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不过，八日之后，在燕州神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楼知亦负手而行，在心里向系统问道。
系统答道：“宿主，系统也并非是万能的。您想知道的话，等上七楼打过三场擂台试后，那神秘人背后之人必定会出现的，向你透露的。”
楼知亦略一思忖，便不再纠结此事。
他来到三楼，还没同三楼擂台试的选手打过一场，也该试一试这三楼选手的实力。
与前两楼有所不同的是，到了三楼，参与擂台试的修士修为提高不少，元婴遍地走，就连金丹都极少见了。
楼知亦曾对那神秘人言自己要一楼一楼地打上七楼，并非虚言。
他如今空有实力，而无太多比试经验，就如沙堡般，一推即成散沙。他正是需要一场又一场的擂台试，来提升自己在比试中经验的不足。
还有十日时间，剩下五千灵石，那些神秘人在背后运作的情况下，这个支线任务不算太难。
楼知亦在三楼擂台场仔细挑选过后，便上了擂台。
擂台试其间，沈裴然就站在擂台附近，静静守着。他轻抬眼眸，其目光一直落在楼知亦身上。
以楼知亦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在一招之内解决掉对手，可沈裴然所看见有关于楼知亦的每一场擂台试，楼知亦就像是从初学剑法者般，一步一步击败对手。
沈裴然心里不解，只能将楼知亦这种行为归结于为了伪装妖皇扶曦。
若是他的记忆没有错，摇光扶曦近百年得了一柄长剑，为此苦练剑法。那些人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消息，才断定楼知亦便是妖皇扶曦的。
片刻钟后，擂台试以侍者宣布“穷道友胜”作为结束。
楼知亦迈步走下擂台，接过侍者清点后的灵石，以神识扫过，心里暗自惊讶。
就这一场擂台试，他所得的灵石就足足有一千块。
也就是说，他还剩下四千块灵石，就将完成支线任务。果然，跟这背后之人搭上线后，他赚得更多了。
楼知亦将手中锦袋一收，走向那个小兄弟。
沈裴然微微垂眸，将此前侍者递过来的身份令牌交给楼知亦，眸光一扫令牌上的刻字，轻声道：“……穷道友，这是通往四楼的令牌。”
楼知亦接过身份令牌，将其挂在了腰间，并道：“多谢。”
“道友明日若来，我会在四楼长廊上等着道友。”沈裴然看见楼知亦挂在腰间的四块身份令牌，迟疑片刻，终是无声。
楼知亦闻言，点点头，很快走出擂台场，离开了地下黑市。
回到城中时，长街上已是没几个人，唯余如同守夜般的灯火摇曳。
楼知亦漫步走过长街，回到客栈前，抬眸望了眼夜幕下的月色，心里掠过一个念头。
再过不久，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了。
四日后，楼知亦同沈裴然来到燕州神城。
踏入燕州神城的那一瞬，楼知亦便察觉到神城之中与燕州其他城池不同寻常之处。
燕州大地上，除却神城之外的地方，行走于城中各处的，大多数都是金丹、元婴等境界的修士。
而在神城，就算再多些化神修为的修士，也不该是返虚、离合等修士遍地走的情况。
甚至……楼知亦从市集走过，还隐隐察觉到几道渡劫期修为的修士气息。
渡劫期距离大乘境界，仅一步之遥，绝对不会是随便在大街上走着就能遇见的存在。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楼知亦带着沈裴然来到神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却发现这家客栈早已经住满了人。
他们辗转好几家客栈，才找到房间落脚。
这一次，楼知亦大手一挥，取出一个锦袋，颇为大方地开了两个房间。
虽然他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沈裴然在危机四伏的燕州神城就被人给掳走了，但是沈裴然也算少年人了，他总要给沈裴然一点自己独立的空间。
沈裴然颇为懂事的没有出声询问楼知亦灵石的来源。
两间房相邻而立。
如此，楼知亦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到隔壁现场。
临回房间前，楼知亦转眸看向沈裴然，出声道：“若是修炼累了，就出来走走。有事来隔壁找我。记得要按时吃饭，不然长不高的。”
沈裴然轻眨了下眼，应声道好。
待他进了屋，听到隔壁同样合上房门的响动，眸色渐深，内里深处浮现出晦暗不明的情绪，不过一瞬，恍若未见。
房间放置有一面铜镜。
沈裴然缓步走向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神情冷淡。
许久之后，他想到些什么，伸出手去，虚虚在自己头顶比划一下。
不吃饭……真的会长不高吗？
沈裴然想到此前楼知亦所言，唇角微抿了下。
……
楼知亦待在房间里，随手从储物空间中摸了块玉简出来看。
