些事情的头绪。
“卿卿，你不懂，这就是皇上所能给的，最多的父爱。因为，他不是平凡的父亲，而是一朝天子。”
李卿卿对着皇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出声。
平凡的父亲，可以将孩子保护在身边，可身为君王，却只能将最爱的子嗣从身边驱离。只有不受宠的皇子，才会不被人算计，不被人记恨。
争权夺利的旋涡中，那个男人残忍的将另外一个孩子披上光鲜亮丽的外衣，替他所爱的儿子吸引着一道道阴冷的目光，一次次伤人的陷阱。
这就是君王的爱，爱的深沉，也爱的自私。
一个人的感情太有限，分成了份，就会有多有少，多的，自然就事事上心，处处考虑，少的，就免不了缺心少肺，不管不顾。
“姑姑今天与你说这些，只为了提醒你，羽儿眼里的你，只怕不是你。你若尚未动心太深，姑姑劝你收心，毕竟，以皇上对羽儿的宠爱，他是兄弟中胜算最大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或许，就是第二个姑姑。姑姑在宫中这些年，看尽了人情冷暖，到了近日，我最大的庆幸，便是情儿是个女子，我不必眼看着她的亲生父亲操控一盘厮杀，将她算计在内。”
李卿卿听到皇后说这些，连自称都从本宫换成了我，只觉得心中悲凉。东宫之主，一国之母，天下哪个女子不羡慕，可失了自由的笼中鸟，哪怕是镶了宝石嵌了钻石的笼子又如何?
羽翼尽断，攀附着男人而活，到最后，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保护。
“你与过世的连妃虽不是九分相似，可一双眼睛却是像极了，尤其你病好之后的性子，更几乎是与连妃如出一辙。”
皇后的话点到即止，但以李卿卿的聪慧，她知道对方决不会想不明白这其中奥妙。
端木羽一再亲近李卿卿，不过是因为在她身上寻到了连妃的影子，他逗着她，气着她，又时时顺着她，想必是想多看看她不同的表情，多找一些当年的音容笑貌吧。
“姑姑，卿卿明白了，和三皇子之间的事情，卿卿此后心中有数，还请姑姑放心。”
李卿卿诚恳的回视皇后担忧的双眸，敛眸轻笑，似是本就如此打算。
皇后见她这般，便安心的离去了，只留李卿卿独自一人在房中，静静坐着。
端木羽敲门来问的时候，距离皇后离去，已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李卿卿的神智被敲门声拉回来，想起皇后走的时候自己拴上了门，走过去将门开了，就见端木羽蹙眉盯着自己。
“母后与你说什么，怎么看上去魂不守舍的?”
浓而不粗的剑眉，点漆似的黑眸，斜斜上挑的眼角，带出几分诱人，可这张英气逼人的脸，怎么都不会让人找出属于女子的阴柔，只会让人觉得，是个英气十足的漂亮男子。
李卿卿看了端木羽一眼，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昨晚没睡好，小睡了一会，还请三皇子见谅。”
端木羽的剑眉拧的更紧了，眉间一个川字成型，由上而下的看着李卿卿，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眼前的这个李卿卿和早上不太一样。
而这个找不到说不出的“不一样”，莫名的让他感到心情不快。
“这两天事情这么多，没睡好也不是你的错，这会儿精神好些了吗?”
虽说心头多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压着，可端木羽也不是没风度到连这个都要计较的男人，见李卿卿眼下还有阴影，便开口关心。
“无妨，睡了一会感觉好多了，三皇子还是早些带我一起去处理那件事吧。”
李卿卿说的隐晦，只因为这事情是皇后私下里嘱托给他们二人的，既然如此，就不好在人前直接说是要去查问汝阳王和叶芝兰。
“母后临走时候将地方告诉了我，有些远，午膳之前赶回来就不可能了，我安排了人，午膳你我一起在外面用。”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三皇子了。”
李卿卿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看样子皇上是把汝阳王转移出宫了?她不由微微蹙眉，这样算是什么打算，将汝阳王和叶芝兰软禁在宫中某处无人的偏殿，不是更严密吗?
针尖似的光芒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李卿卿瞠目看向端木羽，对方仿佛知悉她心中所想，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李卿卿半眯着的眼中还残留着被眼睫遮盖住的惊讶不解，皇上不是一心想要把这件事暗着办么?怎么还把人弄到牢里去了?
这样不是反而让别人发现汝阳王和汝阳郡主入狱?
端木羽见李卿卿兀自沉思，冰面似的脸上融化出一抹浅淡的笑，“路上再想吧，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知道马上要走，李卿卿又找来轻言轻语低声嘱咐了几句，等俩丫头都嘱咐了一遍，才跟着端木羽出了寝宫，上了马车，一路直奔皇城外而去。
在宫闱之中的时候，处于敬畏，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再加上宫中全是大块平整的青石板铺路，马车中又布置的相当舒适，软垫软枕，零食茶水一样不缺，李卿卿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只是才出了宫门，就听骏马一声嘶鸣，摇晃的昏昏欲睡李卿卿整个人都朝着车厢壁撞过去，亏了端木羽眼疾手快的将她揽入怀中，才免了她的皮肉之痛，不然后脑勺肯定少不了一个大包。
“还是很困吗?”
