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_师尊也修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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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在那些上一世所缺失的记忆里,他要多想念,才能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足以干扰到未知的现世,能让他的师尊去赴一场梦境之约?

  许久之后,沈裴然轻声道:“是我的问题。”

  是现在的他不够强大,唯独缺失了与楼知亦有关的记忆,没有足够的能力知道上一世所有发生之事。

  楼知亦轻眨了下眼,有些迷茫道:“为什么是你的问题?那是我的梦境。”

  沈裴然微抿了下唇,又问道:“师尊是因为这个梦,才想躲着我吗?”

  “对的吧。”楼知亦眨着清亮眸光,迟疑道:“我觉得有些难受。”

  沈裴然认真地追究到底,继续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宝贝徒弟,而我是一个正直的好师尊。”楼知亦出声道。

  “可是,师尊也说了有一点点喜欢我。喜欢的人之间,可以拥抱和亲吻的。”沈裴然目不转睛道。

  “还有别的……”

  楼知亦突然就不说话了。

  无论沈裴然怎么追问,他不肯再出声了。

  “原来……”

  沈裴然低垂下眸,轻声低喃道:“终归到底,师尊还是因为讨厌我,才想避开我的。”

  他轻垂着眼睫,话语间透露着几分不易察觉、却又能轻易被他的师尊所察觉的脆弱与委屈。

  “好吧,我告诉你。”

  楼知亦妥协了。

  他真是个坏人。

  沈裴然默然心说道。

  楼知亦出声道:“我一看到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会让我有一些很危险的想法。”

  “什么是危险的想法?”沈裴然看向楼知亦,低声问道。

  楼知亦别扭、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倾身上前,在沈裴然耳畔处,将那句很不入流、很不好听的话告诉给了自家宝贝徒弟。

  温热气息如羽毛般轻拂过沈裴然耳侧,他的眸色瞬间就变了,有些压抑在深处隐而不发的危险与克制。

  好半晌后,沈裴然轻笑出声,声音喑哑道:“师尊您的想法……的确有些危险。”

  他的师尊刚才跟他咬耳朵似的,说了三个字。

  想肏他。

  “是吧,作为一个正直的师尊,是不应该有这样危险的想法的。”

  楼知亦神神秘秘道:“所以,我今儿个认认真真修炼了几十遍清心决。”

  随后,沈裴然瞧见他的师尊有些苦恼的低声道:“可是一看到你,好像那些清心决都不管用了。”

  他的师尊,可真是好人。

  自己在这里苦恼了整整一日,却只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还修炼了整整一日的清心决。

  他的师尊却从来没有想过今日的异常并非是出在自己身上的,而是出在宝贝徒弟的身上。

  昨日夜里,因为起相思长剑而生出魅魔血脉的差点失控,他虽然已经竭力压制了,可这份克制与压抑在见到他师尊的那一瞬,轰然破碎。

  他的失控,导致体内魅魔血脉的觉醒。

  离开师尊的院中,他回屋后,用了一夜的时间来压制魅魔血脉的觉醒。

  天光大亮时,他虽然将体内魅魔血脉的觉醒压制了回去,但是他周身仍旧存留有些许魅魔血脉觉醒时的气息。

  这点气息,原本应该对于大乘修为的楼知亦而言,并不能影响到什么。

  可偏偏这几日临近月圆之夜,他的师尊几近修为尽失,如同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便深受他周身气息所影响。

  楼知亦仍旧有些迷茫,出声问道:“宝贝徒弟,为什么我的清心决不管用了?”

  沈裴然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问道:“为什么师尊克制自己的想法呢?”

  “因为……你是宝贝徒弟啊?”

  楼知亦似乎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沈裴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沈裴然闻言,却是轻笑了下,低低出声道:“师尊,您真是个好人。”

  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可他就不一样了。

  他是个坏人,坏到什么地步呢?