原身于储物空间放置最多的，便是各式各样的玉简。
楼知亦都要怀疑原身是不是在这一千年悄悄潜入其他宗门去，将其他宗门藏书阁中的书册全给复刻了一遍，力求收集到九州所有绝学。
原因无他，他已经看到诸如炼器宗炼器之法、千阵楼各类阵法、以及炼制符箓丹药等的法诀。
原身所有的玉简，就如同一个百科全书般。
就算他过目不忘，观看玉简的速度极快，这近一个月来，他所看玉简也不过十之五六而已。
楼知亦倚在榻上，靠观看玉简来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
暮光西移，很快隐于天际线，夜幕转瞬降临。
夜幕下，明月渐圆，再有几日，便是月圆之夜。
楼知亦出门时，特地询问客栈小二，隔壁房间有没有叫过吃食。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才放心离去。
到了地下黑市，他拂袖一挥，从储物空间中取出那七块身份令牌，整整齐齐挂在腰间。
七块身份令牌挂在腰间，当楼知亦行走于地下黑市时，周遭修士不断投来打量中夹杂着几分好厉害、几分奇奇怪怪的目光。
系统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宿主，您为何要把七块身份令牌一起挂在身上，感觉……感觉有一点点奇怪。”
“这你就不懂了吧。”楼知亦心道，“这是低调中透着张扬，张扬中透着低调，乃是最高境界。”
系统：“……”
是它不懂了。
楼知亦暗自合算了一下还需要打擂台赚取的灵石，发现自己只要今夜在七楼打上一场擂台试，就能能完成支线任务。
他很快来到七楼，那位小兄弟一袭黑衣守在长廊前，见他来，便迈步走来。
楼知亦见这位小兄弟走近了，仔细瞧了眼，又瞧了一眼，出声道：“小兄弟，本尊瞧着你好像长高了一些？”
沈裴然脚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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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知亦负手而行，在心里向系统问道。
系统答道：“宿主，系统也并非是万能的。您想知道的话，等上七楼打过三场擂台试后，那神秘人背后之人必定会出现的，向你透露的。”
楼知亦略一思忖，便不再纠结此事。
他来到三楼，还没同三楼擂台试的选手打过一场，也该试一试这三楼选手的实力。
与前两楼有所不同的是，到了三楼，参与擂台试的修士修为提高不少，元婴遍地走，就连金丹都极少见了。
楼知亦曾对那神秘人言自己要一楼一楼地打上七楼，并非虚言。
他如今空有实力，而无太多比试经验，就如沙堡般，一推即成散沙。他正是需要一场又一场的擂台试，来提升自己在比试中经验的不足。
还有十日时间，剩下五千灵石，那些神秘人在背后运作的情况下，这个支线任务不算太难。
楼知亦在三楼擂台场仔细挑选过后，便上了擂台。
擂台试其间，沈裴然就站在擂台附近，静静守着。他轻抬眼眸，其目光一直落在楼知亦身上。
以楼知亦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在一招之内解决掉对手，可沈裴然所看见有关于楼知亦的每一场擂台试，楼知亦就像是从初学剑法者般，一步一步击败对手。
沈裴然心里不解，只能将楼知亦这种行为归结于为了伪装妖皇扶曦。
若是他的记忆没有错，摇光扶曦近百年得了一柄长剑，为此苦练剑法。那些人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消息，才断定楼知亦便是妖皇扶曦的。
片刻钟后，擂台试以侍者宣布“穷道友胜”作为结束。
楼知亦迈步走下擂台，接过侍者清点后的灵石，以神识扫过，心里暗自惊讶。
就这一场擂台试，他所得的灵石就足足有一千块。
也就是说，他还剩下四千块灵石，就将完成支线任务。果然，跟这背后之人搭上线后，他赚得更多了。
楼知亦将手中锦袋一收，走向那个小兄弟。
沈裴然微微垂眸，将此前侍者递过来的身份令牌交给楼知亦，眸光一扫令牌上的刻字，轻声道：“……穷道友，这是通往四楼的令牌。”
楼知亦接过身份令牌，将其挂在了腰间，并道：“多谢。”
“道友明日若来，我会在四楼长廊上等着道友。”沈裴然看见楼知亦挂在腰间的四块身份令牌，迟疑片刻，终是无声。
楼知亦闻言，点点头，很快走出擂台场，离开了地下黑市。
回到城中时，长街上已是没几个人，唯余如同守夜般的灯火摇曳。
楼知亦漫步走过长街，回到客栈前，抬眸望了眼夜幕下的月色，心里掠过一个念头。
再过不久，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了。
四日后，楼知亦同沈裴然来到燕州神城。
踏入燕州神城的那一瞬，楼知亦便察觉到神城之中与燕州其他城池不同寻常之处。
燕州大地上，除却神城之外的地方，行走于城中各处的，大多数都是金丹、元婴等境界的修士。