救了佳人的端木羽自然而然的将李卿卿抱在怀里，半点没有打算将她放开的意思，怀中的重量和温度，让他觉得分外舒心，他向来不是苛待自己的人，既然舒心，又为何要放开?
“是我自己疏忽了，多谢三皇子。”
太过靠近的距离，让李卿卿嗅到了端木羽身上独有的熏香味道，不是其他皇子身上各种各样繁琐又让人鼻子难受的香料，而是淡淡的檀木清香，配着端木羽的冷冽，倒是相得益彰。
李卿卿挣了几下，发觉端木羽根本就不打算放开，红唇抿紧，左手直接一掌拍在端木羽手肘上，借着端木羽撤力的时候，坐回了原位。
“三皇子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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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眼睫掩盖下的水眸中波光闪烁，一个呼吸之间，李卿卿便将情绪调整好了，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对皇后问道:“姑姑的意思是说，三皇子与卿卿交好，是有理由的吗?”
皇后点点头，抬手摸上李卿卿白皙的脸颊，有些自责的说道:“是姑姑疏忽了，毕竟，以前的你，虽说会吸引羽儿的目光，却还不至于让他对你示好。”
李卿卿不言不语的听着，心里则是在逐字逐句的分析皇后的话。
依照皇后的意思，是说李卿卿的这张脸，对端木羽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
“宫中皇子公主如此之多，可只有羽儿是自还在襁褓中开始，就有亲生母亲抚养长大的，他对连妃的亲情，是谁都想象不到的深刻。”
开始回忆往事的皇后丝毫不觉自己说偏了话题，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一点向往，一点羡慕。
“连妃在世时，独揽圣宠，经久不衰，皇上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自然应允她所有的要求。当羽儿出生后，连妃哭求皇上不要让他们母子分离，那个时候，连妃的身体已见病症，皇上不忍她伤心，又怕她心中郁结身体更差，便应允了她。”
李卿卿看着皇后微闭着的双眸，心脏咚咚的加速跳了几下，隐隐有种预感，皇后要说的，绝不是外面传闻的那般。
此时的皇后似乎是完全陷入了过去的记忆，用柔腻的嗓音，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皇家秘辛。
“只是，连妃身体底子本来就差，生产后身子更弱了几分，羽儿七岁那年，连妃**病榻不起，任皇上用了多少灵丹妙药，也没能留住她在身边。”
盛夏时分的蝉鸣之声尚还在耳，可那个如莲般清雅的人却湮灭在时光中，不复相见。
“世人只知道皇上在连妃去世后，就将三皇子从眼前抹除。那时候，三皇子明明尚未封王，却硬是将三皇子从皇城中搬离出去，住到了另外的府邸。到后来，干脆除了中秋除夕的家宴之外，根本就不见面了。”
说到这里，皇后睁开眼，眼中隐含着哀伤，还有深刻的羡艳，“他们都在争论，最受宠的是德妃所出的六皇子，还是本宫亲生的七公主端木情，可谁知道，皇上这些年来最宠爱的，一直都是那个看似被厌弃的三皇子。”
听到这个结论，李卿卿心中虽感惊讶，却还不到惊涛澎湃的地步。
端木羽身边的那个武功高强的暗影，他出入宫闱的轻易程度，都让她无法完全相信，这个皇子会是个彻头彻尾的弃子。
她原本是以为端木羽虽不受宠，但总还和皇后亲近，皇后膝下无子，或许会将他当作日后靠山来培养。
没想到，真正的靠山，既不是皇后也不是端木羽，而是盘龙宝座上的那位。
“你是否奇怪，皇上既然宠爱他，又为何驱逐他?”皇后见李卿卿垂眸不语，以为她是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于是将声音放轻，小声问道。
“正是如此，寻常来说，父母宠溺女儿，不该是将儿女放在身边，悉心照料，抚养长大吗?皇上如此做法，倒是让父子间多了隔阂，不会觉得难过吗?”