  他想要将心里隐秘而充满私欲的想法,光明正大地宣泄出来。

  他想要在他的师尊神识清醒的情况下,对他的师尊践行那句咬耳朵的话。

  他想要无法克制的……以下犯上。

  他的师尊到现在也不知道,在那些看不见的目光追随中,眸底深处是露骨的欲望与邪念。

  楼知亦听到了沈裴然的那一声轻声低喃,小声嘀咕道:“你为什么给我发好人卡?我觉得我就是个……坏人。”

  沈裴然闻言,笑了下,清冷眉眼间染上些许笑意,轻声道:“师尊是一个自己觉得自己是坏人的……好人。”

  楼知亦说不过他,只能应了声:“哦。”

  “师尊先起来,我们去解决一下您的难受。”

  沈裴然站起身来,伸出手去,拉过楼知亦。

  楼知亦原本坐在椅子上时,眸光清亮,还瞧不出有任何醉酒的痕迹。可当他整个人站起身来,身形就开始微晃。

  沈裴然眼疾手快,接住他的师尊。

  他将人带回至房间,让楼知亦坐在床边。

  楼知亦一坐下,就想伸手拉他的宝贝徒弟。

  沈裴然轻声哄道:“师尊,您先坐好,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坐好,可以吗?”

  楼知亦轻眨了下眼,应声道:“哦。”

  他开始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目光轻抬,望着沈裴然。

  沈裴然站在床边,唤出本命长剑。

  他轻抬起手,运转起相思心法,剑光寒亮于屋内一闪而过。

  楼知亦下意识想伸手制止,可又想到沈裴然刚才所说的话,忍住了说话的冲动,眸光静静落在沈裴然以长剑割破的手掌上,眸中满是心疼。

  沈裴然平静垂眸,将体内压抑的魅魔血脉以心法唤醒。

  他眼尾处忽的变得灼热而滚烫。

  沈裴然取了一只空茶杯,将自手掌间涌出的鲜血接住。其间,他一直运转着起相思心法,时至杯中盛满半杯鲜血,才停下心法的运转。

  他收了自己的本命长剑,待到掌中鲜血止住,才缓缓坐在楼知亦身边,出声道:“师尊把这杯里的水喝了,好不好?”

  楼知亦转眸望来,拒绝道:“那不是水,是你的血。”

  沈裴然将茶杯递过去,轻声哄道:“师尊不是觉得有些难受吗?将它喝了,就不会难受了。”

  “可是,这是你的血。”楼知亦固执道。

  沈裴然轻垂眼睫,低声问道:“师尊是不是还是讨厌我的?”

  楼知亦闻言,怔了下,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这两者之间的联系。

  他只是瞧见沈裴然低垂的眸光,那份固执一下子就消散了,妥协道:“好吧,是不是我喝了你的血,就证明我很喜欢你了?”

  沈裴然将那茶杯握着,递了过去,却并未出声。

  楼知亦望见沈裴然的目光,彻底妥协,接过茶杯,望了一眼。

  杯中鲜血隐隐流动着绯色光华,像是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妖冶却又美丽,就像……

  就像沈裴然一样。

  楼知亦轻垂下眸,尝试着喝了一口,出声道:“有一点甜。”

  说罢,他将其一饮而尽。

  楼知亦放下那茶杯,看向沈裴然,道:“我喝完了。”

  沈裴然抬眸望去,眸光落在楼知亦沾染了些许鲜血的唇上,眸色深邃至极。

  为了提前唤醒体内的魅魔血脉,他并未做任何压制,将力量彻底放开。他眼尾处那抹印记滚烫得有些难受。

  似乎察觉到沈裴然的目光落在他唇上,楼知亦将沾染到唇边的血迹咬着唇舔了下,果然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香甜。

  随后,他认真评价道:“宝贝徒弟,你有一点点香,还有一点点甜。”

  “是吗?”

  沈裴然轻声笑了下,慢慢靠近,将楼知亦手中的茶杯拿了过来,指尖掐诀,将内里残余的血迹清理干净,放回了原处。

  旋即,沈裴然又低声喑哑地问道:“师尊现在还觉得难受吗?”

  楼知亦闻言,认真盯着沈裴然,伸出手,指腹轻轻碰了下沈裴然眼尾处的泪痣,出声道:“盯着它看的时候,还是会一点点难受。”

  沈裴然伸手捉住楼知亦乱动的指尖,低低出声道:“师尊是不是喜欢我的印记?”