而在神城，就算再多些化神修为的修士，也不该是返虚、离合等修士遍地走的情况。
甚至……楼知亦从市集走过，还隐隐察觉到几道渡劫期修为的修士气息。
渡劫期距离大乘境界，仅一步之遥，绝对不会是随便在大街上走着就能遇见的存在。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楼知亦带着沈裴然来到神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却发现这家客栈早已经住满了人。
他们辗转好几家客栈，才找到房间落脚。
这一次，楼知亦大手一挥，取出一个锦袋，颇为大方地开了两个房间。
虽然他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沈裴然在危机四伏的燕州神城就被人给掳走了，但是沈裴然也算少年人了，他总要给沈裴然一点自己独立的空间。
沈裴然颇为懂事的没有出声询问楼知亦灵石的来源。
两间房相邻而立。
如此，楼知亦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到隔壁现场。
临回房间前，楼知亦转眸看向沈裴然，出声道：“若是修炼累了，就出来走走。有事来隔壁找我。记得要按时吃饭，不然长不高的。”
沈裴然轻眨了下眼，应声道好。
待他进了屋，听到隔壁同样合上房门的响动，眸色渐深，内里深处浮现出晦暗不明的情绪，不过一瞬，恍若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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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然缓步走向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神情冷淡。
许久之后，他想到些什么，伸出手去，虚虚在自己头顶比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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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然想到此前楼知亦所言，唇角微抿了下。
……
楼知亦待在房间里，随手从储物空间中摸了块玉简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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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知亦都要怀疑原身是不是在这一千年悄悄潜入其他宗门去，将其他宗门藏书阁中的书册全给复刻了一遍，力求收集到九州所有绝学。
原因无他，他已经看到诸如炼器宗炼器之法、千阵楼各类阵法、以及炼制符箓丹药等的法诀。
原身所有的玉简，就如同一个百科全书般。
就算他过目不忘，观看玉简的速度极快，这近一个月来，他所看玉简也不过十之五六而已。
楼知亦倚在榻上，靠观看玉简来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
暮光西移，很快隐于天际线，夜幕转瞬降临。
夜幕下，明月渐圆，再有几日，便是月圆之夜。
楼知亦出门时，特地询问客栈小二，隔壁房间有没有叫过吃食。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才放心离去。
到了地下黑市，他拂袖一挥，从储物空间中取出那七块身份令牌，整整齐齐挂在腰间。
七块身份令牌挂在腰间，当楼知亦行走于地下黑市时，周遭修士不断投来打量中夹杂着几分好厉害、几分奇奇怪怪的目光。
系统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宿主，您为何要把七块身份令牌一起挂在身上，感觉……感觉有一点点奇怪。”
“这你就不懂了吧。”楼知亦心道，“这是低调中透着张扬，张扬中透着低调，乃是最高境界。”
系统：“……”
是它不懂了。
楼知亦暗自合算了一下还需要打擂台赚取的灵石，发现自己只要今夜在七楼打上一场擂台试，就能能完成支线任务。
他很快来到七楼，那位小兄弟一袭黑衣守在长廊前，见他来，便迈步走来。
楼知亦见这位小兄弟走近了，仔细瞧了眼，又瞧了一眼，出声道：“小兄弟，本尊瞧着你好像长高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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