嘴上说着天真的问题，李卿卿心里已经基本理清了这些事情的头绪。
“卿卿，你不懂，这就是皇上所能给的，最多的父爱。因为，他不是平凡的父亲，而是一朝天子。”
李卿卿对着皇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出声。
平凡的父亲，可以将孩子保护在身边，可身为君王，却只能将最爱的子嗣从身边驱离。只有不受宠的皇子，才会不被人算计，不被人记恨。
争权夺利的旋涡中，那个男人残忍的将另外一个孩子披上光鲜亮丽的外衣，替他所爱的儿子吸引着一道道阴冷的目光，一次次伤人的陷阱。
这就是君王的爱，爱的深沉，也爱的自私。
一个人的感情太有限，分成了份，就会有多有少，多的，自然就事事上心，处处考虑，少的，就免不了缺心少肺，不管不顾。
“姑姑今天与你说这些，只为了提醒你，羽儿眼里的你，只怕不是你。你若尚未动心太深，姑姑劝你收心，毕竟，以皇上对羽儿的宠爱，他是兄弟中胜算最大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或许，就是第二个姑姑。姑姑在宫中这些年，看尽了人情冷暖，到了近日，我最大的庆幸，便是情儿是个女子，我不必眼看着她的亲生父亲操控一盘厮杀，将她算计在内。”
李卿卿听到皇后说这些，连自称都从本宫换成了我，只觉得心中悲凉。东宫之主，一国之母，天下哪个女子不羡慕，可失了自由的笼中鸟，哪怕是镶了宝石嵌了钻石的笼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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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过世的连妃虽不是九分相似，可一双眼睛却是像极了，尤其你病好之后的性子，更几乎是与连妃如出一辙。”
皇后的话点到即止，但以李卿卿的聪慧，她知道对方决不会想不明白这其中奥妙。
端木羽一再亲近李卿卿，不过是因为在她身上寻到了连妃的影子，他逗着她，气着她，又时时顺着她，想必是想多看看她不同的表情，多找一些当年的音容笑貌吧。
“姑姑，卿卿明白了，和三皇子之间的事情，卿卿此后心中有数，还请姑姑放心。”
李卿卿诚恳的回视皇后担忧的双眸，敛眸轻笑，似是本就如此打算。
皇后见她这般，便安心的离去了，只留李卿卿独自一人在房中，静静坐着。
端木羽敲门来问的时候，距离皇后离去，已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李卿卿的神智被敲门声拉回来，想起皇后走的时候自己拴上了门，走过去将门开了，就见端木羽蹙眉盯着自己。
“母后与你说什么，怎么看上去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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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卿看了端木羽一眼，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昨晚没睡好，小睡了一会，还请三皇子见谅。”
端木羽的剑眉拧的更紧了，眉间一个川字成型，由上而下的看着李卿卿，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眼前的这个李卿卿和早上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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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心头多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压着，可端木羽也不是没风度到连这个都要计较的男人，见李卿卿眼下还有阴影，便开口关心。
“无妨，睡了一会感觉好多了，三皇子还是早些带我一起去处理那件事吧。”
李卿卿说的隐晦，只因为这事情是皇后私下里嘱托给他们二人的，既然如此，就不好在人前直接说是要去查问汝阳王和叶芝兰。
“母后临走时候将地方告诉了我，有些远，午膳之前赶回来就不可能了，我安排了人，午膳你我一起在外面用。”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三皇子了。”
李卿卿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看样子皇上是把汝阳王转移出宫了?她不由微微蹙眉，这样算是什么打算，将汝阳王和叶芝兰软禁在宫中某处无人的偏殿，不是更严密吗?
针尖似的光芒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李卿卿瞠目看向端木羽，对方仿佛知悉她心中所想，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李卿卿半眯着的眼中还残留着被眼睫遮盖住的惊讶不解，皇上不是一心想要把这件事暗着办么?怎么还把人弄到牢里去了?
这样不是反而让别人发现汝阳王和汝阳郡主入狱?
端木羽见李卿卿兀自沉思，冰面似的脸上融化出一抹浅淡的笑，“路上再想吧，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知道马上要走，李卿卿又找来轻言轻语低声嘱咐了几句，等俩丫头都嘱咐了一遍，才跟着端木羽出了寝宫，上了马车，一路直奔皇城外而去。
在宫闱之中的时候，处于敬畏，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再加上宫中全是大块平整的青石板铺路，马车中又布置的相当舒适，软垫软枕，零食茶水一样不缺，李卿卿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只是才出了宫门，就听骏马一声嘶鸣，摇晃的昏昏欲睡李卿卿整个人都朝着车厢壁撞过去，亏了端木羽眼疾手快的将她揽入怀中，才免了她的皮肉之痛，不然后脑勺肯定少不了一个大包。
“还是很困吗?”
救了佳人的端木羽自然而然的将李卿卿抱在怀里，半点没有打算将她放开的意思，怀中的重量和温度，让他觉得分外舒心，他向来不是苛待自己的人，既然舒心，又为何要放开?
“是我自己疏忽了，多谢三皇子。”
太过靠近的距离，让李卿卿嗅到了端木羽身上独有的熏香味道，不是其他皇子身上各种各样繁琐又让人鼻子难受的香料，而是淡淡的檀木清香，配着端木羽的冷冽，倒是相得益彰。
李卿卿挣了几下，发觉端木羽根本就不打算放开，红唇抿紧，左手直接一掌拍在端木羽手肘上，借着端木羽撤力的时候，坐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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