  楼知亦偏了下目光,点头道:“喜欢。”

  “也是一点点喜欢吗?”

  沈裴然轻声问道。

  他的眸光一直静静望着楼知亦。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师尊,他的心火便能消了,只是随之涌上来的,却是另外一种难以克制的难受。

  他大概知道了他的师尊白日里想要躲着他的那份难受。

  只是,他的师尊能躲着他,他却不能、也不会躲着他的师尊。

  楼知亦以另外一只手比划道:“是亿点点喜欢。”

  沈裴然瞧见楼知亦的模样,出声道:“师尊往后还是要少喝酒,喝醉了之后,很容易……”

  他的话未曾说完。

  楼知亦没等到沈裴然继续的话音,轻眨眼睫,问道:“很容易什么?”

  沈裴然倾身靠近,在楼知亦耳畔也说了一句咬耳朵的话。

  也是三个字,一句极其不入流的话。

  说这话时,少年眉眼清冷乖巧,全然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之色,就像是平日里喊师尊那般,安安静静,未见半分不可言说的邪念。

  他就仗着他的师尊喝醉酒后,第二日醒来什么事都记不起来。

  楼知亦的思绪有些慢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嘀咕道:“要不,我也放点血给你喝?”

  他觉得他的血没准儿也能缓解沈裴然有些危险和难受的想法。

  沈裴然闻言,又笑了下,轻声道:“可是好像会没用。”

  楼知亦望着沈裴然,解释道:“我好歹也是剑尊。”

  剑尊的血应该是很厉害的。

  “可我也不是剑尊。”沈裴然道。

  楼知亦目光游离了一瞬,道:“我懂了。”

  是因为自家宝贝徒弟的魅魔血脉。

  这个魅魔血脉也好厉害。

  说到此处时,楼知亦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沈裴然见状,心道:看来他的师尊是真的不难受了。

  不仅不难受,还舒服得想要睡着了。

  “师尊困了吗?”沈裴然问道。

  楼知亦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有一点点。”

  沈裴然便继续道:“那师尊便睡觉了吧。”

  楼知亦轻抬目光,瞬也不瞬地望着沈裴然。

  沈裴然明白了这道目光中的意思,道:“好,我也去睡觉。”

  说罢,他站起身来,却被楼知亦拉住手。

  楼知亦犹犹豫豫道:“我可以允许我陪着你睡。”

  沈裴然又坐下来,问道:“师尊不是已经是大人了吗?”

  楼知亦应声承认道:“对,一千岁的大人了。”

  “那还需要人陪?”

  “所以,我说的是我可以允许我陪着你睡。”

  这时候,楼知亦的思绪倒是反应得快,伸手一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快躺下吧,宝贝徒弟,机会难得。”

  沈裴然沉默了一瞬。

  白日里难受的是他师尊,到了夜里,风水轮流转,该他难受了,是吧。

  最终,沈裴然答应道:“好。”

  他伸手掐灭了烛灯,褪去外衣,规规矩矩地躺下。

  过了好一会儿,夜色撩人,身旁传来轻细的声响,沈裴然察觉到他的师尊靠近过来,温温热热的呼吸萦绕在他耳畔处。

  楼知亦轻声道:“宝贝徒弟,我给你讲王子和大灰狼的故事。”

  沈裴然断然出声拒绝道:“不,师尊还是安心睡了吧。”

  “哦。”

  楼知亦想要作为一个好师尊的想法被宝贝徒弟无情拒绝,他又将身体移了回去,补充了一句,道:“好残忍。”

  沈裴然抬起手,指尖微压着有些头疼的额角,低声道:“师尊,您是个大人了。”

  “哦。”

  楼知亦躺好,许久未曾入睡。

  明明灯还亮着的时候,他的眼皮都快开始打架了,灯一被掐灭,他又不困了。

  好半晌后,沈裴然声音喑哑的幽幽出声道:“师尊讲故事吧,我喜欢听,”

  楼知亦闻言,又凑过身来,轻声道:“那我给你讲王子和大灰狼的故事。”

  “从前有位王子啊,他……”

  楼知亦语气轻缓地出声说着,他的思绪虽然有些慢了,可还是竭尽所有想法的把这个故事给讲了出来。

  沈裴然认真听着,偶尔轻应了声。

  时至身侧的声音彻底小了下去,归于无声,他默然转眸,望向隐隐月华下楼知亦安然入睡的面容。

  眼睫如鸦羽般,将那双清润好看的眼眸遮掩尽了光华。分明明艳的一张脸安静下来后,却是禁欲般的清冷出尘,兴许是白日里灵脉间疼得有些厉害,面容间多了几分脆弱易折的苍白。

  沈裴然睁着眼,眼尾处那抹印记仍旧灼热得滚烫。

  在这个静谧无声的月夜里,他有多么想将他的师尊抱在怀里,相拥、亲吻,看着那双漂亮清润的眼眸泛起无法克制的靡腻绯色,是压抑又不可控制的声音,然后让彼此的血脉交融,揉进骨血里,每一处每一寸都被留下他的印记,交织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地望着楼知亦。

  好奇怪啊。

  他可以在看他师尊的每一眼中,勾出不可言说的燎原心火,却也可以在看上他师尊的那一眼中,忽的就将心火平息了下来,心底变得平静。

  片刻钟后,楼知亦轻声低喃道:“宝贝徒弟,你也要睡觉啊,不然长不高的。”

  沈裴然听见了这句话,亦是轻声道:“师尊,您真是个好人。”

  翌日,天光乍现之时,楼知亦睁眼醒来,神思迷茫了一瞬,没能够想起昨日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喝了酒后的场景。

  他察觉到身旁有人,转眸望去,一张漂亮得足够惊艳的面容映入他的眼帘。

  楼知亦下意识往后缩了下,有些心虚。

  旋即,他又觉得不心虚了。

  他觉得自己喝醉酒后的场面应该不至于失控到对自家徒弟下手。

  于是,楼知亦又顿住身形,悄无声息地坐起来。他下意识感受了下唇角,心里有些存疑,难道他昨晚还吃糖了?

  有点甜。

  旋即,楼知亦轻垂视线,眸光落在沈裴然微掩掌心间的那道伤口,瞳孔突然地震!

  沈裴然是什么时候受伤的?该不会……该不会……该不会……

  在沈裴然睁眼醒来的缓缓一瞬,楼知亦已经想好了躺平的一切事宜。

  他打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安详躺下。

  沈裴然睁开眼,眸底迷雾于刹那间消散。

  他坐起身来,看见他的师尊目不转睛盯着他掌心的那道伤口失神,沉思了下。

  昨夜放血之后,他不过是简单处理过伤口,还未来得及多做其他事情,便被他的师尊拉着躺下,讲故事去了。

  后来,他也就忘记手掌间的伤口,睡到现在,竟然比他师尊睡得还要沉些。

  说起来,躺在他师尊的这两次夜里,他好像才能安然入睡。

  “昨日夜里……”

  楼知亦见沈裴然醒来,并迅速坐了起来,沉吟片刻,平静出声。

  沈裴然轻抬眼睫,瞧见楼知亦面容间压抑的古怪神情,又想到昨日夜里自家师尊所言,迅速出声,轻声道:“昨日夜里,我不怪师尊。”

  不怪?

  师尊?

  楼知亦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准确捕捉到这几个关键字,瞳孔再度地震。

  这一刻,他连自己安详躺平后要交代的话都想好了——徒弟,是我对不起你,我不会负责的,你走吧。

  沈裴然抬眸,盯着楼知亦下意识想要往后退的身影,心底压过一丝笑意,继续开口道:“师尊昨日夜里虽然拉着我讲了大半夜的故事,但是后来我还是睡得很好,不会影响早课。”

  “师尊不必担忧。”

  楼知亦惊疑未定,面不改色的问道:“那我昨夜讲了个什么故事?”

  沈裴然应声答道:“王子和大灰狼的故事。”

  王子和大灰狼的故事啊?

  是只有他才能讲得出来的故事。

  楼知亦思忖过后,顿时安心下来。

  被沈裴然这两句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话给打岔,他下意识忽略了沈裴然手掌中的那道伤口。

  待到两人用过早膳后,楼知亦目送沈裴然去找小松果。

  小松果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走出自己的独立小小院。

  它一双黑曜石般的小眼睛神神秘秘地瞥了眼楼知亦,心里对于昨日夜里看到的场景感到大为震惊。

  小松果原本觉得沈裴然弹琴,肯定又是在偷偷干坏事,特地跑去,想抓个正着,好向剑尊告状。

  结果,干坏事的竟然不是沈裴然那个坏人,而是剑尊。

  剑尊好霸道啊,竟然亲亲沈裴然那个坏人。

  小松果默不作声地跳进沈裴然怀里,伸出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楼知亦瞧见小松果奇奇怪怪的举动,有些不解。

  沈裴然想到昨日夜里他的师尊示范亲的那一下,肯定是被小松果给看到了,不由得略微抿唇,在楼知亦询问出声前,率先出声道:“师尊,那我们先去上早课了。”

  楼知亦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时至沈裴然的身影消失于山道间,他才收回了目光。

  今日他好像又恢复正常,没有昨日那些奇奇怪怪、有些危险的想法了。

  他又成了一个正常人,看自家徒弟的时候,是正常人看待美人时赏心悦目的心态了。

  他就说,昨日肯定是不正常的,他怎么可能对自家徒弟有这样那样的想法。

  就算梦里和徒弟卿卿我我,可他们现实里还是正经师徒关系。

  看了快近两个月的正经书,楼知亦心道要好好休息休息了,决定下山去买点九州最近的流行话本来消遣。

  临下山前,楼知亦特地做好伪装易容,换了张脸。

  否则,青州这么多人认识他剑尊这一张脸,堂堂剑尊被人看到去坊市买话本,多不像话啊。

  月圆之夜已过,楼知亦能够正常使用灵力后,对于来往剑宗与神城之间,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青州神城中人来人往,依旧热闹。

  楼知亦选了神城中最受欢迎的一家书坊,走进去后,看向书坊指示,却并未看见话本栏目,不由得出声叫住了店中执事,问道:“你们的话本放在何处?”

  那名执事闻言,连忙拉住楼知亦,神神秘秘的小声问道:“客人想要哪种话本?”

  楼知亦闻言,神情有些古怪,出声道:“九州现下最受欢迎的话本吧。”

  “这边,这边。”

  执事弟子将楼知亦拉进书坊内的一处隐蔽隔间,道:“之前剑宗派人来收缴过一次话本,神城之内大大小小的书坊都不敢再把话本摆在明面上了。”

  隐蔽隔间明亮又宽敞,三三两两的修士都是被店中执事给拉进来的。

  偶尔有对于此处隐蔽隔间轻车熟路的修士左转右转,不需要任何人带,就能找来这里。

  “这位客人,我可告诉您,我们书坊……不说在青州神城吧,就算是在九州之中,也是话本最为齐全的书坊。”执事弟子出声介绍道,“客人您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书坊还有许多其他书坊根本没有的绝密话本。”

  执事弟子说罢,仔细瞧了眼楼知亦,辨认道:“您也是剑宗弟子吧,我把这些近两个月以来最受欢迎的话本推荐给你。”

  楼知亦手中被塞了好几本话本。

  他轻垂眼眸,随意翻出一本话本,目光轻扫过书封话本的名字,眼角忍不住一抽。

  《清冷剑尊之徒弟榻上躺》

  第一章:那一见的风情。

  第二章:那一拜的风情。

  第三章:那一躺的风情。

  第四章:那一夜的风情。

  瞳孔地震已经不足以表达楼知亦内心的震惊。

  他迅速合上这一本话本,抽出下一本话本。

  《绝美剑尊宠上天》

  剑尊光风霁月、清冷出尘、俊美无双,是剑宗的高岭之花。剑宗人人都觉得,剑尊空寂千年,这一生绝不可能收徒。

  却没想到,在那一日,剑尊带回一个漂亮少年,大方宣布是自己此生唯一的亲传弟子,并对整个剑宗下令:宠!

  给他使劲儿宠!

  执事弟子还出声解释道:“这位客人,你不要觉得名不副实,话本名和内容不相符,可现在啊只有带剑尊这两个字啊,这话本才最好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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